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給他喘息的機會,衝過去一把抱住他的頭,用力的往下一按,同時膝蓋狠狠的往上一頂,他下意識的想伸手去擋,但是因為我這一系列動作太快太連貫了,所以他胳膊還沒擋住,就被我的膝蓋擊中了面門,發出了一聲慘叫。
我一撒手,他弓著身子,捂著臉,嗚嗚的叫喚著蹲了下去。
我這一套動作下來,周圍的人都看呆了,反應過來之後立馬爆發出一陣喝彩聲。
我手放在嘴上很裝逼的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大家低調。
我對平頭男說,怎麼樣,我贏了,咱倆之間的事兒也就兩清了吧。
平頭男沒說話,緩了一下,猛地抬頭,臉色猙獰的沖他帶來的那幫人喊道:「都他媽還愣著幹什麼,給老子上!乾死他!」
平頭男明顯是輸惱了,也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的。
跟他一起的那幫人拎著鐵棍、棒球棍啥的就衝過來了。
周圍圍觀的人見勢都有些鳴不平,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平頭男惱羞成怒,大罵道:「誰他媽的敢幫他,我連他一起干。」
周圍的人瞬間不說話了,我們宿舍的人倒是想上來幫我,但是被後面一幫平頭男的人拖住了。
我一開始以為平頭男也就帶了十幾個人,但是沒想到麻子臉也帶了十幾個人,所以除去拖住我們宿舍人的七八個人,現在至少有二十個人拎著棍子沖我跑了過來,明顯已經紅了眼。
我知道,我要是讓他們衝過來,就完了。
我回身照著蹲地上的平頭男就是一腳,一下給他踹躺地下了,我一跳,從他身上跨過去,到了他身後,左手一把撕住他的頭髮,右手利落的把褲子一掀,一把抓出刀子,一下頂到了平頭男的脖子上,大喝一聲,「我看誰敢?!老子捅死他!」
那幫人此時已經跑到我跟前了,立馬停住了,不過幾個人馬上圍了個圈,把我圍在了裡面,手拿著棍子,指著我,罵道:「**的,放了智哥!」
可能是因為他們學校拿刀子打架的太多了,所以他們看到我摸出刀子來,沒有太大的吃驚感,圍成圈之後還一直拿著手裡的棍子試探我,讓我把刀子放下。
平頭男當時也絲毫不怵,罵道:「草,干他,放心,他不敢動刀子。」
我撕著平頭男的頭髮,刀用力的頂住,左後前後的看著,大聲的罵道:「讓你們退後,聽到沒?!要不我真扎他了!」
他們那幫人沒理我,依舊拿著棍子指著我,沒有退後,反而往前逼了過來。
我沒跟他們廢話,手裡的軍刀一揚,狠狠的扎向了平頭男的上胸沿兒,也就是鎖骨下面的地方。
平頭男立馬發出了一聲殺豬般悽厲的慘叫,身上的衣服瞬間被鮮血染紅了。
我身子猛地往下一低,把手裡的軍刀狠狠的往後一拉,平頭男再次發出了一聲慘叫。
圍觀的人和包圍住我的人都下了一跳,似乎沒想到我下手這麼狠。
我彎著腰,左右前後的看著他們,眼神冰冷,神情冷靜,沉聲道:「我說退,你們不退,我就扎他一刀。」
說著我喊了聲,退!
