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勢一觸即發!
但是此刻,王小石卻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以前暗勁迸發,只是單純以自己的力量,殺傷敵人。
然而這一次,他體內的神秘氣息催出,王小石卻感到周圍天地之中,都隨著自己這一股氣息涌動,聚集,形成一股強大得不可思議的力量!
最重要的是,王小石能感覺,這一股巨大的力量,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仿佛蝴蝶翅膀扇動,引發了萬里之外的颱風似的,王小石掌心催出的這一股力量,立即引起了天地震盪,風雲變色。
空中一股無形的漩渦,在慢慢攪動,天上的黑雲,也低低地壓了下來,就懸在王小石的頭頂。
嗷!
花斑美洲豹,一聲大吼,向王小石和薛雅璇當頭撲了下來,薛雅璇心驚膽戰,躲在王小石的身後。
危急之際,王小石單掌一推,一直在空中盤旋,漸漸凝練成為實體的半透明漩渦,狂風大作,捲住了美洲豹,向外摔了出去。
美洲豹鋒利的爪子,已經伸到王小石的臉側,卻無法抗拒這天地偉力,怪叫一聲,身子向外摔了出去,結結實實砸在地下,然而王小石收不住勢,又將美洲豹捲起,然後砸在一棵大樹的樹幹上。
美洲豹嗷嗚一聲大叫,爪子抓住樹幹,用盡全身氣力,方才脫離了那一股神奇力量的掌控,攀住樹枝,前肢立起,嘴角和耳朵,都流出血來。
王小石簡直心花怒放,他已經感覺到,這天地之力的可怕之處,手中輕飄飄的,隨手一卷,兇惡的美洲豹,完全沒有反抗之力,王小石甚至沒有感覺到它的反抗之力。
這種感覺,就仿佛小孩子用樹枝玩螞蟻,就算螞蟻用盡全身氣力反抗,人也不會感覺到螞蟻的力量,反而要小心翼翼的,因為一不留神,就會弄死它。
難怪周四要罵自己蠢貨,渡過雷劫之後,天地之力任由自己用,力量增漲,簡直無窮無盡,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哪怕崔大師這樣級別的高手,此刻在王小石看來,也猶如螻蟻一般弱小。
一個人的力量,又怎麼能和無窮無盡的天地偉力相提並論呢,在渺渺星河之中,人連一縷微塵都算不上。
現在,王小石能體會周四視天下英雄為螻蟻的心態了,到了他的境界,人的力量,就跟螞蟻差不多,難怪每一次,和周四動手,王小石都有一種高深莫測,無法戰勝的感覺。
這還是周四不願意下殺手的緣故,他模糊的態度,也讓王小石困惑不已,這傢伙明明是自己的生死仇敵,他卻似乎格外看好王小石,不願殺死王小石。
當然,也有可能是沒興趣。
畢竟,誰會對一隻螞蟻的仇恨感興趣呢,如果周四願意的話,隨時都可以碾死王小石,無論何時何地。
這一瞬間,王小石似乎明白了周四的某種心態,可是,他反而更加不懂周四的目的了。
沒有渡過雷劫的王小石,對於周四來說,不過是一隻螞蟻而已,他一而再,再而三,指點幫助王小石成長,究竟有什麼目的?
這完全不符合正常人的思維。
王小石站在原地,心緒起伏,薛雅璇躲在他的身後,對於薛雅璇來說,周四、王小石展現出來的力量,已經脫離了她能理解的範疇,她只能無助地看著。
美洲豹蹲在樹上,戀戀不捨地看著王小石和薛雅璇,這兩人身上的血肉,對它來說,絕對是不可以輕易捨棄的美味。
奇怪的是,沒有突破靈武境界的王小石,身上濃重的殺戮之氣,可以嚇退第六感無比敏銳的野獸,而渡過雷劫之後,王小石身上強大、狂暴的氣息,反而消失了。
這對野獸來說,才是最可怕的。
嗷嗚!
花斑美洲豹又是一聲大喝,向王小石和薛雅璇撲了下來。
這一次,王小石反而捨不得殺死它了,他平平伸出五指,虛空一捏,冥冥之中,一股半透明的漩渦,形成一隻巨大的手,頓時凌空捏住了美洲豹。
虛空攝物!
