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喜地來回翻看著,越看是越喜歡。扇面上還題著一首詩: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裡竟然也有這首詩,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寫的多好。
「就這把了,多少錢?」看見我終於是挑好了,攤主趕忙堆起一臉的笑容。
其實對於他的這些態度,我也不會怎麼往心裡去。畢竟做生意總會碰到很多不買只看的客人,要是我看多了那樣的人,再遇見一個像我這樣一直搗翻商品,卻可能不會買的人,估計我也不會有太多的耐心。
雖然顧客就是上帝,但是商人也是人,也會有情緒,所以只要態度不是太糟糕,我都能接受。
「十文錢。」我來這沒出過門,所以沒機會花錢,自然也是不知道這十文錢是什麼概念,而且也不知道銀子能換多少文錢。只是這些我不能在攤主面前表現出來,不然很可能就會被當成小白羊宰。
「貴了,能不能再少點?」為了裝成一副我知道行情的樣子,我還故意跟他討價還價。這樣一說,任誰都不會覺得我是什麼都不懂的了吧?
「姑娘,小本經營,本來就賺口飯吃。」
「再少一點吧!」既然已經開口講價了,戲要做就做足點。況且雖然不缺這點錢,但是能少點就少點,勤儉是美德。
「能少我就給你少了,這個價確實不能再少了。」這個老闆估計心裡要嘀咕死我,這看都看那麼久了,還要跟他在這討價還價。
「那就這個了吧!」我也懶得再說了,拿了錢給攤主。然後拿著扇子扇了幾下,剛想給周博淵扇扇。才發現旁邊的周博淵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現在站旁邊的不知道是哪個路人云雲,我還一直以為就是他。怪不得那麼安靜,我竟然沒發現這點。
「老闆,一開始站這的那個男的呢?」
「沒注意這些,姑娘,找您的錢。」我伸手拿了過來放好,這下可糟了,一個大活人給我帶丟了。這下怎麼辦...
趕緊去找吧!
你說這人要是丟了,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拿什麼交代。這命估計都得賠上去,這可是這個國家的皇帝最寵愛的兒子。
「博淵。」我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扯開嗓子就喊起來。就希望他不要傻得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這貨能跑多遠呢?
周圍轉了一圈,愣是沒看見人。這可急死我了,我上哪去找啊?
額,前面怎麼那麼熱鬧,只見一群人圍做一團,不知道在看什麼熱鬧。
本來急著找人是不會想去看的,轉念一想,也許他也學別人湊去看什麼熱鬧呢。任何有可能的都不能放過,於是我趕緊湊了過去。
正撥開人群尋找目標,這人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還真不好擠進去。在我不要命地使勁擠進去的時候,卻聽見裡面的嘈雜聲。
「你不賠今天就別想走。」一個尖銳的女聲盛氣凌人地說道。想想,原來是有什麼糾紛啊,這世界就是永遠少不了八卦的人,雖然我也是其中一個,只是這圍觀的人也實在多了點。
「你給我跪回去,月季,給我按著他。」還是那個女子的聲音,這語氣頗有小太妹的感覺。想想就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孩子,還讓人跪著,不禁想看看是什麼情況。
「別碰我,你賠我糖葫蘆。」這聲音...心裡咯噔一下,不是周博淵的聲音嗎?媽蛋,周博淵被欺負了?誰TM敢欺負我家的人...
「你個傻子,不知道你爹娘怎麼生出你這樣的傻子來。」略停頓又接著道:「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你就把這冰糖葫蘆吃下去,我就放你走。」
擠了半天愣是還卡在中間,這時心裡火氣都上來了,煩得我不管太多,就直接推開那些人。然後剛好就看見一個衣著粉紅的女子用腳踩著地上剩下的幾顆糖葫蘆。
小小年紀竟然如此惡毒,如此踐踏一個人的自尊,嬌縱到如此地步。
而且邊踩邊還說著:「你不是要我賠你糖葫蘆嗎?來,這些都還給你,快給我撿起來吃。不然,我餵你也可以。」然後就蹲下去,拿著手絹撿了一些起來。
她那男人婆一樣的奴婢,按著周博淵,看著自家小姐的動作,嘴角笑著就要去掰開博淵的嘴。這下,可把我氣得不輕。
「住手,你們這是想幹嘛?」這聲是吼出來的,這兩個婆娘被我這麼一喊,嚇了一跳,然後停了手看了過來。
「哪來的多管閒事的狗,把本小姐嚇壞了,你擔得起嗎?」那衣著粉紅的女子譏笑一聲,看她的樣子想必是什麼哪家的小姐,長得倒是漂亮,就是白長了,小小年紀就如此惡毒。
「娘子。」周博淵此時被那男人婆壓制著,掙扎幾下掙不脫,便一臉委屈地看著我。看得我心酸不已,眼睛一紅,感覺也是要氣炸了。
「他是我夫婿,你說我是誰?」我把油紙傘跟扇子往地上一丟,過去推開那個男人婆,扶起了周博淵。
那男人婆雖然體型稍壯,但是充其量都是因為肥肉。這一推,踉蹌往後倒退幾步,哎呦一聲,跌坐地上。
這個周博淵,連這麼個繡花胖婆都應付不了,還真是只能說智商是硬傷。此時就是對他又怨又心疼。
「你好大的膽子,知道本小姐是誰嗎?」那粉衣的女子見此,便氣急敗壞地指著我。
「還真不知道,你就告訴我你是誰吧!」我也想聽聽,她到底是誰了,敢如此囂張。
「豎好你們的狗耳朵給我仔細聽好了,我們小姐可是尚書千金。」那個男人婆此時已經爬起來了,說完這句話就見那個所謂的尚書千金冷哼了一聲。
「噢,那你們知道這個人是誰嗎?」我拉著周博淵的手,其實我也不清楚她們知不知道周博淵的身份。
「他是誰關我什麼事。」那個尚書千金依舊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本來是不關的,可是你們剛才對他做的事就足夠你們人頭落地。」說到後面,我還故意語氣放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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