馬球沒有回答他,艱難地咳嗽了兩聲,隨著他的咳嗽,從他的嘴巴中,成放射性噴出一口鮮血,點點滴滴的鮮血,噴在水泥地板上。
看著這一地的鮮血,馬球笑了,他的嘴唇抽動,向後咧開一個誇張的弧度,露出被鮮血染紅的牙齒,怎麼看,怎麼都有一股窮凶極惡的狠意。
&你要幹什麼?」
年老警察和年輕警察都緊張起來,在他們面前的馬球,再也不是那個被打得癱軟在地上的嫌疑犯,身上的氣勢,猶如地底咆哮怒吼的巨獸,伸出鋒利的爪子,同時露出獰惡的面容。
此時此刻的兩個警察,在他的面前,哪怕亮出手槍,哪怕槍中有六發子彈,可是在他的面前,卻弱小得可憐,好像兩個面對遠古暴龍的兩個幼童。
馬球沒有理他們,而是用紙巾把自己臉上、嘴上的血擦得乾乾淨淨,然後慢慢轉身,把兩個警察黑洞洞的槍口,當成了擺設,一字一句地說:「剛才打我的那些人在哪裡?」
年長警察的手指搭在手槍扳機上,卻一直顫抖著,明明馬球就在他的眼前,他一槍就可以打爆馬球的腦袋,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底隱藏的危機意識,卻死死提醒年長警察。
千萬不能開槍,不然死的那個人,一定是自己!
臉上帶著稚氣的警察卻昂然上前,手槍都快指到馬球的腦袋上:「我不知道你被什麼人報復,但這裡是警局,如果你相信我,就別做傻事,再動的話,我就要開槍了。」
馬球嘿嘿一笑,用欣賞的眼光看了年幼警察一眼,嘆了口氣:「你是好警察,我不殺你,不過我的死活,還輪不到你做主。」
他說著,身形一晃,出現在年幼警察的側面,戴著鐐銬的雙手一橫,砸在年幼警察的後腦上,那警察應聲而倒,被馬球巨大的力量,砸得暈了過去。
&說不說?」
馬球站穩了身子,平靜地看著年老警察,雙手扯著手銬中間的鏈子,咔咔作響,忽然吐氣開聲,嘿地一聲,手指粗細的合金鍊子,竟然嘣地一聲,斷成了兩截。
年老警察嚇得魂飛魄散,就以剛才馬球這一手,他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拗斷自己的脖子,啪嗒一聲,手槍嚇得掉落在審訊桌子上。
年老警察渾身顫抖,結結巴巴地舉起雙手:「別殺我,不關我事啊,那幫人不是警察,說是警局招聘的臨時工,可比正規警察還威風呢,此刻,他們應該在休息室呢。」
馬球點了點頭,順手將年老警察的手槍撿了起來,淡淡地道:「休息室在哪裡?」|
年老警察連話都說不利索了,牙關格格作響,嘴唇劇烈地顫抖:樓301,不關我事,別殺我啊........」
話音未落,他的脖子就挨了馬球重重一擊,身子軟軟趴倒,昏迷過去。
&牛,審得怎麼樣?馬局說給他們安個擾亂學校教學秩序,襲警奪槍的罪名,至少判五年以上的徒刑.........咦,這怎麼回事?」
進審訊室的一名協警,五大三粗,一臉兇相,他明顯喝醉了酒說,一進門就飄來一股濃重的酒味,說了前半句話,才發現房間之中情形不對,頓時張大了嘴巴。
一條鬼魅一般的人影,從他背後閃了出來,一掌砍在他的後腦上,這傢伙好像被砍斷的木頭似的,直挺挺地向後便倒。
馬球剛剛打開厚重的審訊室鐵門,就看見一條豹子一般的身影,向這邊沖了過來。
那人身形雖然矯健,但是鼻青眼腫,嘴角流血,跟在泥地裡面打滾之後,又被暴揍過的土驢似的,正是劉躍武。
馬球想到自己的境遇,不由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夜蘭衛縱橫天下,沒有想到哥兩個居然栽這裡了。
劉躍武也看見了馬球,猛地止步,沒好氣地擂了馬球一拳:「你笑個屁,要不是你小子想泡妞,老子會被小人暗算嗎?你瞅瞅你小子也好不到哪裡,吐血了吧?」
馬球點了點頭:「這幫人手法很老道,傷骨不傷肉,老子都吐血了,但是皮肉外傷,只是淤青,居然破都沒有破。」
劉躍武的手銬,已經被硬生生掙斷了鐵鏈,臉上神情發狠:「這幫小子在哪裡?次奧,這口氣不出,老子都不好意思跟天神部兄弟們交代。」
馬球打了一個響指:「三樓301>
兩人摸到樓梯的時候,遠遠地看見一個肥肥胖胖的男人,穿著警服走了過來,夜色朦朧之中,他也感覺到不對,遠遠地大聲喝道:「誰在那裡?幹什麼?」
馬球笑了,這個小小的警局,只怕不會有人想到,被抓進審訊室的歹徒,居然能逃出那又厚又重的鐵門。