美洲豹身子凌空,掙扎咆哮不已,王小石五指慢慢合攏,透明的大手,立即隨著他手勢合攏,五根巨大的手指之間,隱隱顯現出青色,有著微小的雷電,噼里啪啦爆鳴。
美洲豹的掙扎,衰弱下去,身子骨骼,格格作響,鼻孔和嘴巴中,鮮血流了出來。
薛雅璇於心不忍,輕輕地說:「小石,放了它吧,它只是個無知的畜生而已。」
王小石嘿嘿一笑,隨手放開,空中半透明的青色大手,張開了手掌,美洲豹如獲大赦,掉在地下,這畜生被折騰得狠了,竟然爬不起來。
王小石看著美洲豹,突然心中一動,嘿嘿一笑:「雅璇,你想不想玩個遊戲?」
薛雅璇看著他古怪的笑容,不明所以:「什麼遊戲?」
王小石哈哈一笑:「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幾分鐘之後,王小石用軍用武裝帶,把花斑大豹的嘴巴,捆得嚴嚴實實,抱著薛雅璇,騎上了豹子的背,嘴中得兒駕一聲大叫,美洲豹居然老老實實地向前便走。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哪怕兇惡的畜生,也得乖乖聽命。
薛雅璇在王小石的懷中,又是好笑,又是喜歡,王小石這個混蛋,哪怕最危險,最灰暗的地方,他都能找到樂子,讓自己開心。
這或許便是這個男人,讓人無法自拔的原因啊。
美洲豹馱著王小石、薛雅璇走了四五十公里,終於走到了叢林的邊沿,從叢林出去之後,便是一望無際的荒野了,數百公里,荒無人煙,毒蟲、豹子、獅子、僱傭兵為伴。
美洲豹再也駝不動兩人,哪怕在死亡的恐懼下,它也趴在了地下,嘴中大量的白沫子湧出。
王小石抱著薛雅璇,一笑下了豹背,拍拍豹子的背,說:「豹子啊豹子,你駝我走了這麼長的時間,我便饒了你的小命,當年青牛駝老子出關,如今你駝我王小雞出林,一樣都是功勞顯赫,以後名垂萬古,有你的好處。」
「噗嗤!」
聽著王小石自吹自擂,薛雅璇忍不住笑出聲來,這犢子什麼都要,就是不要臉,這無恥的精神,一直被他發揚光大,推陳出新,讓人嘆而觀止。
不明白什麼原因,被王小石這麼一鬧,薛雅璇的病情頓時有所好轉,精神也漸漸好了起來。
「站住,舉起手來!」
就在此時,大約在五百米之外,有人厲喝起來,同時,兩個紅色的光點,閃爍不定,瞄準了王小石和薛雅璇。
這代表著狙擊槍的紅外線瞄準器,已經對準了王小石和薛雅璇。
王小石罵了一句髒話,自己一時疏忽,就出了問題。
但是哪怕他領悟了天地之力,面對這現代熱兵器,卻也不能隨便妄動,自己無所謂,如果傷了薛雅璇,可就萬死莫贖了。
他舉起了手,示意薛雅璇舉手,薛雅璇也緩緩舉起了手。
狙擊槍的紅外線光點,始終瞄準了王小石和薛雅璇,另有兩個士兵,穿著迷彩服,臉上抹著濃重的油彩,走了過來,粗魯地用英語喝道:「你們是什麼人,幹什麼的?」
王小石不答,兩個士兵走近了,一看薛雅璇的臉,頓時眼睛一亮,一個傢伙的眼眸之中,露出狼一般的精芒來,笑眯眯地說:「運氣不壞,首領讓咱們守在這裡,居然碰上了女人,嘿嘿,待會兒有樂子了。」
王小石的眼眸之中,一抹殺機一閃而過,臉上卻不動聲色,拉了拉薛雅璇的衣角,示意她不用害怕,兩人被兩個士兵,押著向前邊走去。
前邊大約兩公里處,搭著三五簡易軍用帳篷,帳篷中間,燃燒著篝火,空氣之中,傳來一股烤焦的肉香味,王小石吸了吸鼻子,暗罵了一句:「他嗎的,這伙僱傭兵好會享受,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好鳥!」
兩個押送王小石和薛雅璇的士兵,已經有些按捺不住性子,黑洞洞的槍口,始終指著王小石和薛雅璇,卻在後面用土著語言,談論著如何在王小石和薛雅璇身上找樂子。
王小石的面色冷冽,但奇怪的是,心中卻沒有那種狂暴的殺意,有的只是對螻蟻的蔑視和無所謂。
這些小螻蟻,隨手就滅了,已經不會引起王小石的情緒變化,薛雅璇聽不懂土著語,只是本能地覺得不安,身子緊緊靠著王小石。
營帳中間,篝火熊熊,兩個鐵叉子烤架,架著一隻黃羊在燒烤,十餘個僱傭兵,敞開胸懷,痛飲烈酒,有人圍著烤得金黃的黃羊大聲唱歌跳舞,所有的槍械,都亂糟糟擺在一旁。
雜亂,散漫,沒有任何軍紀可言,也沒有任何戰鬥力和凝聚力。
王小石在心中,默默地評價著這一支僱傭兵的整體素質,不屑地笑了,這樣的僱傭兵,事實上,已經跟土匪,流竄作案的強盜,沒有任何區別。
事實上,也正是這樣的團伙,沒有任何規則束縛,對普通人來說,禍害最深。
像禿鷲這樣的僱傭兵王者,嚴禁傷害普通人,每一分錢,都掙得正大光明,絕不會濫殺無辜,更不會隨便綁架人質,殘害普通人。
就在此時,薛雅璇一聲驚呼,身子緊緊貼在王小石的身上,顫抖不已。
王小石順著她的視線向前一看,忍不住一股怒火,竄到了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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