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學和晁月薇在年輕男子一行人的帶領下從小路輕鬆進入了學院內部。
整個學院依山傍水,修在一處重江市的知名景區內,是西南府唯一一所修在景區內的學校。
所以整個學校的環境優美,綠化程度很高,走在學校的路上,仿佛置身於某個精美的公園。
學校內有一處湖泊,名為鏡湖,在同學的帶領下,他們走到了湖邊,靠著欄杆,感受到徐徐吹來的清風,在樹蔭下,蟲鳴鳥叫。
蘇學看著面前如鏡的湖面,找到一個低洼沒有阻攔的地方,準備伸手戲水,卻被男生喊住了。
「蘇哥,上來吧,很危險的。」
蘇學一楞,他看向清澈見底的湖水,覺得還好。
「我看見這裡水清澈透亮,好像不深。」
「的確不深。但死過人。」男生說得神神秘秘,仿佛談論起一道禁忌話題。
蘇學聞言,向周圍看了一眼,嗯,沒有那種渾身濕漉漉的靈體。
他現在膽子不小,但還是走上了圍欄處,男生繼續說道。
「這個事情,很多人不知道,因為就是發生在我們系。大概在三年前,一個特別優秀的學姐,在某天夜裡一場畢業活動的時候,跳了進去。」
「沒人救她嗎?而且學校確定是她自己跳的?」
晁月薇有著極強的職業敏感性,她看到周圍人來人往,好奇地提出了兩個問題。
男子一聽晁月薇有興趣,更加熱情,立馬肯定地回復道。
「當然。查過監控的,當時離她最近的人都有十幾米,也是我們同系的學長,當時他第一時間就下去救人了,為此還得了一場大病呢!」
蘇學再次探身看向湖邊的口子,那裡確實不深,大概只有一米不到,就算是緊張站不起來,但有人施救的話應該很容易救上來才對。
救她的人居然還得了病,倒是勾起了兩人的好奇心。
男生繼續繪聲繪色地講述道。
「當時太奇怪了,那個學姐跳進去之後,學長也跟著下去撈人了,可是任他找怎麼摸就是摸不著人。」
「晚上這裡的燈光也不亮。平日裡大家都是來這裡約會的。」
蘇學抬頭看了一眼,兩盞路燈隔了有大約十米遠,光線確實不好。
「然後學長就準備上來了,可是走兩步就說走不動,他說有水草,好在旁邊有女生帶著小剪刀,讓他把水草割了,這才上了岸。」
故事講到這裡,大家都是覺得可惜,心情沉重,畢竟這麼淺的水被淹死了,一條生命消逝得充滿了戲劇性。
可男生下一句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嚇得冒出了雞皮疙瘩。
「最關鍵的是,後面打撈屍體的時候,一直在這裡進行湖泊清理的老伯說,這片湖水,就是那個位置,是最乾淨的,沒有一根水草」
很多人轉念間便明白了一些可能性,覺得一股涼意襲來,哪怕是酷暑下的也覺得透心涼。
沒有水草,卻被絆住細思極恐。
「啊啊啊!行了,喬旭旭,別講了!這不會是你編的吧。」
喬旭旭同行的一位女生直接捂住了耳朵。
喬旭旭切了一聲,「切,我才不會編這種故事呢,她是我們系的學姐,有些事情可是那晚親身經歷的長輩們傳出來的。說起來,那個救人的學長混得可好了,叫安途,人家是金牌經紀人。」
安途?
