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八部特種兵,每一部都有自己的營地,夜叉的營地,就在中海附近一處秘密的山谷中。
很明顯,夜叉的職責,就是守衛中海。
中海的政/治地位雖然不如京城,但也是一等一的國際大都市,經濟文化貿易,都非常發達,從戰略上看,也具有非同一般的重要意義。
這樣一個重要的都市,國安部當然不會掉以輕心,夜叉部作為天龍八部中最具有實力的部隊,責無旁貸地拱衛著中海。
王小石和老狐狸授銜任命完畢,第二天,老狐狸和王小石一起,到了夜叉營地。
「這幫小兔崽子個個都是混球,戰鬥力強悍不假,但是打架鬥毆,尋釁滋事,個頂個厲害,你去之後,一定要和政委多溝通,多協調,了解他們的性格,然後慢慢管教…..」
老狐狸開著軍用吉普車,一邊在崎嶇的山路上行走,一邊叮囑王小石。
他心中有些擔心,不是擔心王小石制不住那些混球,而是擔心那些混球衝撞了王小石這尊煞神,到時候苦頭就吃大了。
沒有誰更了解王小石,這貨一眼看上去吊兒郎當,沒個正形,但是治軍之嚴謹,可是全世界最出名的。
別的不說,光看看禿鷲僱傭兵就知道了,鐵一般的紀律,鐵一般的戰士,鐵一般的戰績,在西歐的很多國家,一旦提起禿鷲的名頭,無論誰都要畏懼三分。
聽著老狐狸的叮囑,王小石壞壞地一笑:「放心吧,我不會把你的兄弟弄成殘廢的,頂多變成白痴就可以了。」
王小石知道老狐狸對夜叉的感情,他領導夜叉的時候,戰功赫赫,大戰小戰打了無數場,每個倖存下來的夜叉,和老狐狸都是換命的交情。
聽了王小石的話,老狐狸嚇了一跳,看著王小石玩世不恭的樣子,心中隱隱覺得不安,自己答應和他換職位,難道對底下這下兄弟來說,是一場災難?
夜叉的軍營,只是隱蔽,離中海卻不遠,很快的,軍用吉普車轉過山口,眼前便是一片極為開闊的空地。
空地以鐵柵欄圍起來,約莫兩百多畝地,裡面蓋著紅磚房,大門口有哨兵看守。
「上次中海外灘一場惡戰,我們損失了不少兄弟,現在的夜叉大隊,不足百人,損失慘重啊。」
看著空蕩蕩的軍營,老狐狸的臉色,一下就變得灰敗起來,他將吉普車開到了哨兵面前,剎住車子。
兩個哨兵一眼看見老狐狸,驚喜地叫了起來:「隊長,你回來了?」這兩個傢伙臉上的驚喜之色是真的,但是一臉的不自然也是真的,看著老狐狸的同時,眼睛頻頻往營地中瞟,仿佛在掩飾什麼。
老狐狸臉色一沉:「我回來,你叫那麼大聲幹什麼?」
兩個哨兵乾巴巴地笑著,一個哨兵慢吞吞地開門:「隊長,咱不是看到你老人家,心中高興嘛,一不小心聲音就大了一點,你平時不是教導我們,說話要聲音洪亮,吼出咱們夜叉特種大隊的精氣神嗎?」
老狐狸下車,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小兔崽子,跟我瞎咧咧什麼,快說,他們在裡面在幹什麼?」
哨兵中了老狐狸一腿,一個趔趄,差點摔了一跤,卻屁顛屁顛地跑過來,嬉皮笑臉:「隊長,你忒不實在,這一腳賞金我先領了,不過看看有沒有更實在的東西?」
老狐狸啐了一口,將兩條軟中華取了出來,拿出兩包煙,丟給兩個哨兵:「兔崽子,知道你賊心不死,惦記著這兩包煙呢,快說,營地里他們在幹什麼?搞地這麼神秘?」
兩個哨兵美美地點燃了煙,抽了一口:「沒幹啥,他們在訓練呢。」
「訓練,訓練幹嘛弄得這麼神秘?」
老狐狸嚴厲地呵斥:「是不是又打架了?」
兩個哨兵都笑了,其中一名哨兵露出一口白牙:「反正閒著也是閒著,這幫牲口正在無限制比武呢?」
一聽「無限制比武」這幾個字,老狐狸臉色都白了。竄上吉普車,第一時間發動車子:「麻痹,我就說這群兔崽子不省心,上次一場無限制比武,三個重傷,八個輕傷,差點害得老子停職,這次又來了。」
他說著,發動吉普車,箭一般向營地衝去。
王小石饒有興趣地坐在副駕上,進了營地大門,是一排排紅磚房,有整齊的cao場,沙坑,障礙穿越場地,靶場,高空攀援場地,各種設施非常齊全。
穿過cao場長長的通道,吉普車咆哮著,停在一個寬大的訓練館草坪上,老狐狸跳下車,都沒有來得及和王小石打招呼,就向訓練館衝去。
訓練館中,有著不少體育鍛煉器械,最顯眼的,就是鍛煉館南側,一個小型的四方形擂台。
擂台以水泥澆灌而成,四周圍著兒臂粗細的繩欄,此時此刻,擂台上兩個大漢,正光著上身,拳腳生風,狠狠搏擊。
