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名千禧年下
「就算你不喜歡人類,也沒有這麼詆毀人家的吧?」納爾遜一邊窩在浴缸里撩著水花,一邊道,「人家肖哥好歹也是你的上司誒!」
「所以他真的不是人啊。」傻白自顧自地坐在寫字檯邊寫寫畫畫地記錄著什麼,「如果非要他是什麼的話,應該更接近你們艦娘吧?」
「蛤?」
「沒錯哦,我又擺脫長門調查過他的,」傻白將筆一扔,隨手從盤子裡挑出一根黃瓜來,地咬了一口,「他的生父是人類沒錯,但是他的母親,就很可能不是了。」
「喂,別光顧著你自己吃啊」納爾遜眼巴巴地看著伊麗莎白,「也扔一根給我。」
「你確定?」伊麗莎白臉色怪怪地看著納爾遜。
「啊啊啊,還要在裡邊泡上好幾個時的,不吃東西我是會瘋掉的!」納爾遜直接將自己的洗澡水撩了過去,「快快快,別磨磨蹭蹭的。」
「嘿,我好心給你療傷,到頭來你還成大爺了?」嘴上這麼,伊麗莎白還是隨便地挑了一根隨手扔了過去。
咔擦!
納爾遜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後就愣在了那裡。
「臥槽呸呸呸呸呸!」她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狠狠地將剩下的大半截黃瓜扔了回去,然後拼命地向外吐著青綠色的殘渣,最後還撩起了一捧洗澡水灌進嘴裡使勁地漱了漱口。
「伊麗莎白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知道我是來求人的,但也不帶你這麼幹的呀!」納爾遜用一種看變態的眼光看著那個正老神在在地啃黃瓜的灰發女人,「我真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會而且還把用過的繼續放在盤子裡,太噁心了!別人如果不心吃了怎麼辦?!」
「嘛,平時也沒別人來我這啊,倒是最近指揮官常來呢。」伊麗莎白聳了聳肩,「不過我相信他不會介意的吧。」
「剛剛到哪裡了」納爾遜很機智地決定轉移目前和這個見不得人的話題,「肖哥的媽媽,不是人類?」
「沒錯。」伊麗莎白頭道,「有關肖夫人的過去,就只能追查到二戰之中的某一年了,肖父肖崇明與其母肖蘇蘇在戰爭期間結婚,臨近戰爭後期的時候肖蘇蘇生下了他們的獨子肖梟,後來又收養了肖染總之,肖蘇蘇結婚之前的名字無從而知,只是她出現的那一年,卻也正巧是那件事發生的那一年。」
「不會吧」納爾遜張大了嘴巴。
「你不覺得指揮官的發色時常會泛起金屬色的光芒嗎?雖然它們的確是純正的黑色,但是他是不是有白得過分了呢?」伊麗莎白微笑著聳了聳肩,「而且,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指揮官的瞳色絕非一般華族人應有的深棕色或是黑褐色,而是一種很深的墨綠色。」
「可是那位大人已經回來好多年了。」
「算上去年,已經有快五年了吧?」伊麗莎白輕描淡寫地道。
「誒?五年是沒錯」
「資料顯示,五年前,正是指揮官的母親病逝的日子,」伊麗莎白一臉古怪的笑容,「想來那位大人不僅戰鬥力強大,而且演技也是絕得好,更何況你們之前是在伶仃洋上將她接回去的,當時的緋紅艦隊就在伶仃洋活動,你當真以為我們躲在雲區里就都是瞎子嗎?」
「這一我倒是不甚清楚,」納爾遜搖了搖頭,「那位大人回到本族之後就被歐皇冕下關了禁閉,好像今年剛剛放出來呢,不過她被派往了聯邦,以後還不定會成為敵人。」
「那老獅子也真是心。」伊麗莎白冷笑了一聲,「不過以肖夫人在艦娘族內的號召力,特別是美系哦,現在是聯邦系的艦娘,恐怕是一呼百應,連歐皇自己都無法壓制吧?老獅子倒的確是好算計,不過到頭來,她一手整合起來的部族,不還是四分五裂了嗎?」
「不會的,艦娘們依然以歐皇府的命令作為最高指示!」納爾遜板著臉,不高興地道。
「那麼當年就不會出現叛逃,我們的指揮官自然也就不可能出生,」伊麗莎白搖了搖頭,「早在我們自己的世界時,你們艦娘的本性我就已經看透了,只要有了自己的提督,恐怕與整個世界為敵都不在話下吧?還會管什麼歐皇府嗎?這些都是你們的天性,你們自己也清楚得很,莫要再狡辯了。」
