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然剝著花生,悠閒地丟進了嘴裡。
閒來無事的秦小明出現在其身邊,也拿起一顆花生剝開,然後將花生仁兒遞到了張玉然面前。
他問道,「張叔,到底上面會發生什麼啊。」
「這麼好奇?你上去看看唄。」
秦小明縮了縮脖子,悻悻一笑。
張玉然清了一下嗓子後,解釋道:「特殊功德之力對於活人而言,那就是傳說中修真的敲門磚,所以便有人要積德,仙人轉世等等修功德之力的說法,那樣便能得到天地供養。這是極好的福報。」
「但對於靈體來說也是一樣,一旦感受過特殊功德之力,就會上癮」
「上癮?」秦小明又剝了一顆放進了張玉然的嘴裡。
「你知道聞見貓薄荷的貓是什麼反應嗎?」
蘇學見識了,現在的黎雪拉比聞見貓薄荷的貓更加可怕。
剛才還在尖叫,下一秒,眼神便徹底迷離了。
「你能不能醒醒。」
蘇學拍了拍自己差點被吼炸的腦袋,用力地搖了搖黎雪拉。
黎雪拉以奇怪的姿勢趴在蘇學身上,眼神里有一種急不可耐的欲望。
蘇學平靜了一下心情,只能用狠招了!
三分鐘後
赤裸著上身的蘇學坐在床上喘著粗氣,搞一個失去理智的靈體太費勁了。
只見此時的黎雪拉蓋著蘇學寬大的襯衣,卻被撕成長條的被套捆在了桌子上,她現在撲閃的眼睛透露的神色十分迷茫。
蘇學轉身朝門口走去,畢竟襯衣能遮住的地方不多。
他出門了,將門關緊,念頭一動,這扇門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打不開。
這也是他之前測試的成果,錦瑟會所的很多設施他都能輕鬆控制。
蘇學走出電梯,光著膀子站在張玉然的面前。
張玉然尷尬地笑了笑,準備將一顆花生塞進嘴裡,卻被蘇學眼疾手快地奪了過來,放進了自己的嘴巴。
「那什麼我這不是擔心你尷尬嘛。」
「你覺得我現在尷尬不,張叔?拿件衣服給我。」
蘇學找了一件會所服務員的衣服穿上,熱心的秦小明甚至還幫忙戴上了領結。
幾人聊了幾句,蘇學也大概知道了特殊功德之力的奇妙。
至於張玉然口中的「修真」,他是真感興趣,這誰還沒有個仗劍天下,白鶴飛天的夢,只是問起這個來,張玉然也說不清楚。
他畢竟只是個靈體,但據他所說,這個世界還是有一些人達到了極高的境界,只是普通人接觸不到而已。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蘇學再次走到了剛才關著黎雪拉的房間。
打開房門,黎雪拉已經掙脫了蘇學簡易的捆綁,此時的她又重新幻化出來一套極為黑色旗袍。
她盯著蘇學,一雙桃花眼風情萬種。
只是這一次,倒是沒有再針鋒相對。
「謝謝。」
她微微頷首,表情還是有些不平靜。
蘇學咳了一聲,然後從床上拿起被摺疊規整的襯衣。
「確定不會再撲過來了?」蘇學開了個玩笑,想緩解一下現在尷尬的氛圍。
可黎雪拉認真地思忖了幾秒,搖了搖頭,「沒法保證。」
蘇學趕緊拿著衣服跑到門口,做好了撤退準備。
黎雪拉感覺很好奇,她坐在沙發上,拿起套房裡配套的紅酒,倒了一杯然後問道。
「這世上居然還有你這種男人?你知道,這是多少男人做夢都想要的事情嗎?」
蘇學不知道怎麼回話,如果說剛才沒動歪心思,是不可能的。
他又不是聖人,真正阻礙他的是物種問題!