他們都面面相覷,腳下不停的小碎步挪動著,似乎在猶豫要不要往後退。
我狠狠的按了下平頭男肩膀上的軍刀,平頭男叫了聲,然後大聲的罵道:「草你們媽的,趕緊退,想弄死我嗎?!」
他喊完,那幫人才開始慢慢的往後退,我輕輕的鬆了口氣。
不過這時對面突然傳來一陣慘叫聲,我抬頭一看,看到陳放不知道為什麼躺到地上,麻子手裡攥著一根鐵棍,照陳放身上就是一棍。
陳放想反抗,伸手去抓麻子手裡的棍子,想坐起來,麻子毫不客氣的用鐵棍的頭狠狠的搗了陳放的臉一下,陳放悶哼一聲,捂著鼻子躺到了地上,鮮血順著鼻子流了出來,嘴裡發出哼哼的聲音,似乎暫時失去了反抗能力。
麻子一臉陰沉的看向我,說:「王雨,我數三個數,你要不放了智哥,我就往他頭上砸一棍,我再數三個數,你要還不放,我就再砸他頭一棍,直到你放了智哥為止。」
看著躺地上的陳放,我心裡的火直冒,沒等他開始數,猛地拔出刀子,手腕一轉,猛的落下,一下扎到了平頭男的肩膀上,平頭男再次發出了一聲慘叫。
我大聲的喊道:「放了陳放!」
麻子看著我,冷哼了一聲,手利落的一揚,手裡的鐵棍狠狠的掃向了陳放的頭上,陳放發出了一慘烈的悶哼聲,能動的那隻手捂著臉,痛苦的呻吟著。
麻子看著我冷冷道:「我再加一條,你扎智哥一刀,我就砸他一棍,公平合理,好了,我現在開始數了。」
說著他清清嗓子,「一!」
我看著躺地上無比痛苦的陳放,心裡堵的不行,眼淚都快出來了,頭嗡嗡的響,握著刀子的手也有些發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因為緊張,頭上已經布滿了汗水。
「二!」
麻子再次清晰大喊了一聲。
「三!」
「我放!」
我趕緊大喊一聲,然後看著麻子道:「我放!我放!」
我看了眼地上的陳放,鬆開握著軍刀的手,緩緩的站直了身子,把雙手慢慢舉過了頭頂,沖麻子說:「放了他!沖我來……」
我還沒說完,後面圍著的那幫人立馬沖了上來,照我背上就是一頓亂棍,我瞬間被放倒在了地上。
他們衝上來沒停手,照著我就是一頓亂棍,混亂中我腦袋挨了好幾棍,眼前發黑,直冒星星,我趕緊抱著頭,蜷縮了起來。
我抱著頭的手感覺腦袋上黏糊糊的,估計是被開瓢了。
周圍的人都沒停,棍子雨點般往我身上砸來,到最後我已經麻木了,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了。
「都起開!」
這時候就聽到有人喊了一聲,接著人群就停手了,往兩邊散開。
只見平頭男握著滿是鮮血的軍刀沖我走了過來。
其實我那兩刀扎的並不是很嚴重,所以他現在還能握著刀子沖我走過來。
我被打的有些動彈不了了,仰著頭,眯著眼看著他。
當時平頭男兩隻眼睛血紅的看著我,滿臉的恨意,手裡提著鮮紅的刀子,滿身鮮血的沖我緩緩走過來,似乎像是一個地獄來的魔鬼。
平頭男走到我跟前後,罵道:「草你媽!老子今天就是坐牢,也要弄死你!」
我躺地上,已經無力反抗了,哼哼著笑了兩聲,從嗓子眼裡擠出幾個字,「手下敗將。」、
「老子敗你媽!」
說著他抓著手裡的刀子狠狠的往我肚子上扎了下來。
「住手!」
這時遠處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
但是她這句話喊得太遲了,因為慣性,平頭男手裡的刀子已經收不住了,直接落到我肚子上,我感覺肚皮上瞬間傳來一陣刺痛。
我咬了咬牙,罵了聲,草,真他媽疼!
這時就見有兩個女生沖這邊跑了過來,跑近了之後,我一眼就認出跑前面的那個了,褐色衣服,頭髮很長很黑,很漂亮,儼然是那天我在食堂二樓碰到的那個女生。
平頭男看到那女生之後立馬站了起來,喊道:「雪姐。」
黑衣女生跑過來後看了我一眼,回頭照著平頭男的臉就是一巴掌,罵道:「剛才的事兒我都看到了,臉都被你輸淨了!」
我看著那個女生笑了笑,說:「原來你就是雪姐,比我想像的要漂亮,也要瘦的對多……」
說完我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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