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的安危!?」
安景聽到這,自語了一聲。
天無二聖,魔教自然不可能有兩個魔教教主,這讓他不由得想起趙重胤曾經說過的話。
「這位新上任的魔教教主倒是有些手段,據說也是十分年輕有為,只是可惜」
安景摸了摸懷中的翻天璽,想起了其中魔教至高武學心法《九幽煉獄魔典》。
轟!
好似晴天霹靂當頭一擊,又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全身麻木。
林天海看著面前突然呆若木雞的鬼劍客,心中有些奇怪,自己這句話似乎並沒有涉及到我魔教的隱秘,而且教主現在還被困在封魔井當中,為何鬼劍客會如此表情?
許久之後,安景才回過神來,一把抓住林天海的衣領:「你們教主叫什麼?」
林天海眉頭一皺,冷冷的道:「老朽說了,只回答一個問題。」
「好。」
安景鬆開了林天海的衣領,轉身離去。
「呼」
林天海看到這,不禁重重鬆了口氣,但還沒有他氣喘完,只見那鬼劍客去而復返,再次抓住了他的衣領。
「很不幸,你又落到了我的手中。」
林天海:「」
安景冷靜的盯著林天海,問道:「回答我剛才的問題,我可以再放你一次。」
林天海怒不可遏的道:「你這是在戲耍,玩弄老夫,今日老夫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再向你這等賊子妥協。」
他林天海好歹也是魔教頂尖高手,青龍座的首座,此刻竟然被人如此侮辱,林天海哪裡受得了這份氣?
「不告訴我是吧?」安景沉聲道。
「閹了吧,反正老夫也不需要了,你最好引劍快一步,省得老夫濺你一身血。」林天海閉上了眼睛,一副無所謂的姿態。
艹!
安景看著面前一臉憤然的林天海,竟然一時間下不去手。
萬一以後
「吼!」
這時,平靜溪面上傳來了一道低吼的龍吟之聲,像是在呼喚著什麼。
「黑蛟!?」
安景聽到這,心中大震。
這聲音正是黑蛟的聲音,不過聽著竟然有些奇怪。
那黑蛟可是有著三氣宗師的修為,是他現在最大的依仗,若是沒有了黑蛟遇到了真一教高手那可就麻煩大了,而且自己的鎮邪劍可能和黑蛟就在一起。
「老小子,等會我再來收拾你。」
安景看了一眼林天海,隨後身軀一縱向著遠處飛縱而去。
林天海看著安景離去的背影,確定消失之後瘋狂運轉體內的真氣,但是那一道雷電之氣還在體內,堵塞了他身軀當中氣機的運轉。
「可惡!」
林天海雙眼泛著血絲,但是越著急越無用,反而雷電之氣在他的體內四溢衝撞,攪的他異常難受。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那鬼劍客還是沒有回來。
林天海不由得有些著急了起來,若是這鬼劍客真的走了,以自己目前沒有行動能力,恐怕會餓死在這荒野。
此事傳出去了,青龍座首座餓死在荒郊野外,那豈不是成了天下一個笑話?
「林首座?」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
「我在這」
林天海連忙應道。
「嗖嗖!」
「林首座你沒事吧?」
只見一道人影急速沖了過來,灰頭土臉的,正是魔教地宗高手羅子襄。
原本她是逃出了四象門,但隨後發現林天海許久沒有出來,心中一橫便折身回去打探消息,正好看到鬼劍客背著林天海離開了四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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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帶我走。」
林天海看到來人,眼中大喜過望,連忙道:「快,說不定一會那個瘋子就回來了。」
「好,我們現在就走。」
羅子襄點了點頭,隨後一把扶起了林天海向著遠處走去
