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萬里無雲,一輪藍色的玄月高掛中天,灑下一片藍茫茫的月光。
今晚是「有月日」中的藍月日,也是愛德溫在異界經歷的第一個藍月日。
儘管已經經歷過三次紅月高掛的奇觀,但是面對這從未見過的藍月亮,愛德溫依然不得不在心頭感嘆一句:
大千世界,真的是無奇不有啊!
吃了晚飯的兩人,坐在公寓陽台的逍遙椅上,一邊賞月,一邊閒聊。
「……這麼說,西爾維婭,過去的一周,你都住在南城區?
「但是我聽說南城區魚龍混雜,治安很是不好,你一個女孩子,而且又是這麼的漂亮,住在南城區我實在是不放心——我相信埃文斯他也不會放心的!
「要不,你搬過來在我這裡住段時間吧?我這公寓還有一間空房,正好讓你住下!」當愛德溫聽說女人在過去的一周都住在南城區的某個小旅館內時,他的眉頭當即便是一皺,隨即便為對方的安全著起想來。
「啊,搬過來住您這兒?這……這怎麼行?這……這不行的!」西爾維婭沒想到愛德溫竟然叫她搬過來住他的公寓,大吃一驚,幾乎想也沒想,就開口拒絕!
怎麼可以啊?
對方是一介王子,而她只是一介民女,而且還是結過婚的,孤男寡女同住一屋,萬一傳將出去,對愛德溫殿下的名譽將會造成多大的損害呀?
而且,退一萬步說,即使愛德溫殿下不在乎他的名譽,她……她也要在乎自己的名譽呀!
儘管,她一萬個相信,以愛德溫殿下的高風亮節,謙謙君子的人品和人格,是絕對不會對她有非分之想,對她起覬覦之心的。
然而,三人成虎,瓜田李下,萬一被某些別有用心之人造謠生事,誹謗中傷,他們又怎麼讓人相信同住一屋的他們一直相敬如賓,什麼事都沒發生呢?
「為什麼不行?」愛德溫直接從安樂椅上站了起來,來到西爾維婭的身邊,將雙手搭在女人的肩上,不輕不重的捏了捏,一臉嚴肅地說,「西爾維婭,你是不是擔心什麼閒言蜚語?
「你完全不用擔心!
「我愛德溫頂天立地,行得正,坐得端,行走江湖十幾年,從來就不怕什麼妖魔鬼怪,魑魅魍魎!
「只要咱們胸懷正氣,坦坦蕩蕩,就不怕一切的污穢跟惡語!」
愛德溫突然起身的舉動直接讓思緒凌亂的女人嚇了一跳,讓她幾乎下意識的就想落荒而逃,但對方擱在她肩膀上的手很快拿開了,西爾維婭抬頭一看愛德溫的表情,在淡藍色的月光下,只見對方滿臉正氣,看向遠方的目光也是清澈無比。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能那樣去想殿下?剛才殿下的舉動,只是一種想讓我安心的紳士行為呢!我卻想成了……
「西爾維婭呀西爾維婭,跟殿下認識了這麼久,他是什麼樣的一個人,你難道還不明白麼?
「人家是米利堅的大王子,未來的國王陛下,衣食住行,全都講究無比,食不厭精,膾不厭細,處處都充滿著貴族氣息,什麼漂亮的女人沒有見識過?
「你竟然以為對方會對你這個有夫之婦動歪腦筋!
「你呀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一跟殿下待在一起,就明顯失去理智了呢?」西爾維婭為自己剛才的胡思亂想感到十分的羞愧。
她見愛德溫已經站起,當即也跟著站了起來,無不歉意的對愛德溫道:
「對不起,先生,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只是一想到會麻煩你,我便心有不安——」
「哪有什麼好麻煩的?」愛德溫揮手打斷女人的話,「多人多雙筷子,一點也不麻煩!伱難道不把我當成是你的朋友?」
愛德溫凝視著女人略顯慌亂的眼睛,伸出一隻手,擱在了對方那圓潤的肩膀上。
「不……不是的,先生,我……我和埃文斯對於能夠擁有您這樣的朋友,一直都看成是我們莫大的榮幸!」
西爾維婭抬頭,趕緊搖頭否認。
「那就不結了?那你還擔心什麼?噢,對了,我不是說了要幫你尋找安娜麼?
