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愛德溫先去了一趟異界的農貿市場,買了精麵粉,酵母,豬肉,牛肉,羊排,魚,以及好幾種蔬菜,全部裝在了他的力夫人形馱運自動機背後的運斗內,讓其馱運回家。
而一待回到家中,愛德溫便抬起手掌,在運斗口一掃,除了酵母,所有的東西瞬間消失不見,被它收進了「萬年不腐」的戒指空間內。
他其實最想買的是大米,還有土豆,這樣,他就可以每天喝點米粥,吃點土豆燒牛腩或土豆燒羊排了。
可惜,他並沒有在農貿市場上發現大米和土豆這兩種農作物,也不知道是季節不對,還是這異界壓根兒就沒有。
吃的問題解決了後,下午,他又用神語指揮著自己的力夫自動機,去了一趟裁縫店,將三套上周定做的高級西裝取了回來,準備以後將其作為在異界外出的常服穿。
他從現實世界帶過來的兩套滿身名牌的裝束,實在太過顯現,且不論是質地還是做工,都不是這異界普通裁縫的手藝可以比的!
這也是為什麼當他冒充那勞什子「米利堅大王子」時,不論是旅館主人,埃文斯夫婦,還是原先不把他當一回事的女武士,在他主動表露身份後,都對他那「高大上」的身份沒什麼懷疑!
人靠衣裝馬靠鞍!
在這個皇室和貴族普遍存在,人們通過彼此的衣飾打扮就能大致判別彼此位階的多階級社會,他那身做工考究,質地精良,哪怕是一個衣領,一片衣袖,無不帶著「高雅」和「貴氣」的西裝和風衣,無疑在明確的告訴身邊的所有人:
他,愛德溫,不一般,惹不起!
除此之外,他從他兩次穿越異界,周圍人,包括店鋪售貨員對他異常恭敬和小心的態度上,也看出了不少的端倪,感受到了別人對待自己的特殊!
既然現實世界的衣服太容易暴露他那經不起推敲的身份,因此,第二次穿越後,愛德溫一到布萊頓,稍一安頓下,便去了附近一家看起來還算高檔的裁縫店,定做了三套西裝。
而這個世界的西裝,每套6個銀幣,相當於布萊頓普通工人三個月工資的高價,也著實讓他吃了一驚!
「怪不得大街上大多數男人的西裝,都顯得陳舊而且款式老舊,估計是穿了很多年也捨不得扔的緣故!」他不由想。
衣、食、住、行,至此,經過三次穿越,愛德溫在這陌生的異界,總算是完全安定了下來。
「是時候去調查一下參加皇家命名師學院入學資格考試的事了。」
於是,在愛德溫第三次穿越的第三天,在換上了符合這個社會主流認知的衣服後,愛德溫帶著他的力夫人形自動機,又一次邁出了公寓的大門。
————————
接下來的三天,愛德溫一直徘徊和逗留在距離皇家命名師學院只有一個街區的一條大街上。
這條被當地人稱為「備考街」的大街,不僅滿是書店,而且還有鱗次櫛比,一家挨著一家的考試培訓機構——全是教人如何備考,衝刺,如何在考場上考高分的機構,而且幾乎全都打著什麼「名師指導」,「前二十名中榜學生親自教學」,以及更為誇張的「命名師親自蒞臨教學,傳授考試經驗」……反正是怎麼吸引人怎麼來。
而一家家沿著街道排成兩排,蔚然成風的書店,愛德溫走進去一看,發現除了少部分的普通大眾書籍外,絕大部分,都是什麼《命名師考試寶典》,《必考一千題》,《歷屆考試真題》,《隨機題之我見——十位皇家命名師學徒的考試回憶錄》……基本上就是這一類貨色。
「哈哈哈,還真是靠山吃山,靠學院吃學院,就是不知道這些書店和培訓機構跟一街之隔的皇家命名師學院有沒有什麼瓜葛,比如銷售提成之類的?」
看到培訓機構打的廣告和書店的書架上那一摞摞「暢銷書」的書名後,愛德溫忍不住當場「哈哈哈」,小笑了三聲。
在逛了數十家書店,又免費聽了三家培訓機構開設的「試聽課」,並跟數十位跟他差不多年齡的「進京趕考」的「同年」們做了一番親切友好的交流後,愛德溫基本上摸清了皇家命名師學院入學考試的考試範圍和所需教材,以及最重要的,如何報名,考試當日的具體安排跟流程,包括監考的力度。
當他得知考試的時間是一個白天加黑夜,也就是24小時,並且每個考生都有一個單獨的無門小房間,考累了還可以睡幾個小時後,愛德溫的心頭終於大定,感覺只有一個詞足以形容他當時的心情,那便是:
穩了!
