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地方之後,劉隊長他們帶著我直接去了審訊室,把我手機什麼的收走,讓我坐對面的椅子上之後,就有倆人例行公事的對我做了個筆錄。
接著他們倆就出去了,說讓我在裡面等著。
我等了沒一會,門就開了,不過進來的是一個裹著一身黑衣的人。
我一看,瞬間心一沉,毫無疑問,這就是那天我追殺張少海時碰到的那個黑衣女。
此時我才看清她的裝扮,渾身上下好似被一條黑色的被單裹住了一般,頭上也裹著黑布,臉上裹著黑紗,但是壓根就看不清她的容貌,甚至連哪兒是鼻子,哪兒是眼睛,哪兒是嘴唇都分不出來。
她身高不矮,大概一米七左右。
進來後咔的一聲把門鎖上,接著二話沒說,身子眨眼間飄到我跟前,手中寒光一閃,我早有防備,身子猛地往地上一滾,她手中的寒光立馬切到了鐵質的審問椅上,椅背瞬間凹進去一塊兒。
她猛的回身,手裡的寒光再次朝我劃來,我順勢一滾,從桌子下面滾到對面,接著狼狽的爬起來。
而我一抬頭的功夫,發現她已經半蹲在桌子上面了,手裡的峨眉刺飛速的沖我頭上落來。
我身上噌的嚇出了一聲汗,慌忙架手去擋,脫口吼道:「不公平!有本事放開我跟你打!」
眼前的峨眉刺瞬間在我額頭上方兩公分處停了下來。
我咽了口唾沫,感覺自己的雙腿在打顫。
我看向她道:「有本事你把我放開,咱倆公平的打一場!」
她手腕一轉,寒光一閃,叮鈴一聲,我的手銬立馬一分為二。
我當時鬆了口氣,果然跟我想的沒錯,所謂的練武的高手,絕對受不了別人說不公平這句話。
她跳到桌子後面,作勢又要動手。
我趕緊伸手制止她道:「且慢,你會武功,而我不會,所以要是硬打的話,也不公平。」
「那你想要怎樣?」
頓時一個清清冷冷的聲音傳來,煞是好聽。
通過聲音,我便可大致判斷出她的年紀,估計也就是二十多歲。
我一挺胸脯道:「我雖不會功夫,但是我會硬氣功。」
「硬氣功?」
她疑惑道。
我面不改色的扯淡道:「不錯,我自由跟著我師父學習硬氣功,已經練到了一定的程度,不敢說刀槍不入吧,但是普通的兵器恐怕也傷不了我。」
她沒說話,噌的一聲,手裡的峨眉刺便舉了起來。
我頓時緊張了起來,趕緊伸伸手,沖她道:「哎哎哎,你這峨眉刺為精鋼打造,又甚是尖銳,我自然抵抗不住,這樣吧,我提個建議,你用手掌,打我胸口三掌,要是三掌之內能打死我,那我認命,要是三掌沒能要了我的性命,那你就放過我如何。」
「不必,一掌即可。」
說著她便舉起來手。
「哎哎哎!」
我趕緊叫住她,咽了口唾沫,頗有些緊張的看著她舉起來的手,腦子飛快的轉著,想著對策,怕她真的一掌就把我打死。
想著,我猛的一紮馬步,道:「我這個硬氣功是循循漸進的,遇強則強,這樣,你第一掌打我,只許使出三成的掌力,第二掌打我,只許使出五成的掌力,第三掌的時候才可以全力擊出,到時候我絕對可以接下你的第三掌來,你敢不敢一試?」
她瞬間猶豫了下來,似乎被我給唬住了。
我見有戲,繼續激她道:「怎麼,你不敢嗎?」
說著我一昂頭,頗有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沖她道:「既然你怕輸,那你便一掌拍死我吧,反正這裡就你我兩人,我死了,誰也不會知道你是因為害怕輸而殺的我。」
她還是沒說話,片刻,才冷聲道:「好,就依你所說,我打你三掌。」
我心頭一喜,接著扎穩馬步,挺直身子,道:「來吧!」