另一邊,安景循著聲音而來。
一輪紅日似乎掛在最西邊的枝幹上,周邊的彤雲血般的凝固,遠山遙遙,翠翠疊疊之中有點點紅斑,似夕陽不忍別離而滴下的血淚。
龍隱溪的深處,海面泛著橘紅色的光芒。
因為活傀術的原因,安景只要靠近黑蛟便會有著一種獨特的感應。
所以來到溪水面前的時候,便感覺到了黑蛟似乎就在下方。
「撲通!」
還沒有等到他操控那黑蛟,只見的一個巨大的蛟頭從水中冒了出來。
那碩大的眼睛開闔著,看著踩在湖面之上的安景,眼中浮現一絲欣喜。
「嗯!?」
安景看著那黑蛟雙眼,陡然間感覺有些不太一樣。
下一刻,那黑蛟迅猛衝了過來,安景感覺並沒有危險也沒有躲閃。
「嗵!」
黑蛟直接將安景撞進了水中,隨後自己身軀也是衝進了溪水當中,掀起了驚天浪花。
「你要幹什麼?想殺了我嗎?」
安景在水中撲通了幾下低吼道。
而那黑蛟則像是一個做錯的孩子,漂在遠處緊張的看著他。
「難道這傢伙誕生了靈智?」
安景看著那黑蛟模樣,眉頭微微一皺。
當初他制服千年黑蚺,便是用了活傀術,抽取了千年黑蚺暴戾,兇殘的神魂,從此以後那千年黑蚺身軀便受到了他的控制。
而千年黑蚺化蛟之後,也是沒有滋生出新的神魂,一直就像是個傀儡一般。
但是今日看其動作和神態,似乎衍生出了新的神魂。
「你過來。」
安景試著招了招手道。
那黑蛟仿佛聽懂了他的話一般,身軀在水中翻騰,小心翼翼的飄了過來,隨後蛟頭匍匐在安景面前,顯示著一股順從的意思。
安景手掌摸了摸黑蛟身上的鱗甲。
「呼呼!」
黑蛟的鼻腔當中噴出兩道白色的氣流,顯得十分享受。
「還不錯。」
安景身軀一縱,落到了黑蛟的背上,「我的鎮邪劍應該在你的身上吧?」
「哧!哧!」
黑蛟口器大張,那一鞘兩劍的鎮邪劍赫然出現在它的口齒當中。
「咻!」
安景手掌一伸,那鎮邪劍頗有靈性的落到了他的手掌當中。
如今黑蛟再次回歸,再握著那鎮邪劍,終於讓他的內心當中有了一絲安全感。
「那林天海老小子莫不是被野狗給吞了。」
安景想到了什麼,隨後道:「我們快回去。」
「吼!」
黑蛟低喝一聲,隨後化成一道黑影向著遠處飛縱而去。
那黑蛟不知怎麼十分興奮,不但在水中翻騰,掀起了一片片水浪。
約莫半盞茶的時間,黑蛟落到了方才的密林旁。
「人呢!?」
安景發現此地空空如也,哪裡還有林天海的影子。
黑蛟似乎有些害怕,身軀匍匐的趴在一旁,一雙大眼睛警惕的觀察著四周。
安景來到方才那樹旁,低聲自語道:「沒有血跡,按照他身上的傷勢不可能是自己走的,應該是被人救走的,說不定還沒有走遠」
林天海的傷勢他是十分清楚的,這麼短的時間絕對不可能是自己走脫的。
他還有一些問題想要問林天海,可突然發現,問與不問,似乎也沒什麼區別……
獨坐青山,望斷斜陽。
橘色光暈宛若枯葉般灑在安景身上,顯得靜謐悠然,他看向遠處流淌不息的溪水,眼眉低垂。
他忽然感覺有些乏累。
「呼……」
安景坐在龍隱溪岸邊。
其實……
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好人,但是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
江湖是什麼?
江湖是一個名利場,混跡江湖,踏進這名利場,那便是半個身子踏進了地府當中。
強如青楓老人這等修為的宗師高手,都逃不過身死道消。
人情世故解決不了的時候,那便只能打打殺殺,這種簡單的方法永遠是最直接,也是最有用的方法。
混跡在這江湖當中,殺人只是很稀疏平常的時候,斬草除根,永絕後患那不止是書上所寫。
他們還會把雞蛋搖碎,門口螞蟻窩都給淹了,如此慘絕人寰,不講道理
「為什麼?」
安景輕聲呢喃,腦海中浮現那道倩影,那溫婉如二月春風般沁人心肺的笑容,他想起與對方的初遇……
「為什麼?」
安景再問。
他實在是無法想像,那麼溫柔似水,那個連梯子都爬不上去,那個笨拙的會被破碗劃破手指的佳人,手中或許會沾染無數人的鮮血!
這就像是在做夢!