他居然是重江傳媒學院的,蘇學一楞。
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段離奇的往事。
其他同學似乎不想待在這裡,商議著現在趕緊去階梯教室搶位置,否則到時候只能坐後面一排。
「行吧,兩位,我們耽擱的時候有點長,晁姐姐的腿受傷了,咱們得早點往教學區走了。」
喬旭旭微笑著對著晁月薇說道。
晁月薇點了點頭,她覺得那個落水事件沒這麼簡單,但也打算等下去問問老師。
蘇學則覺得時代是真的變了,他上學的時候,幾乎都是卡著點去的教室,而且專挑最後一排坐,大學時很多小說和電影都是在最後一排角落的位置看完的。
上課的地方在一棟教學樓的背後,那裡有間單獨的階梯教室。
階梯教室面積很大,可以容納近千名學生。
這個時間,教室里零零散散已經坐了快一半。
「你們快來,我們還不算太晚。」
幾人披荊斬棘,占了靠前的幾個位置,招呼著蘇學過來。
「等會我坐在你旁邊,別讓我跟那個男生坐一起。」
蘇學笑著答應下來。
蘇學特意讓幾個人先坐,然後他頂著喬旭旭幽怨的目光,坐在了兩人中間。
「有什麼事情,你告訴,我替你轉達。」蘇學安慰道。
喬旭旭只能抿了抿嘴,說不出的難過,有些東施效顰地學習那些陽光大男孩,捏著小拳頭在蘇學的胸口錘了一下。
「好兄弟,謝謝你。」
蘇學有種菊部微酸的感覺,情不自禁打了個寒戰。
「你有點緊張?哥們。」
「我社恐。」蘇學說道。
「哦。」
陸陸續續有不少人進入教室,專門找到靠前的位置,蘇學還是很好奇,忍不住問道。
「我多嘴問一句,你們現在都這麼好學嗎?」
「呵,不是的,劉茹藍教授的課本來就少,她可牛了,認識很多明星,如果有學生表現得好,是可以送明星簽名照的,還有被她推薦給大公司的機會,後面就等著火吧。」
蘇學表示了解,但想到可能被點上台,心裡不禁一緊,莫名有些緊張。
很快,前來的學生將整個教室坐滿,還有不少人沒有位置,選擇站著聽課。
鈴聲響起,藝術學院的鈴聲都是用的一段曲子,曲畢,劉茹藍也出現在了講台上。
大家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大家請坐。」
蘇學和晁月薇對視兩秒,還真有一點回到學校的感覺。
上課之初,喬旭旭還偶爾越過蘇學望向晁月薇,但聽到關鍵的地方,也是目不轉睛,時而爆發熱烈的掌聲。
只是蘇學確實是聽不進去,哪怕劉茹藍的課很精彩,她是樂理專業的老師,一些專業名詞他根本沒有聽過。
就在蘇學昏昏欲睡的時候。
只聽劉茹藍說道。
「歌曲中,重要的表現形式主要是兩個,一是詞、二是曲,我們雖然學樂理,但是詞也相當重要,歌詞是感情的重要載體。所以,今天我們的隨堂考,就是作詞,然後用簡單的旋律哼唱。」
「現在給大家十分鐘,進行準備,十分鐘後,我們抽同學上來演繹一下。」
話音一落,所有人都拿起筆,開始創作歌詞。
這次的隨堂考看似簡單,單是詞,或者曲,其實都相對比較容易,但要求十分鐘,寫詞,並有個基本旋律,這就對專業能力有了更高的要求。
蘇學戴上了口罩。
這個教室很多人都是戴著各式口罩,但是看起來不算違和。
十分鐘後。
「好了,我們看哪位同學來展示一下。有人自願嗎?」
這麼多人卻沒有人主動舉手,並非無人完成,大多數人都寫了一小段,但自覺質量不高。
劉茹藍教授的要求特別高,表現差了,反而會影響在她心中的印象,得不償失。
「既然沒有人的話,那我就點了!」
劉茹藍的課是公開課,手上也沒有名單,她的目光在座位上巡視一番,目光看向一個頭低著特別低的學生。
他頭低得比別人更低,幾乎都要埋進了桌子裡,只剩下雙肩和發頂露出桌面。
「那位同學,對,就是那位穿著白色襯衣,戴著綠色口罩的同學,請你上來展示下你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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