兩人都站立不動,就在此時,一個明亮的電筒光,照在兩人的臉上,看清楚了兩人的臉,那人臉上的肥肉頓時一顫:「你們........快來人啊,抓逃犯啊........」
馬球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肥肥胖胖的警察,正是在大門口和什麼馬秘書嘀嘀咕咕的什麼周副局長。
他聯想到自己剛才被黑的經歷,哪裡還不明白其中的貓膩,一時之間,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伸出狗熊一般粗壯的巴掌,狠狠一掌扇在局長肥胖的臉上。
&
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陡然響了起來,巨大的力量,讓肥胖男子的臉猛地向左一偏,與此同時,整個人好像被人猛踢了一腳的足球,直接飛了出去,砰地一聲,撞在一顆綠化樹壯實堅硬的樹幹上。
樹冠猛烈地搖晃,肥胖男子身上的骨骼喀啦啦作響,也不知道斷了多少根骨頭。
在暗淡的燈光下,馬球和劉躍武都能看出來,胖子局長嘴巴中的大牙,和鮮血一起飛濺出來,他殺豬一般的慘叫聲,直接吹響了衝鋒的號角。
剛才胖子局長的尖叫,已經讓休息室中的協警和警察一窩蜂地沖了下來,光從陣容上看,馬球就能清楚地判斷出老警察說的話多麼真實。
一起衝上來的傢伙,高大健碩,胳膊甚至能有普通人的大腿粗,這些人身上,雖然穿著制服,但是卻沒有警徽,但是跟在身後畏畏縮縮的幾個男子,卻帶著正規的警徽。
這就不難理解,老警察的無奈了,特麼的,整個警局,恐怕都被協警合同工把持了。
這些獅子一般的協警,每一個人都魁梧得好像金剛似的,集體沖向某一個人,爆發出來的殺氣和壓迫感,能讓任何人膽寒,馬球甚至有一種錯覺,自己面對的,不是一群人,而是一群狂暴的犀牛。
不過,他和劉躍武都笑了。
南越叢林的硝煙未散,京城血戰的鮮血沒有干,剛剛從連番血戰之中剛下戰場的馬球和劉躍武,又怎麼會畏懼這小小警局的幾個協警?
沖得最快的,是兩個貌相兇惡的魁梧漢子,幾乎在馬球扇飛周副局長的時候,兩個粗壯的拳頭,在空氣之中帶出一聲響亮的呼嘯聲,砸向馬球的臉龐。
明勁高手!
馬球悚然動容,沒有想到,自己在這個小城市,居然碰上了練家子,而且功夫不弱,這一拳頭要是砸在普通人臉頰上,只怕一拳,就要出人命。
另外一人,則迎上了劉躍武,同樣的拳頭砸破了空氣,砰地一聲悶響,向劉躍武的胸膛砸去,那個一臉獰惡的傢伙,根本就沒有打算讓劉躍武活下去。
極度危險的來臨,讓劉躍武變得異常暴躁,而審訊室無緣無故的黑打,更是他心中充滿壓抑的憤怒,電光石火之間,他抬起腳自下而上,一腳蹬在那個魁梧漢子的臉上,兇狠之處,猶如巨蟒吐出蛇信。
這一腳力大無比,只聽砰地一聲悶響,魁梧的協警快速前進的身子,好像孩子用彈弓射出去的石子,直接飛了出去,然後翻轉470度,身子翻了一個半圈,直挺挺地砸在地上。
整個地面都在顫動,而他半邊臉頰,更是被劉躍武厚底的陸戰靴,踢得血肉模糊,顴骨粉碎,露出白森森的骨頭來。
另外一個壯漢,被更為粗壯的馬球一矮身,讓開他的拳頭,一錯身,一記勢大力沉的勾拳,直接砸在他的小腹上,拳頭髮出的悶響,讓人聽得牙根發酸,小腿肚發軟,一股寒意直接從脊椎骨爬上頭皮。
只見拳頭在接觸協警腹部的那一瞬間,協警的整個身子,都好像煮熟的龍蝦似的,猛地彎了腰,然後整個身子都保持著彎曲的姿勢,向上騰空而起,一雙腳完全被這一拳的衝力,打得離開了地面。
當馬球抽回拳頭,迎向其他蜂擁而至的協警的時候,那名協警的身子,方才重重摔倒在地上。
他的整個身子,好像騰空的米口袋一般,軟癱無力地栽倒在地上,蜷曲著身子,一張臉在痛得無法形容的疼痛中,完全變了形,喉嚨之中發出的嘶啞吸氣聲,比任何慘叫都讓人毛骨悚然。
巨象一般的力量,獅虎一般的兇狠的搏擊,響尾蛇一般的毒辣,兩個叢林特種兵,在這伙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面前,展現出野蠻精妙陰毒兇狠的搏鬥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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