「你住我這裡,正好方便咱們一起去找安娜——莫不是你打算立刻回家,不再尋找你的表妹了?」愛德溫又問。
「不是的,先生,我做夢也想找到我表妹,做夢也想知道她的近況和安危——是不是走投無路,是不是面臨絕境,是不是……是不是……嗚嗚嗚……」
西爾維婭「是不是」了半天,到最後,卻「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見女人哭了,愛德溫趕緊一把將女人擁進懷裡,一邊用手拍著對方的背,一邊細聲安慰:
「別哭別哭!
「好人一生平安,令妹絕對不會有事的,我有預感!
「你得相信我,西爾維婭!你一定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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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極其艱難的抉擇,西爾維婭最終決定聽愛德溫的安排,從小旅館那裡搬過來,和愛德溫住幾天。
促使她下定決心的原因,一方面固然是基於對愛德溫信任,信任他的坦誠和坦蕩,信任他是一位紳士和君子,相信他不會對她這個「有夫之婦」動歪腦筋——對方沒必要,她也不值得對方去打什麼歪主意!
另一方面,而且也是最終讓西爾維婭下定決心的,那便是她如果住在愛德溫殿下這裡的話,她便可以把最大的開支節約下來,在布萊頓多逗留幾天。
而她每多逗留一天,她就能多跑些地方,找到自己表妹的希望便多上一分。
「殿下,又……又給你添麻煩了,我……我實在是感到過意不去。
「您的大恩大德,我和埃文斯,以及我表妹將沒齒難忘!」下定決心的西爾維婭看著愛德溫,期期艾艾的道,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你又在和我客氣了,西爾維婭,什麼『大恩大德』?
「你說得太嚴重了,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對了,都說了,不許再叫我殿下,叫我先生或者叫我的名字都行,你怎麼又犯規了?」愛德溫故作不悅的道。
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西爾維婭這一溫柔賢淑,漂亮端莊,而且善解人意的小婦人,他老是會湧起逗一逗對方的念頭。
「對不起,殿下……先生!」小婦人低眉垂首,一臉通紅的道歉。
「這就對了嘛?走,我們現在就出門,打一輛自動馬車去你住的地方,取你的行李。」愛德溫打了個響指,帶頭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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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自動馬車不好打,兩人站在公寓門口一直站了約莫二十分鐘,才有一輛路過的自動馬車,於是趕緊攔下。
「南城區,克洛伊大街,桃花旅館。」他沖前面的御者喊道。
「好的先生,您和夫人坐穩了。」御者高聲回應,隨即開始用神語命令前面的鐵馬自動機,「前進,速3——!」,絲毫也沒意識到,他的那句「夫人」,不僅讓車廂內的西爾維婭面紅耳赤,不敢抬頭,也讓愛德溫尷尬無比。
鐵馬自動機不知疲倦的奔馳,半個小時後,愛德溫和西爾維婭來到了克洛伊大街的桃花旅館:
一個又破又舊,走廊和房間,處處都充斥著刺鼻霉味兒,以及汗臭味兒和酸味兒的地方!
「過去的一周,你就一直住這種地方?」來到小婦人曾經住過的房間,愛德溫環視一周,見這房間還沒有他自動廂公寓的一個衛生間大,而且破破爛爛,又髒又臭,臉色頓時便拉了下來。
小婦人卻不說話了,低著頭,用腰間風衣的腰帶纏著那修長好看的手指,半響,才細聲細氣的說:
「好幾年沒來布萊頓了,結果……結果發現這裡什麼東西都漲了,我想多住幾天,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委屈自己,是嗎?委屈自己住這種又髒又臭的破旅館,也不願意來找我?
「但是,你應該知道的,我因為偷跑出來的原因,雖然沒帶多少錢,但是借你幾個銀幣,那還是一點問題也沒有的啊!」
看著猶如受氣包一樣的小婦人,愛德溫氣不打一處,真想對著對方那挺翹的屁股,狠狠地拍打兩下!
低眉垂首的小婦人聽出了男人話里的怒氣,然而,此時的她,心頭卻沒有一丁點兒的不快,有的,全是被關懷,被呵護的暖意。
她正想解釋兩句,就在這時,門口卻突然閃進了兩個人,「砰」了一聲,房門被關上,隨即,一陣陰慘慘的「嘿嘿」聲在兩人的耳邊響了起來:
「嘿嘿,既然這位先生如此慷慨,而我們兩兄弟又如此缺錢,這位先生,那您借我們幾枚來用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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