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李曼的表情很複雜,有委屈,也有一點憤怒,但卻咬著嘴唇,沒跟我說,
而且,付勤他們看我的眼神兒,也是有點尷尬,給我整的有點莫名其妙了,就問他們到底咋地了,大夥相視無言,最後是洪兵說:「張弛,還是你說吧,」
張弛一臉抓耳撓腮的尷尬樣,瞅著我說:「東子,劉飛那小子當了高一的老大,還說要追李曼,我去找過他,但他現在老囂張了,根本不給我面子,還說如果不是我以前幫過他的話,他肯定得收拾我……」
劉飛,
真沒想到,從打李軍開始,就一直跟著我們混的劉飛,現在竟然是高一的老大,而且還想打李曼的主意,這人變的是真有點快,或者是以前我就沒看頭他,
我摸了下李曼的頭,說:「他沒欺負你吧,」
李曼搖搖頭,癟嘴說:「沒欺負,就是整天纏著我,」
我點點頭,沒再說啥,我知道李曼還有很多話想說,但人太多,她不好意思說,所以我就沒問下去,等沒人的時候再說,
隨後張弛給我說了一下現在的具體情況,高一的老大是劉飛,手底下的人最多,有五十來號人,也是現在最跳的一個,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有時候連老師都不慣著,頗有點小人得志的感覺,
而高二的老大就是老對頭杜強,有三十來號人,但卻只是在校內的,他在校外還有不少人,不過他平時不咋去學校,只有在收錢的時候才去,除了別人不給錢打人外,倒是沒有別的舉動,
高三的老大叫鋼炮,以前是跟宋航混的,宋航出事兒後,他們那群人就不混了,後來金輝東選年級老大,他就又把人聚起來了,也是混的風生水起,而且經常找付勤他們麻煩,顯然是懷恨在心,
這三個人裡面,其實實力最強的,就是杜強,畢竟他在社會上有基礎,而且他跟韓城有點關係,所以金輝東更照顧他,不過這小子不是很在乎學校的地位,也沒找過我們麻煩,就一門心思的斂財,
而鋼炮雖然總找我們麻煩,但卻沒有仗著人多打人少,而是三天兩頭找付勤或者洪兵單挑,這小子挺能打,所以付勤和洪兵沒少吃虧,但說實話,這種人一點都不可恨,不玩陰的,是個爺們兒,
聽張弛說完之後,海龍接著分析,他說杜強可以暫時不用管,因為他還挺怕吳兵的,再就是杜強這人太財迷了,不會把時間浪費在報復我們身上,據說他聽說我們工作室賺錢,已經弄了一個小點的工作室了,
所以,海龍的意思是,我們工作室規模大,渠道也比杜強的多,完全可以從杜強那收金幣,然後賺個差價,這樣一來,我們和杜強之間,就會有一層合作的關係在,他有那麼財迷,肯定會同意,而我們也沒有任何損失,
接著就是鋼炮,海龍說這人他打聽過,人夠意思,經常幫別人,所以人緣特別好,在宋航手下的時候,就是個二號人物,從這點能夠看出,其實鋼炮這人心不壞,就算不能拉攏過來,也構不成威脅,大不了找個人整天跟他單挑,反正是個好戰分子,
海龍接著說,三個老大,最可恨的就是劉飛,有了金輝東撐腰,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最能欺負同學的就是他,還在金輝東那捅過鋼炮的刀子,說鋼炮不認真收保護費,而金輝東也收拾過鋼炮,而鋼炮其實真的就像劉飛說的那樣,對收保護費的事情有點牴觸,所以三個老大,就屬他收的最少,
也就是說,劉飛和鋼炮有嫌隙,這點可以利用,
最後,海龍的意思是,如果要動手,就要先收拾劉飛,而且張弛已經帶人摸透了劉飛的規律,很容易得手,