納爾遜的臉色很差,但是她也沉默了,並沒有再發話反駁的確啊,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在這段相當長的,沒有提督與鎮守府的日子裡,每一個艦娘過得都相當辛苦,她們只能將歐皇府作為依託的對象,作為填補心靈中空虛的替代品。
但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如今艦娘七零八落地分布在世界各地,許多的艦娘,包括納爾遜自己,甚至反而感到了一絲興奮,仿佛往日即將重現,她們又有了機會,去為了某個人義無反顧,或是與她們的姐妹提督一起快快樂樂地生活在鎮守府的港灣中,哪怕戰爭依舊焦灼,卻有了那令人期待的閒暇時分。
或許如果真的能夠這樣,哪怕是死去,也能含笑而終了吧
分割線
另一邊,接待室內,武藏、肖梟與謝爾德雷斯三人正在喝茶聊天,沙恩霍斯特則一臉嚴肅地站在旁邊,像一個合格的女僕一樣端著茶壺,隨時準備為主人與客人續水。
「竟然是皇室特供茶」謝爾德雷斯美美地品了一口,有些驚嘆地道,「武藏姐還真是手眼通天,就連老夫都弄不動到這麼好的東西。」
「我在宮中有一位好姐妹,」武藏笑了笑,「我們兩個人關係很好,她有了好東西,經常要分我一半。」
肖梟在一邊咧了咧嘴,武藏口中的「宮中好姐妹」,自然就是最近連峰會都沒敢來參加的俾斯麥,她與武藏同屬超戰艦,暗地裡有著不的矛盾。奈何武藏曾經一度掌控過r,本身擁有高一級的控制權限,如果與俾斯麥相見,就可以直接封印掉她的艦體,俾斯麥就算有千般手段也無法再使用出來。
至於好東西要分你一半,恐怕也是那邊不得已而為之吧?
「哦?」謝爾德雷斯的眉毛一挑,「不知道武藏姐可否告知老朽,您的那位好姐妹,姓甚名誰?」
「公爵閣下莫要擔心,」武藏抿了一口紅茶,「我的那位好姐妹是誰,告訴您也無妨,您也不需要去提防她,畢竟現在的情況下,你們也不得不去倚靠她。」
「那麼老夫倒要領教一下了。」謝爾德雷斯低著頭道,「如果真的向武藏姐您的那樣,恐怕老夫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是啊」武藏微微一笑,「我的好姐妹,想必您也一定不會陌生,這個世界的人類擁有八艘金色級,不列顛獨占鰲頭的那艘,就是我的好姐妹。」
謝爾德雷斯猛地抬起頭來,臉上儘是驚愕與不敢相信的表情。
「您難道不覺得感到奇怪嗎?」武藏笑了笑,繼續打擊道,「就在全世界的聖舟、方舟、姬神船這些都對深海束手無策的時候,金色八艦又是為什麼能夠有效地傷害到深海呢?為什麼偏偏只有這八艘,而其他的卻都在一瞬間掉落凡塵,變成了烏合之眾?」
「很簡單啊,公爵閣下,」武藏的眯眯眼微微睜開,一對翠綠色的眸子盯著面前的老人,「因為這八艘船,從頭到尾,就不曾是那些半吊子的垃圾貨色呀!」
肖梟默默地在一邊充當透明,自家海霧這一手玩得真是不錯,基本上是一下子將所有未來可能存在的敵對勢力都賣了個乾淨,暗自動作惹得武藏不開心的俾斯麥、與她相愛相殺的姐姐大和這些都暫且不提,僅僅是這個消息,就足以令帝國側的所有列強震動,金色八艦里底子真正乾淨的根本沒有,哪怕是從本世界召喚出來的明帝國太祖成祖兩艦都被打上了艦娘的烙印,更不要提法蘭西與德意志的那三艘ns科技的產物了。
謝爾德雷斯似乎在冥冥中感到一張大網正籠罩在整個人類社會的頭,這種自家最強底牌一瞬間變成了可能會反水的二五仔的事實讓這個年過古稀的老人一時間有些吃不消,只能靠猛喝一口紅茶來壓壓驚。
「公爵閣下,既然現在這裡也沒有外人,」武藏看向了面前的謝爾德雷斯,「我們不妨來開誠布公地談一談,我相信這對你我雙方都是沒有壞處的。」
「我還有拒絕的餘地嗎?」謝爾德雷斯苦笑著搖了搖頭。
「武藏。」一直沒怎麼講話的肖梟忽然開口了,「來,複製一個我的樣子出來,為公爵閣下開開眼。」
武藏愣了片刻,隨即瞭然,銀色的塵埃在空中凝聚,一個與肖梟一模一樣的形體就出現在了謝爾德雷斯的面前,嚇得這名年邁的基督徒一屁股滑在了地上。
肖梟微笑著看向了謝爾德雷斯:「其實,如果讓我們複製一個人出來,真的挺簡單的,之所以我們還要這麼麻煩地與您談公爵閣下,我當您是朋友,所以才給您看這些東西,相信您是個聰明人,我喜歡與聰明人交流,因為他們從來都不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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