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怒刀頓時升騰起三昧真火的火焰來,烈焰之中有那麼一兩成是純粹的金色火焰,隨後對準那凶獸的手骨位置,易小川雙手運刀一插,便切中迅速逃離的凶獸。
令得那樓上凶獸震天一吼,這麼大聲一吼之後,整個意塔島也跟著動搖起來,由於現在三人身處形意塔的高層,這晃動感覺更厲害,如同是被橫衝直撞一般,撞得七葷八素。
易小川只得放開凶獸的手臂,收回天怒刀,勉力定住身形,等到晃動少有停止,易小川抬頭示意張若實。
「不認識,估計只有塔里才有這種東西存在,不過這東西防禦力不強,應該不難對付。」
聶水瑤也搖著頭,她凌亂的髮型和衣裳告訴易小川,她很累,需要得到休息,鎖心劍法的確很強大,但所消耗的真氣同樣巨大,一般都得好幾天才能恢復,而聶水瑤這幾天並沒有休息好。
「水瑤,你在這裡休息一會,我與張兄弟上去看一下。」易小川也覺得這凶獸表面上皮膚很厚,帶著深淺不一的溝壑,但實際上很容易刺穿,若不是因為塔身的晃動,他可以直接將那手臂切下來。
聶水瑤沉默良久才點點頭,她心裡想了許多,只是她現在的確不適合戰鬥,強行參與戰鬥,只會成為易小川的包袱,這不是她想看到的。
易小川和張若實拾級而上,走得很小心,隨時準備應對凶獸的突擊。
依稀可以聽見凶獸痛苦的之聲,他們越發謹慎,踏上最後一個石階之後,眼前出現一個龐然大物,易小川駭然地發現,這個凶獸由於身形龐大到充斥這個塔身,幾乎是被擠裡面的,如同一個小罐頭裡面裝了一條大魚,那條大魚要將罐頭撐破。
結果是,它並不能撐破塔身,於是只能擠壓自己,讓自己骨骼變形,它甚至連轉身都做不到,只有面向二十六層的石階才有那麼一點空隙,可以騰出手臂來。
「一隻蟾蜍?」張若實擦了一把冷汗,他擦完汗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對付一隻巨大的蟾蜍而已,並不值得他那麼緊張。
轟!
背後的石階傳來一聲巨響,二十六層與二十七層的階梯被封住,易小川吃了一驚,他萬料不到會這樣,聶水瑤還在下層,「只能先除掉這隻蟾蜍,再想辦法推開金屬牆,讓聶水瑤上來。」
他沉聲道:「別大意,能在這裡活這麼久,還能長成這麼龐大身軀的蟾蜍,想必不簡單。」
張若實不以為然,雙刀在手,跟著手掌發紅髮熱,染得雙刀也跟著發紅髮熱,雙刀周邊冒出青煙來,隨後張若實揮舞著雙刀,如切瓜砍柴一般很快就將這隻蟾蜍切碎,黃綠色液體噴飛。
蟾蜍的反應很慢,似乎張若實故意不去攻那蟾蜍的頭部,讓它多承受一點痛苦,於是蟾蜍越發痛苦的,連四肢都被盡數斬斷,蟾蜍連動彈的可能都沒有了。
事情本該很順利的,易小川也鬆了一口,儘早解決掉這隻蟾蜍,便能夠多勻出一些時間來推開封門,但當易小川看到蟾蜍的頭頂忽然生出一朵妖艷的雞冠花時,他整個人都怔住了。
蟾蜍眼睛通紅,隨後閉上,但雞冠花緩緩地綻放開來,裡面出現一個妖艷女子,綠荷遮住她的身形,遮不住她那精緻而又眾生的臉龐,和隱隱約約露出來的白裡透紅的肌膚。
極為妖艷,魅惑眾生。
張若實略微解氣地停了下來,他縱身往後一跳落回易小川身旁,忽然看見易小川的眼神呆滯,「看到了吧,這就是小王我的實力……」
跟著他也順著易小川的視線看去,他想誇耀自己的話竟是說不出口,也是一眼惘然地看著那雞冠花上的妖艷女子,眼睛瞪得發紅髮紫,呆若木雞。
易小川激靈靈打了個冷顫,才醒轉過來,道:「你是什麼人?」
「兩位公子,你們闖我這形意塔,連形意塔的主人都不認識嗎?這很失禮哦,就罰兩位公子各喝三杯淡酒。」妖艷的人,妖媚的聲,酥麻入骨,她手一揮之間,三杯酒水被憑空滯在半空,落在易小川和張若實的眼前。
易小川神色凜然,他控制自己不去碰那酒杯,但那雙手還是伸了出去,如同接下賞賜一般,十分恭謹地接過一杯酒,他繼續控制自己不讓酒沾上自己的口,但酒水還是灌進了嘴裡。
連續三盞下去,易小川神形俱昏,在他眼前的不再是那個妖艷女子,而是夢中的婉夢玲,過了一會兒,又變成水袖輕裳的蘇雲秀,與她交接著酒杯,接下來容貌一變,眼前的女子成了俏麗紅影的聶水瑤,輕解羅裳,令人血脈噴張。
易小川猛地搖晃腦袋要讓自己清醒過來,可這再一看,卻是一個模糊的靚影,嬌羞地躺在,等待著易小川,那是馨兒?
沒錯,正是藍馨兒,藍馨兒正似笑非笑地招呼著易小川,要他靠近一些,易小川喝完桌上的一杯酒,他不知道哪裡來的桌子,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酒,他只覺得這一切都很自然。
喝完酒之後,他有些醉意,眼中朦朦朧朧的藍馨兒身軀光潔,如同皎潔的月光一般美,他那一層床幔,看了進去。
他沒有血脈噴張,他感覺天旋地轉,觸目驚心,因為他看到了那渾身的刀傷,深淺不一,而那始終抹不去的憂傷,這讓他如何能有興致,他將自己的頭敲向床畔,口中喃喃道:「馨兒,你放心,我會帶著青芽草回來的……」
「沒錯,青芽草!我還在形意塔,我要拿青芽草!」易小川在那一剎那驚醒過來,眼前沒有了藍馨兒,也沒有什麼床幔,更沒有桌子,只有待死的癩和那個妖艷女子。
「咦,喝了我的酒之人,沒有一個能保持神志清醒的,無一不在夢中與他的夢中,而你竟然還能保持神志,你是沒有夢中嗎?不嫌棄的話,我嫚姨可以成為你的夢中,與你一番……」
易小川無視女子的話,盤腿來排出體內的酒,這惹來那自稱嫚姨的女人的驚訝和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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