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謹說,讓我等三十天,他送我件禮物。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三十天後,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他不再阻擋。
我住了下來。
我對禮物沒有什麼期盼。
金山銀山,武林秘籍,或是稀世寶劍,都吸引不到我。突然間對什麼都失去了興趣。
整日過得焉焉的。
許久以後,我回想起這一個月的生活,明明心都快要爆炸了,表面上卻平靜和順的不像是往日的我。
因為我知道發怒是沒有用的,弱者沒有發怒的資格;生氣也是沒有用的,它改變不了過去發生的事。
已經這麼慘了,何苦再讓自己失了風度。
何況這慘還是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慕容謹每日都是早出晚歸,回來的時候不同的樣子。有時候是個白鬍子的老頭,有時候是個莊稼漢,甚至是個中年婦女。
我醒來的那日,就在另一間房裡搭了個床鋪。原本是我要睡的,慕容謹堅持他睡。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依著他。
他要堅持跟我同被同睡,我也依著他。
每次他走時,都會到我的房裡告訴我一聲,回來的時候也一樣。我要是還沒醒,或是睡著了,他就會把我搖醒。
我睜開眼應一聲,就繼續睡了。他會隔著被子,或長或短的抱我一會兒。
由他了。
沒有出門,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麼樣了。我那傳說中的太子大哥,有沒有登上皇位。
自己是死是活,還左右不了呢。對於別人無能為力的事,那都是瞎操心。
在第九日的半夜裡,慕容謹回來後,把我喚醒,抱著我,頭枕在我的身上,同我說道歉的話。說他第一天就想跟我道歉的,沒有勇氣,一直拖到現在。還說他誤會了我,以為我心裡有別人……
他說得聲情並茂,我聽得莫名其妙。
我也懶得深究,拍著他的頭,溫柔地說:「天色不早了,大哥早些休息,明天回來給我帶幾個水煎包。」
第三十日終於步履姍姍地到來了,並未看到他說的禮物。
我沒問,也沒提出要走。
看他要把我留到什麼時候。
第三十二日的晚上,慕容謹回來的比平日裡早,我還未睡,正圍著被子在燈下看詩詞。
我以前很討厭詩詞。
在住下來的第二日,我託了慕容謹給我搞了兩本前朝詩集,以及當朝的詞集。
這些日子裡,除了吃飯以及睡覺的時間,都是在讀背。
我要看看,整日裡做著我討厭的事,會不會把自己煩死。
幾日過去了,不但沒死,倒慚慚的喜歡上了這件事,越背越體味到其中的趣味來了。早上醒來,沒起床前,趴在被窩裡,先讀兩首再起床。
慕容謹說:「你娘在應天望月宮,你現在去見她,還是明天?」
我的視線從書本上,慢慢移動到他的臉上,再盯著他的眼睛上。又用食指掏了掏耳朵。
「你說什麼?」
「你娘在應天,準備明日從應天出發,去京城。」
我扔了書本,從床上跳下來,就往灶房跑。慕容謹跟上來,不解地問道:「你是要做什麼?」
我歡快地說:「燒水洗澡啊。」
「你準備什麼時候去見你娘?」
「洗完澡就去啊。」
慕容謹不能理解,我為什麼要洗澡。我一邊燒火,一邊耐心地同他解釋:「你不覺得剛洗過澡的時候,人會顯得更好看一些嗎?水靈靈的。」
「難看的人啥時候都難看。」慕容倚著門框說。
我愉快地笑道:「又不是讓你看的。」
小半個時辰後,我對著鏡子往臉上塗抹,慕容謹站在我背後幫我擦著濕頭髮。
「我娘有對你說,她為什麼要去京城嗎?」我抿著唇上的口脂說。
「這事有些複雜,我在路上慢慢同你講。」
「她一個人嗎?」
「小玉陪她。」
半盞茶後,我穿著粉色錦鍛的女裝,飛仙髻簪花,圍著白絨絨地圍巾,站在慕容謹面前。咧著嘴對他笑:「好看嗎?」
他勾了勾嘴角說:「好看。」
「我娘看到我好看,才知道我過得好啊。」我抱著慕容謹的手臂,嘻笑道:「大哥,能出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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