觸之即散,碰之即破,所有皆如幻影……
「為什麼……」
這一聲,漫著無力。
過後,再無言語。
他坐在岸邊看了許久,許是天色黯淡了,夜幕繁星靜靜高懸天際,星河靜謐流淌,才是回過神,他站起身,緩步回到黑蛟身邊。
此刻。
黑蛟身軀蜷縮,碩大頭顱隨意垂在地上,那雙不被世俗侵染的眼眸倒映著安景的身影,它有些好奇,卻能體會到安景此刻的心境,它溫順的用頭顱蹭了蹭安景。
「我被騙……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被騙。」
安景苦笑,他抬手摸著黑蛟的鱗片。
樓象震曾說過,到了他那個年紀不會在迷茫了,但是會一直迷路。
他先前不懂……
但現在,卻好像有些明白了。
「是啊,會一直迷路」
安景輕聲自語,「她特意來找我,而且一眼就相中了我,現在細細想來,我確實被騙了色。」
就在這時,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許是有什麼在草叢裡獨行,安景沒有注意,他輕聲嘆息,摸著黑蛟的頭顱。
黑蛟卻被吸去了神,它盯著草叢。
如琥珀般的眼眸中出現了道小小的,肥美的,雪白的影子。
那是只兔子。
正背對著黑蛟,啃著一旁的草根。
黑蛟頭顱前伸,它張開獠牙。
兔子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它回過小小的身軀,單純的看著黑蛟。
忽然。
它向前蹦了一下。
「!」
黑蛟立馬把腦袋縮了回來。
碰到原本正在收攏周圍的樹枝落葉的安景。
他有些疑惑,看看黑蛟,再看看那兔子,差些氣暈過去。
「你是一隻蛟龍!蛟龍!你怎麼能怕一隻兔子?!」
「……」
黑蛟不會說話。
它只能滿臉無辜。
把腦袋蹭到安景身前,它很是委屈的樣子。
「還不如檀雲養的一條狗!」
安景有些無奈,「罷了。」
他手指一點,一道劍氣從指尖迸射而出,精準的命中了那兔子的脖頸之處,只見兔子倒在地上抽搐了一番,隨後倒在血泊當中。
「也算是送上門來的晚餐。」
安景上前,一把提溜起那兔子的耳朵。
隨後熟練的生火,將濕透的衣服放在火架上燒烤。
「這麼一隻肥美的兔子」
安景拿起一根削尖的樹枝,直接將整個兔子串了起來,放在火架上燒烤。
不多時,便能夠嗅到那肉香四溢。
黑蛟一雙巨大的眼睛好奇的看著安景手中的烤兔子。
它覺得好香。
有些流口水。
安景狠狠咬在兔肉之上,似解除自己心中的苦悶和無奈。
月色西沉,照印著那澄澈的溪水。
「意到濃時怎忍舍,情至深處無怨尤。」
安景看著那倒印的月光,不由得想起了那煙雨朦朧的渝州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那渝州城,或許再也回不去了吧。」
人生就像是一條長河,左岸是明滅千年的歡笑,右岸是燭光下永恆的陳沫,中間流淌的是年年歲歲淡淡的寂寞,被風吹奏的總是那漂浮的哀愁,只有無心人的寂寞,是風怎麼也吹不散的煙火。
「無論結果如何,我還是想再去看看,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對,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或許是我猜錯了?」
「或許……」
安景看著那圓月忍不住自語了起來
四象門,廂房。
殘月高懸,繁星點點,月華如匹練一般照射而下。
楊沖眉頭緊皺,緩步向著廂房走來。
「師兄!」
就在這時,前方出現了一個明眸善睞的少女,手裡提著食盒。
正是賈梅仙。
楊沖好奇的問道:「你做了什麼菜餚?」
「我按照師兄的吩咐,燉了一隻老母雞,給韓少俠補補身子。」
賈梅仙眼中帶著一絲奇怪,「師兄你這麼晚了,還來作甚?」
「那那挺好的。」
楊沖支支吾吾,有些心虛的道:「我怕韓兄弟閒來無趣,便陪他聊聊天,解解悶。」
說著,他推開了房門高聲喊道。
「韓兄弟,我和師妹來看你了,還給你燉了雞湯。」
屋內一片安靜,沒有任何聲音。
賈梅仙走進了房間,發現床榻之上空空如也,不由得道:「咦,人呢?」
「不好!」
楊沖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那韓兄弟不會羞憤難忍,自盡了吧」
賈梅仙將食盒放到了桌子上,奇怪道:「師兄,你看桌子上。」
只見桌子上有著一張白色的紙,紙旁還有一個巴掌大小的木劍。
「這是什麼?」
楊沖拿起桌子上的白紙,念叨了起來:「楊兄,賈姑娘,韓某因思念成疾,先去一步,日後有緣必能相見,留下此物聊表謝意。」
賈梅仙把玩著手中的木劍,嘀咕道:「是這個木劍嗎?」
「哎。」
楊沖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失魂落魄的道:「他竟然離去了,都怪我啊」
賈梅仙不解的道:「師兄,你怎麼了?」