「失望了?」
「你!」
蘇學反將一軍,繼續說道。
「還以為您是什麼貞潔女子呢,還想給閨蜜試探男友,轉眼又爬上閨蜜男友的床,我去,經典小說開頭啊。」
「胡說!滿嘴胡言,悠悠說你是社恐,我看肯定被你矇騙了。」
「社恐是針對人,你又不是人。」
黎雪拉被噎得難受,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算了,懶得跟你拌嘴。你們錦瑟的規矩我不太清楚,說吧,要什麼代價才能幫我。」
「錦瑟的原則,一分不嫌少,萬金不嫌多,報酬的事情好說,但你不能再撲我!」
黎雪拉盯著蘇學,良久,方才說道。
「幫我殺一個人。」
剛想說出不接,蘇學想了想問道。
「是安途吧。」
黎雪拉瞪大了眼睛望著蘇學。
「你知道了?」
「所以真的是安途殺了你?」
「現在要幫我嗎?」
之前僅僅是蘇學猜測,但聽到事實真相還是大為震撼。
黎雪拉和安途確實是戀人關係。
安途在進校的時候,便對當時身為學妹的黎雪拉展開了激烈的追求。
才華和相貌兼備的黎雪拉儼然成為了整個重江傳媒學院的新星。
也許是安途的舉動最終打動了黎雪拉,兩人確認了戀人關係。
安途很會討女孩的歡心,也懂得一些小浪漫,漸漸地,黎雪拉沉溺於其中,也發現了一些安途的優點。
半年時間,安途也無數次要求過想與黎雪拉春宵一度,卻沒想到表面風情的黎雪拉竟是個十分傳統的人。
她拒絕了安途求歡的要求。
本以為,安途會選擇尊重彼此,可就在黎雪拉已經習慣他的存在後,甚至將她所作的歌曲送給了安途。
比如那首火爆全網的《愛你》。
漸漸地,安途便本性暴露,開始花天酒地,甚至勾搭了她的閨蜜、朋友。
被黎雪拉抓姦在床,爆發衝突後兩人最終分手。
哪怕是那些來安慰她的人,也帶著強烈的目的性。
絕望的黎雪拉在那一刻便覺得所有靠近他的男人都有問題。
「最離譜的是安途那個混蛋,居然為了所謂的運勢,獻祭我」
獻祭?
蘇學聽到這裡頓時一驚,所以那天的自殺是一場獻祭儀式?
「就在昨天晚上,我的怨氣被你弄散,本來想找到他,親手殺了他。可他手上好像有一道非常厲害的符。」
這樣一來,一切都能解釋通。
大家在監控上看到,安途確實沒有接觸到黎雪拉,那是因為黎雪拉已經被某種咒法給控制了。
於是大家的判斷無一不是黎雪拉死於自殺!
「說實話,再早一個月,你們說的話我是一句也不信。」蘇學癟了癟嘴。
但現在不得不信了。
「我沒法靠近他。所以你能答應我幫我殺了他嗎?」
蘇學盯著黎雪拉,沒有說話。
黎雪拉嘆了口氣,「那讓我吸吸?」
「滾!」
在重江市外的一處荒村,這個村落已經荒廢了十餘年。
早已毫無人煙的地方,暗夜無光,空氣中都是腐敗的味道。
此時駛過一輛越野車,車輪壓過滿是枯藤的泥路,發出咔吱咔吱的聲音。
車子最終在一處破廟前停了下來。
「保國大師!您最虔誠的信徒求見。」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他似乎是習慣了。
直接趴下來,五體投地,虔誠地說道。
「您的信徒安途,以命飼養黑暗,願為您長生之徒。」
不知在哪根枯木上響起了一聲烏鴉的鳴叫聲。
安途興奮地點了點頭,然後幾乎是爬著上了台階。
破廟的門緩緩打開。
裡面的黑燈瞎火比這夜景更加昏暗。
在偏房的角落,有一抹陰冷的淡藍色。
安途推開了門,偏房的高台上蹲坐著一尊不知名的泥像,斷了手腳,泥像的臉上有著一條誇張到極致的裂痕,整個泥像看起來極為猙獰可怕。
安途對著黑暗的地方小聲地道。
「保國大師。我來了。」
屋內並沒有人影,但一道聲音似乎由遠及近地傳來。
「嗯,隨便找地方坐吧!」
安途應了一聲,終於找到一個破爛蒲團坐下。
安途還沒有開口說話,一股強大的氣息頓時將安途壓到在地。
之前本就疼痛的唇部又一次磕在地上,疼得他哎呦直叫。
「你遇到靈體了?」
「我我遇到了,就是當時獻祭給您的那個女人,但我用您給的符篆傷了她,她應該魂飛魄散了!」
「廢話!普通靈體怎麼可能破得了我的符篆。」
「找我還有何事?」
安途身上的壓力瞬間消失,他撲在地上,卻不敢起來。
「保國大師,我還有一個事情想求你幫忙。」
「說!」
「最近我運氣不太好,我這個傷也是他弄的。我想讓大師幫我收拾他。」
「什麼程度?」
「死了最好。」安途想起之前的屈辱,惡狠狠地說道。
「知道代價嗎?」
「知道,您放心,我最近公司簽了好幾個妙齡少女,到時候都帶給大師您。三個,夠嗎?」
說著,安途用餘光瞥到泥像的頭頂上,坐著一個人影,他渾身被黑紗包裹,根本看不到長相。
安途趕緊低頭,不敢再看一眼、
「哼,貪心的凡人!」
安途爬起來,還是跪著,轉了轉方向,面對泥像磕了三個響頭。
叮咚一聲,一把血刀落在了他的面前。
「這裡有一把帶血的刀,你放在他經常出沒的地方。兩天,他便會意外身亡。」
安途隨之一喜,趕緊撿起刀,再次磕了幾個響頭。
然後爬了起來,低著頭,一步一步後退離開了房間。
「終於快迎來我的世界了。」包裹在黑布中的大師漸漸隱沒,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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