擂台下面,圍著四十多個軍人,談笑風生,指著擂台上指指點點,擂台上一個大漢的左手軟綿綿低垂著,顯然骨頭已經斷了,另外一個大漢鼻樑骨斷折,血流滿臉,兩人卻壓根兒沒有當做一回事,猶如受傷的猛虎,一拳一腳,依然向對方狠狠撲擊。
再看看地下躺著兩人,每人都是血肉模糊,傷口猙獰,顯然都已經身受重傷,王小石這才明白,什麼叫無限制比武。
擂台上的兩個傢伙,拳風呼呼,極為悍勇,在王小石看來,這兩個人剛剛達到明勁初期,單論功夫,就連馬球劉躍武都不如,但是身上這股子殺氣和狠勁,卻讓人不得不正視。
看著老狐狸衝到現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除了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都立正站好,很是嚴肅。
老狐狸更不答話,直接衝上了擂台,飛起兩腳,只聽砰砰聲響,兩個博斗的傢伙,被他踢得飛了下來,摔得灰頭土臉。
看得出來,老狐狸在這群人心中,擁有極高的威信,擂台上打得正熱鬧的兩個傢伙,被老狐狸踢得摔下台來,卻絲毫不敢違逆,立即爬了起來,身子好像標槍一般挺直,立正敬禮:「隊長好!」
「好個屁,老子早晚有一天,被你這群龜兒子氣死,麻痹,無限制格鬥,這是鬧著玩的嗎?」
老狐狸破口大罵,氣得渾身顫抖,指著地下受了重傷的幾個傢伙:「有能耐別躺著,起來繼續打啊,有本事打架,就別給老子裝。」
聽老狐狸這麼一說,地下躺著的兩人都樂了,一人勉強撐著身子,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老謝,隊長發話了,咱們是不是再去台上見個真章啊?」
另外一個傢伙也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奉陪到底,丫的剛才使了陰招,不然你特娘的早輸了。」
他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顫顫巍巍,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要倒下去。
「啊呸,就憑你,沒說的,隊長做裁判,咱們再去打過。」
兩個重傷的傢伙,相互攙扶著,竟然就要衝上擂台。
老狐狸面如寒霜,不再理會惡作劇的兩人,大聲喝令:「一班長,將謝文,張國康等人,送到中海部隊醫院,回來之後,關禁閉一個星期。」
「是!」
一班長領令,也不管兩人反對叫罵,將兩個渾身是血的傢伙,夾在咯吱窩下面,揚長而去,另外兩個受傷的傢伙,不敢怠慢,跟著一班長去了。
送走了傷員,老狐狸方才轉過身來,盯著場子四十多個特種兵:「誰想的餿主意?特麼的給我站出來!」
所有人都沉默著,無人站出來。
老狐狸大為光火:「大丈夫光明磊落,你們特麼的敢做不敢當嗎?」
「隊長,是我!」
就在此時,一個斯斯文文的傢伙站了出來,他長得眉清目秀的,一眼看去,就好像在校就讀的大學生。
「小王,怎麼會是你?」
老狐狸驚訝了,這伙惹是生非的夜叉特種兵中,就有小王從來都安安靜靜,除了作戰的時候,很少見他和人動手,就連罵髒話的時候,都很少有。
這麼一個文靜的大男孩,執行任務的時候,卻非常兇悍,上次中海外灘一戰,就是眼前這個小王,用手中一柄軍匕,接連拔除了敵人的三處狙擊點。
「隊長,是我!」
「隊長,是我!」
……
更讓老狐狸惱火的是,其餘四十多個漢子,都嚷了起來,齊齊向前一步,承認自己幹的好事。
老狐狸怒極反笑:「法不責眾是吧,以為老子要走了,你們就無法無天是吧?每個人十公里負重長跑,晚飯前結束,誰特麼的不聽號令,老子親自揍他,現在回營房準備,一分鐘之後在cao場集合!」
「是!」
所有人沒有任何猶豫,轟然答應,聲音整齊劃一,然後四散離去。
老狐狸看著王小石:「看見了吧,這些牲口就是這樣,大家不含糊,但是犯錯誤也不含糊,麻痹,都叫老子慣壞了。」
王小石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一分鐘之後,四十多條漢子都到cao場集合,隨著老狐狸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奔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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