摸清了考試的虛實後,這幾天一直跟著他的力夫便派上了用場。
數學,自然哲學,國語,歷史,天文和地理這六科必考科目的所有中學教材!
《命名師考試寶典》來一本!
《必考一千題》來一本!
《歷屆考試真題》來一本!
《隨機題之我見——十位皇家命名師學徒的考試回憶錄》也來一本!
總之,跟考試相關的書籍和卷子,愛德溫幾乎都來了一套,全部扔在了力夫的運斗內!
————————
「前進,左60度,速2——!」買了一大摞書籍的愛德溫正準備命令力夫離開,就在這時,一個紅頭髮,滿臉雀斑的年輕男子從街對面朝他沖了過來,邊跑邊朝他喊。
「停止——!」見有「熟人」喊自己,愛德溫趕緊讓已經左轉走了兩步的力夫停了下來。
「嗨,愛德溫,老遠就看到你了。怎麼,你準備回家麼?——噢,你還買了書?
「我看你都買些什麼書,中學教材,《命名師考試寶典》,《必考一千題》,《歷屆考試真題》……你買這麼多書幹嘛?你看得完嗎?」雀斑男一邊翻看他放在力夫運斗內的堆成小山一樣的書籍,一邊好奇的問。
這雀斑男名叫班尼特,今年二十一歲,是他在「試聽課」上結識的朋友。
據班尼特自己講,他來自於大英利國北部的格拉斯郡,祖上曾是貴族,是個男爵,不過在他爺爺那輩,因為犯了事,被國王陛下削去爵位,貶成了庶民。
他這次來布萊頓跟愛德溫一樣,也是為了備考,衝刺明年春皇家命名師學院舉行的入學資格考試。
而且,這已經是他第三次來布萊頓!
這次,他有信心一考必中!
「慢慢看唄。反正距離考試不是還有好幾個月麼?」愛德溫聳了聳肩,道。
「哈哈哈,也對,『溫故而知新』——這是你們國家的諺語,對不?」班尼特「哈哈」一笑,把手上的一本《歷屆考試真題》朝力夫的運斗一扔,拍了拍手,看向愛德溫,問,「對了,愛德溫,你想好報哪家培訓班沒有?
「我準備報『博雅』,據說——這是我花了20元銅幣才打聽到的消息,你可別告訴別人哦?——博雅的培訓老師中有前幾年才考進學院的命名師學徒授課,他會在培訓課上傳授一些真正實用的應試技巧。」
「命名師學徒?博雅對面的韋伯還說自己有真正的命名師授課呢,你怎麼不去?」愛德溫扁了扁嘴。
「命名師授課?怎麼可能?!!你把當命名師當成是什麼了?一窮二白的教書匠?
「真正的命名師哪個不是富可敵國啊?怎麼看得上培訓機構給的那點小錢?
「愛德溫,現在的培訓機構魚龍混雜,而且經常搞虛假宣傳,你可莫要上他們的當!」班尼特大聲的叫了起來,隨後便一臉嚴肅的提醒愛德溫。
「謝謝伱的提醒,班尼特,不過,培訓班我是不會去報的,我打算回家自學。」愛德溫搖了搖頭。
不管是「命名師學徒」也好,還是「命名師」也罷,他是一概都不會信的——培訓機構的話也能信?
「自學?」班尼特嘴巴大張,似乎像是聽到了這世間最好笑的笑話,當即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愛德溫,你莫開玩笑了!
「對於我們這些社會考生而言,報個培訓班還能有點機會,靠自學?
「根本不會有半點機會!
「這些培訓機構打的廣告雖然有點誇張,但是他們的教師隊伍,有些還是真的有點水平的,不完全是濫竽充數。
「幾乎所有考上命名師學院的考生,都有報班經歷便是明證!
「對了,嘿嘿——」說到這裡,對方眯起眼睛,「嘿嘿」一笑,臉上露出一種是男人就懂的表情,「我有確切的消息,伊曦她也要報博雅的培訓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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