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忐忑不安和慕容旋的若無其事中,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慕容謹。筆神閣 bishenge.com飯菜倒是上來了,又擺了一桌子,昨天的八個菜,一個沒有。
我一看,心慌的更厲害了,小聲問:「三哥,肯定是昨天的事。」
慕容旋拿起筷子,眯著眼,愉快地說:「妹妹,我們開吃吧,不管他了。」
我坐著沒動,連連嘆氣:「沒胃口,昨晚膩著了,現在什麼都不想吃。」
慕容謹早不來,晚不來,踩著我這句話,進來了。
最後的一聲嘆息,才嘆了一半,我慌忙把它咽下。手忙腳亂地站起來,讓自己笑得甜美可愛:「大哥,你今天不忙呀。」
他看了我一眼,皺著眉頭說:「怎麼不先洗個臉再出來?」
別人批評的時候,一要陳述理由,二要虛心接受,三是最重要的,就是要有恐慌的樣子,如此種種,對方才有成就感。
我立馬止住了笑,把蓬亂的頭髮往下按了按,低下頭小聲說:「怕大哥先到這裡,在這裡等著急了。」
如果我不是我,看到我這幅可憐兮兮的慘澹模樣,一定不忍心責怪我。不久前在街上,一個奔跑的小崽子,撞掉了我手裡正吃著的燒餅,我都沒責怪他。
因為他小臉微仰著,望著我時的小可憐樣兒,頓時令我的憐惜之心滿滿,當時不僅沒責怪他,還問嚇著他沒有,更是把手裡的燒餅,分了他一大半。
熙熙攘攘的街頭,我吃著手裡剩下的一口燒餅時,突然就悟了,討好一個人,不一定要一直對著他笑,還可以裝可憐。
我飛快地抬起眼皮瞄了一眼,慕容謹的臉色依舊很難看,鐵石心腸啊,面對我賣力的表演,竟然無動於衷。
我趕快給他沏茶,伸出手的時候,才發現手背上有泥痕,又縮回去了。
慕容旋洗換衣服的時候,我恍恍不安,如坐針氈,只顧想著咋應對了,手都沒洗一下。
慕容旋對站在門外的甜小二說:「去拿條濕布巾過來。」說話間裡挨著慕容旋坐在了我的對面。
我也趕忙坐下了,連聲說:「不用不用,大哥有什麼事,我聽完領教了,還要回去。我來這裡,沒和我娘說,她在家等我回去一起吃飯呢。」
這是實話,每天的午飯,我都是回錦園和娘親一起吃的。起初,慕容旋說過兩次讓我跟他一起吃飯,我拒絕了,我要不回去,錦園就只有娘親一個人了。一個人吃飯多沒意思。
甜小二根本沒聽我的話,直接嗒嗒嗒地跑了。不一會兒,一條熱騰騰的濕布巾就拿過來了。
這中間,我們三個人都沒有說話。
慕容謹又對甜小二吩咐:「找個人往錦園跑一趟,帶口信過去,說大小姐今天在這裡吃飯。」
甜小二甜笑著又跑了。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竟然說我是大小姐。這是承認我是他妹妹了?眼下這問罪的場面,也容不得我高興啊。
我低頭著,在桌子低下,用濕布一根一根的擦試著手指。
「可以開吃了麼?」慕容旋說。
「昨天來這裡吃飯,是誰的主意?」慕容謹的聲音冷冰冰的。
我舔了舔嘴唇,沒抬頭,也沒接話。
「我的主意,怎麼了?」慕容旋的話裡帶著不屑。
「吃了飯,為什麼不付錢。」慕容謹的聲調更嚴厲了。
我硬著頭皮,抬起了頭,正看到慕容旋把手裡的筷子放回了桌子上:「不讓吃飯,我走了。」
慕容謹嗤笑了一聲:「你走呀,把你妹妹一個人丟在這裡,自己走啊。」
我在心裡念叨,三哥別走啊,別走啊,走了我咋辦啊。
「妹妹,我們走。」慕容旋說這話的時候,坐著沒動。
這時候寧死不能走,不要說跑了和尚跑不了廟,我這和尚也跑不掉。但也不能當縮頭烏龜,讓慕容旋一個人頂,多不義氣。我咬咬牙,下定了決心,含糊不清的說:「我的主意。」
慕容謹說:「下個問題。」
我聲音更小了:「太貴,沒錢。」
慕容旋把話搶了過來:「我剛不是說了嘛,是我的主意。」
慕容謹說:「你先閉嘴,待會兒你再說,這樣的事,你也想不出來。明月你接著說,沒錢為什麼來這裡吃飯。」
我用手背蹭了一下鼻子,更加口齒不清:「別人都說好吃,我沒吃過,也想嘗嘗。」
這話太丟臉了,好像多貪吃一樣。一個姑娘家是個吃嘴貨,你想想,多丟人。但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呀,實話肯定是不能講的,這樣等於把師父也牽扯進來了。
我又低下頭,等著回答慕容謹的下一個問題,不管他說啥,我打算用沉默來應對。
等到的不是提問,是兩個字:「吃飯。」
我趕忙捂子肚子,裝出痛苦的樣子:「哎喲哎喲,肚子疼,沒法吃飯了。」說著,躬身站起來:「大哥,沒事的話,我先走了,不影響你們吃飯了,你們吃好喝好。」
我這肚子疼的有些突然,還沒等他倆反應過,再開口說責怪或是挽留的話,我已經快速地退出了包房的門。
先溜走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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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知道有小可愛在看,特意加更一章。我很開心呀,小夥伴小可愛小天使小寶貝們都開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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