我話音剛落,她身影就已經到了我近前,手掌迅速的沖我胸口拍來。
「砰!」
一聲悶響,自我胸口頓時升騰起一股白霧,直撲她面部。
與此同時,我的身子快速的往後面飛去,狠狠的砸到後面的牆上,接著反彈回來,重重的摔到了前面的地上,頓時胸口一甜,噗的一口鮮血噴到了地上。
我拿手按著地,感覺胸口好似被卡車撞了一般,從前胸到後背,都傳來鑽心的痛感,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咳的整個地上滿是鮮血。
黑衣女被那真白煙嗆的咳嗽了幾聲,迅速的往後退去,甩了幾下袖子,將白霧撥開。
接著她冷聲道:「你胸口的是什麼。」
我當時壓根話都說不出來了,心想,你媽的,不按套路出牌啊,不是說好的三成功力嗎,這他媽的要是三成功力的話,那五成功力估計能直接把我拍成肉泥。
她見我不說話,接著道:「接下來是第二掌了。」
說著她手一提,身子迅速的朝我衝來。
但是身形移動到一半,她瞬間頓了下來,抬起雙掌自胸口往下壓,輕輕的呼了口氣,接著厲聲道:「剛才從你胸口噴出來的霧氣到底是什麼?」
她話音剛落,審訊室的門砰的一聲被人給撞開了,接著三個人影從外面沖了進來,手裡攥著一根嬰兒手臂般粗的繩子,衝著黑衣女子就去了,三人道了跟前猛的一分,手裡的繩子迅速的往黑衣女子身上纏去。
黑衣女子在吸入了那陣白霧之後,行動能力明顯大受影響,閃躲幾下,還是被繩子給圍住了。
那三個拿繩子的人分別是韓逸、寶強和孫偉。
三人捆住黑衣女子之後,黑衣女子不停的掙扎,不過最後還是沒能掙脫開,韓逸飛身到她跟前,幾掌砍向黑衣女子的身上,但是還是被她給躲了過去。
寶強跟孫偉兩人在兩頭用力的拽著繩子,限制著黑衣女子的行動,韓逸又是幾個回合,終於瞅准機會擊中黑衣女子的腿彎兒,黑衣女子一下跪到了地上,韓逸衝上去照著她的脖頸就是一掌,黑衣女子立馬身子一軟,摔到了地上。
寶強和孫偉一見趕緊衝上去,把她綁了個結結實實。
韓逸趕緊走過來把我扶起來,問我怎麼樣。
我掙扎著站起來,說沒什麼大問題。
寶強指著地上的黑衣女人怎麼處置,我想了想,說,「把她抬到我辦公室去。」
我們到了外面之後,馬局帶著一幫人就迎了上來,關切的問我傷的重不重,我說還行。
他握著我的手,無比感激的說:「王雨同志,多謝你的配合和犧牲,才使得我們抓到了這個危險的犯罪嫌疑人。」
說著他看了眼後面被孫偉抱著的昏迷過去的黑衣女子。
送我出去的時候,他湊到我跟前,小聲的說:「王雨兄弟,我這次可是真幫你了,你看你讓軍師答應過我的……」
我沖他笑笑,拍拍他的手道:「您放心,我這就囑咐軍師履行諾言。」
他沖我嘿嘿的笑了笑,連聲說謝謝。
我讓孫偉和寶強把黑衣女子送回去,讓韓帶著我去了醫院,做了胸透之後醫生問我是不是被車撞了,給我開了一大袋子藥才讓我走,囑咐我記得回去複查。
我回去之後黑衣女子已經醒過來了,被孫偉用鐵鏈子老老實實的綁在了我的床上。
孫偉沖我道:「現在我看她還怎麼跑。」
黑衣女子扭頭看向我,咬牙切齒的罵道:「無恥小賊!」
我笑了笑,道:「對不起啊,我也是出於無奈之舉。」
說著我摸摸鼻子,道:「唐神醫給的藥還挺好用。」
一旁的寶強詫異的道:「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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