我想了一會兒,有了決定,就說:「他們仨先別動,因為他們仨就是金輝東的狗腿子,打廢一個,金輝東還能扶起來一個,咱們要動,就從金輝東身邊的人下手,甚至是直接搞金輝東,咱們好不容易有一個偷襲的機會,不能浪費在狗腿子身上,」
海龍點頭說:「對,先整重要的人,學校那仨回頭慢慢收拾,」
哥幾個又研究了一會兒,張弛把最近盯著的幾個人的規律都寫紙上了,留給我一份,讓我研究一下先整誰,然後隔幾天就先散了,
我看了眼李曼,人走了,她就更想哭了,我帶她回房間,倆人坐在床上,我摸著她的臉蛋兒說:「有啥委屈的,跟我說,」
李曼很快就哭了起來,在我懷裡哭了一會兒,才說:「劉飛那人太噁心了,整天給我送花,上課就在咱們班賴著,就坐在我後面,還揪我頭髮,被我罵了他也不生氣,就跟我嬉皮笑臉的,還整天給我發那種噁心的簡訊,你看看,」
說著,李曼就把手機給我了,我簡單看了兩眼,也是氣的要爆炸了,每條簡訊的開頭,都是「寶貝」兩個字,內容也是噁心的不行,感覺就是從那種書里抄下來的內容,說什麼幻想李曼是護士,跟他怎樣怎樣的……
草他嗎的,當時給我氣的,差點把手機給摔了,
李曼說:「我想找我爸收拾他,可我知道,上次我讓我爸幫你,你好像有點不高興了,我就沒找他,我想保護我的事情,還得你來,」
我點頭,摩挲著她的手,說:「這小比崽子,以前一口一個東哥的叫,一轉眼就變這逼樣了,看我咋整他,」
李曼點頭說:「那小子混起來,肯定是第二個袁大鵬,而且他比袁大鵬厲害,最起碼錶面看著不猥瑣,」
這時候,樓下突然傳來叫罵聲,我跑到陽台一看,院子裡來了一群人,每個人都拎著把片刀,領頭的竟然就劉飛,和他們對峙的是八神和幾個兄弟,工作室的人雖然多,但大多數是工作的,平時打架還能幫忙,可看人家都拿刀,他們也是怕了,
我握緊了拳頭,回頭跟李曼說:「你現在給吳兵打電話,讓他帶人回來,鎖好門,別上樓,」
剛剛吳兵開車去送付勤他們了,誰成想這會兒工夫,劉飛就帶人上門了,
我趕緊下樓,走到院子的時候,劉飛正拿刀指著八神的?子,一邊囂張的說:「草你嗎,你算個幾把,也敢跟我比比,我聽說陳東都把你揍了是不是,他現在都跑了,你還裝啥啊,趕緊滾犢子,我找李曼的,再幾把比比,給你們這破地方砸了,」
「你真牛逼,」
我靠在門口點了一支煙,神情平淡的看著劉飛,還是那個小白臉的樣子,只是比以前囂張了,我說:「劉飛,你也不想想,以前比你狂的袁大鵬去哪了,李軍去哪了,宋航去哪了,你真想跟我整,」
「呵呵,東哥啊,」
劉飛僅僅是愣了一下,隨後就一臉囂張的說:「跟金哥比,他們算個屁啊,我現在是金哥點名當老大的,你敢動我,就不怕金哥整你,」
我笑了,說:「你就是金輝東的一條狗,沒了你,他還能找下一條狗,」
劉飛瞪眼,拿刀指著我說:「草你嗎,你說誰呢,」
我瞥了他一眼說:「都玩上刀了,你會玩麼,我教你啊,」
說著,我掏出了甩刀,飛快的耍著花樣,一邊向他跟前走,一邊說:「劉飛啊,我陳東沒啥大能耐,但也多少也跟我玩了一段時間,應該知道我是啥人,現在跟我這麼裝逼,肯定是做好準備跟我掰命了,啊,」
突然間,我就往前邁了一大步,下一秒就出現在劉飛面前,手裡的刀毫不猶豫的刺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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