對於楊沖她還是了解,並不是一個囂張跋扈,驕橫霸道的人。
「是山匪。」
楊沖搖了搖頭,痛心疾首的道:「今日我從他口中得知,原來他被山匪所辱,身體心靈都是遭到了極大的創傷。」
賈梅仙聽到這更加疑惑了。
楊沖解釋道:「你看那韓兄弟長得如何?」
賈梅仙想了想,小聲道:「挺好的」
在四象門數千個弟子當中,也沒有幾個長得比那韓少俠俊俏的了,尤其是那一雙眼睛。
楊沖嘆道:「是啊,有些人最喜歡他這種面紅齒白的小生。」
「師兄,難道」
賈梅仙雙眼一瞪,眼中露出一絲難以置信。
楊沖看了看賈梅仙手中的木劍,搖了搖頭:「既然他想要走,我們也不要強留了,這東西你收好吧,那韓兄弟也是一個苦命人啊。」
說著,楊沖滿臉惋惜的向著屋外走去了。
只留下一臉錯愕不已的賈梅仙,呆愣愣的看著手中木劍
三日後,東羅關,封魔井。
趙青梅站在井下,手中拿著一張白色的信紙,旁邊的木頭人掛著一個籃子,籃子當中有酒有肉。
「失敗了嗎?」
趙青梅看完信箋,眉頭緊皺起來。
雖然她現在身處封魔井當中,但是通過虞秋蓉依舊可以操縱整個魔教。
端木杏華忠心於魔教,而趙青梅現在依舊是魔教教主,所以端木杏華暫且還是聽從她命令的,作為原來的天宗之主的她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而虞秋蓉和玄武座首座則是她一手提拔起來。
虞秋蓉掌握著魔教的命脈,玄武座首座更是掌握著魔教當下最為強盛,精銳的鐵甲。
趙青梅內心十分清楚,只要這一支精銳的力量掌握在自己的手中,那魔教便永遠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再加上江尚無心魔教事宜,走的十分匆忙,而江人儀則老老實實的在東羅沙漠當中閉關,似乎在尋求機會突破至宗師之境。
魔教至今還是十分安穩的。
唯一讓人擔心的,便是封魔台的幾個老傢伙。
「呼」
趙青梅思忖道:「賈十五真是獻給了趙重胤一份大禮啊,天機閣怕是要沒了,肖若雲還真是愚蠢」
天機閣閣主曾言此事萬無一失,沒想到最為關鍵的一環卻出現了紕漏,天機閣謀害太子罪名成立的話,那麼在大燕江湖恐怕是要覆滅了。
「鬼劍客看來是投靠了太子趙重胤,看來當初沒有在渝州城殺了此人,真是不該,如今已然成了心頭之患了。」
趙青梅深吸一口氣,隨後將手中的信箋捏成了粉碎。
魔教青龍座首座被鬼劍客一劍重傷,而後更是差點死在其手,這已經是不折不扣的和魔教作對了。
看情形鬼劍客已然是投靠了趙重胤,想要招攬他是不大可能了。
「只能等我出去了,在解決這些事情。」
趙青梅拿起食盒,按照往常一般將紅顏醉灑在了飯菜當中,向著石洞走去。
按照這幾日的計算,今天的計量已經差不多了,就算是南衛萍有著頂尖宗師的實力,也難以清除紅顏醉的毒性。
很快,便來到了石洞內。
趙青梅淡淡的道:「南前輩,今日的飯菜來了。」
「不錯,今日又是什麼美味,快呈上來。」
還躺在地上的南衛萍頓時來了興致,快步站了起來,眼中帶著精光。
這幾日的飯食,讓她越發覺得歡喜,似乎已經離不開趙青梅送來的美味佳肴了。
趙青梅將食盒放到了南衛萍的面前,道:「珍珠翡翠白玉湯,白芨豬肺湯,糖百合馬蹄羹,叉燒鹿脯,還有一壺好酒。」
「好好好。」
南衛萍僅僅聽著,便感覺自己的味蕾在蠕動,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食盒。
趙青梅靜靜的看著狼吞虎咽的南衛萍,沒有說話。
「你不去寫你的日記,看我吃飯作甚?」
南衛萍捧著手中的飯,看了趙青梅一動不動的問道。
今天的趙青梅,似乎和往日的有些不大一樣。
「不著急。」
趙青梅美目平靜如水,道:「我等南前輩吃完了,我想要請教一個問題。」
南衛萍聽後繼續吞咽著食物:「問我問題,那就要看我心情了。」
趙青梅嘴角罕見的露出一絲笑意,「那可能就由不得南前輩你了。」
「什麼意思?」
南衛萍也聽出了話中深意,手中的動作都是一頓。
趙青梅嘴角微微上揚,道:「前輩,難道你還沒有發現嗎?」
趙青梅生的極好看,笑的時候更加好看,但是此刻南衛萍卻感覺內心一涼,一股寒氣從背脊升起,直衝到天靈蓋。
「這紅顏醉,無色無味。」
趙青梅腳步不急不緩,道:「你已經服用了數天了,此刻那毒藥早就侵入你的五臟六腑了。」
南衛萍目光幽寒,淡淡的道:「老身不怕死。」
趙青梅笑眯眯的看著南衛萍,紅唇輕啟:「這天下絕對有不怕死,但我想絕對不是南前輩你。」
南衛萍如果真的不怕死的話,在這暗無天日的封魔井的折磨下,早就自縊了,怎麼可能會一直苟活至今?
她是一個極其惜命的人
ps:今天整理一下大綱。
第一百七十三章 封魔井下紅顏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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