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屏退了下人,望著我脖子,眉眼微皺:「怎麼回事?」
脖子上有被她咬的傷痕。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我若無其事地說:「沒事。」
「男女之間的交往,不是生意談判,軟的不行來硬的。這個道理,你不明白嗎?」
我低下了頭說:「沒事。」
「還沒事,你瞧瞧明月的兩隻眼睛腫的,明顯是哭過了。腳脖子傷那麼重,疼的頭上冒汗,她都在笑,啥事會令她那麼傷心?」
我頭低得更很了。
母親嘆了口氣說:「你的心思,我明白。但是她不明白,你要慢慢來。」
長這麼大,這是第二次被母親責備。
都是因為她。
次日當我抱著她進錦園時,未來的岳母驚了一下,我知道她也看出我的心思了。
好像全世界人都知道我的心思,就她不知道。也沒人告訴她。
這世道。
母親又在楓橋寺呆了兩日,便也回了同里。
我終於有空去辦她朋友家的窩心事了。
關於這事件,大家的表現空前的一致,不約而同的選擇不告訴她。
在彭城見到的梁害我父子。
兵部的人,正壓解著他們送往京城。我遠遠地看到他們時,二人精神抖擻,有說有笑。
我皺皺眉,對旁邊身著官服的人說:「安排放之前,把他們各打一頓,打個半死不活的,留條命別讓死了就行,並且告訴他們,以後不准回家,隱名埋姓一輩子吧。」
至於怎麼放,中間有個什麼過程,不是我關心的事,我只要結果。
一切辦妥。我拿著梁害我寫給她朋友的親筆信,去了京口。
梁紅玉的狀況,我還是比較滿意的,沒哭沒鬧沒絕食沒上吊,也沒生出別的什麼夭蛾子,老老實實在在瀟湘館呆著。
花姐說:「聽話的很,第一次見新來的,這麼聽話,讓幹啥幹啥。」
我說:「你沒讓她幹啥吧。」
花姐連連擺手說:「沒有沒有,就讓她練了練跳舞。先前有貴人來交待過,哪裡會讓她幹啥。」
紅袖坊里,梁紅玉看過我遞給她信後,激動得語無倫次,就差跪下了。
我說:「你母親還在同里,就是換了個僻靜的地方住,我安排有人每天去陪她一會兒。受的傷,也是皮外傷,已經好了。你有什麼打算?」
出乎我的意料,她說:「我想繼續留在這裡。」
同她聊了一會兒,知道她的態度堅決,我便沒再多說什麼。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別人也就是個建議。
臨走時,我說:「出事那天,明月不在同里。後來又摔著了腿,出行不方便,你家的事,大家暫時都瞞著她。」
她想說什麼話的樣子,最終也沒說出口。
一圈轉下來,浪費了將近一月時間。
策馬奔馳在回同里的路上,我仍滿腦子的想著那個壞人的各種不好。這二十多天裡,每天都把她的壞處,想幾遍,好讓自己堅定一下,不再理會她的念頭。
真是不想理她了。
太累了。
人生苦短,幹嘛給自己找罪受?找心累的事?
剛進落風園的門,阿弦就跟了上來,一件事一件事的囉嗦個不停。
「我要是哪天消失了,這些事就解決不了了?就會死人了?」
阿弦嘿嘿笑道:「您要不在,天都要塌了,都要忙著去補天,這些事就顧不得了。」
我踹了他一腳。
心煩。
洗了澡,換了乾淨的衣服。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又遇著在旁邊張望的阿弦。
「大少爺,先叫誰過來?」
我撿了個小石頭,擲向了他:「我的事要你管。」
心神不寧。無心做事。
理了理袖子,出門去了大院。
父親母親都沒在,劉嬸說他們去落風湖釣魚去了。
好嘛,躲清閒,把事都推給我。這不是讓我羨慕妒嫉恨的嗎?
我對劉嬸說:「我想吃蓮茸酥,今年準備了嗎?」
「餡料準備好了,就等後天中秋節做了。」
「現在就做吧,我一會兒來拿。」
去年中秋節宴上,她往蓮茸酥瞄了好幾眼,肯定是喜歡吃。
我不是關心她。這麼久沒見,最後一次見時,還受了傷,身為大哥,理應去瞅瞅。不去瞅,不禮貌。空著手去,也不禮貌。
要先見父母親啊。
大步去了落風湖。
母親說:「小然前幾天來大院時,問起你,好像是找你有事。」
他找我能有什麼事,有事也不是急事。
離開落風湖的時候,我回頭看了幾眼,母親的頭倚靠在父親肩膀上,頭上的珠釵亂顫,是在笑吧。
在說什麼事呢,這麼開心。
失落。
------題外話------
以慕容然為主角的小說,有沒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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