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返回到了牛棚,仔細地觀察著地面,想要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多虧了我的觀察力,讓我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東西,幾個腳印。每個腳印之間相隔了大約兩米左右,腳印的方向是衝著牛的方向。
我蹲下來觀察著,這些腳印都是前深後淺,是奔跑中留下的腳印。不過這個人的步幅有點略大啊,從鞋印的大小來看這應該不是一個男人留下的,或者說不是一個體型健碩的人。我沿著鞋印尋找源頭,發現它的主人是從通風窗進來的。
「格里曼先生說他看到一個人影從通風窗跳出去,但是這裡卻沒有指向通風窗的腳印。」我自言自語說道,然後我又返回到原本放置牛屍體的位置。這裡有一個很明顯的向著通風窗方向的腳印,跳躍形成的,「那麼這個兇手一下子就能跳到通風窗?」
跟著格里曼先生要來梯子,我爬上通風窗,看到了我最不想知道的結果。窗沿上有明顯的抓痕,除了拇指之外的四個手指印都在窗外面一側,「如果這傢伙能參加奧運會的話,田徑項目的金牌似乎都是這人的了吧。」
瞬間的爆發力,彈跳力,和制服一頭三四個成年人都有可能抬不起來的牛,「這傢伙還是人嗎?」在現場我又仔仔細細轉了幾圈,並沒能發現其他的東西,其他能夠辨別兇手的線索。
「格里曼先生,您看清楚兇手從哪個方向逃走的嗎?」我和格里曼先生來到牛棚外面,通風窗的下面,我想沿著兇手逃走的方向再找找線索,要不然這單就要泡湯了。
「等我出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不見了,所以…」
「好吧,我再找找吧。」我本就沒有對格里曼先生抱有希望。這時候我已經發現在外面的第一個腳印,不過這卻是沖向牛棚的。但這同樣也是一條線索,如果能追溯到源頭,那麼就能解決很多問題。
這些腳印和牛棚里的一樣,也是相隔大概兩米,沿著這些腳印我穿過了一片白樺樹林,然後在一條河前就斷了線索,因為這條河很深而且也很寬,「哼哼,很好,這個案子我不幹了。」我放棄了,即便我真的能找到兇手,憑藉他或者她的身體素質,揍扁我就像捏海綿一樣輕鬆。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一些聲音,沿著河岸走,發現了一個小木屋,聲音就是從木屋裡傳出來的。我走到這個木屋的窗戶下面,悄悄抬頭看向裡面,發現了幾個穿著怪異的孩子,就像一些重金屬搖滾歌手的裝扮一樣。
「呵呵,也許我不用退定金了。」
回去的時候花了一點時間,我把格里曼先生叫到了他的倉庫,「格里曼先生,我找到了兇手,但是有一些情況要跟你說一下。」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究竟是什麼?」格里曼先生緊張地看著我。
「嗯,這麼說吧,兇手是一群孩子,怎麼說呢他們有些另類。喜歡搞一些惡魔崇拜的事情,當我看到他們的時候,這些孩子正對著一杯血液進行某種儀式。」我腦補了一些畫面,感覺有點噁心,趕緊甩甩頭,清空了腦袋裡不乾淨的東西。
「這,這。」格里曼先生仿佛有些不相信,似乎還要說些什麼,但是被我打斷了。
「我和那些孩子交涉了一番,他們決定要賠償你,不過畢竟是小孩子,並沒有多少積蓄。」我從口袋裡掏出幾張皺皺巴巴的紙幣,大概十幾個英鎊的樣子,我也沒有具體數。我把錢放到了格里曼先生的手裡,「他們托我向你道歉。」
「哦,天啊。原來真的是他們,艾麗一直在跟我說那些孩子做的。」格里曼先生的話讓我有些開心,畢竟有人認同我的說法,「那群孩子經常會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但是我沒能想到他們真的會殺死我的牛。」
這時候格里曼先生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抬起頭看著我,「那麼為什麼我的牛死後還會流血不止?」
「這很簡單,他們用了一種抗凝劑,可以延緩血液凝固的時間,為了取更多的血液。」我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試管,在格里曼先生面前晃了晃,然後收了起來,「那麼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吧。」
「是啊,古月先生,這是您的報酬。」他遞給我一個紙袋。
「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情儘管來找我。」衝著格里曼先生行了一禮,然後就離開了他的農場,不過我沒有回到城裡的辦公室,而是轉了個圈來到了那個河邊的小木屋。
「記住我和你們說的,如果有人問起你們來,就按我告訴你們的說。」我從紙袋裡拿出幾張票子遞給那些孩子,然後又吩咐一些注意的事情,就離開了。
好吧,我承認我作弊了。我根本沒有找到兇手,而且我也不想再費力地找什麼兇手,我只不過花了一些酬金買通幾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而已。如果不這麼做,那我該怎麼辦?把定金退回去,然後就勒緊褲腰過日子嗎?那怎麼可能。
我在回去的路上順便買了一張披薩,邊吃邊走,就在我快要到家的時候,發現有個女人站在門口。我趕緊把嘴裡的東西吞下去,然後快步走到那個女士身邊,「請問這位美麗的小姐,有什麼事嗎?」
「您好,我來找古月先生,請問他在家嗎?」這位女士高貴優雅,言語談吐不俗,而且有些很特別的口音,而且看她的裝扮華貴,應該是一位貴族。
「我就是古月,有什麼事情請跟我到裡面談吧。」看出這個女士有一些難言的事情要說,所以我趕緊領著她走進我的家,同時也是我的辦公室。
「請問要喝點什麼?」我走到吧檯,先倒了一杯白開水,那是我自己的,「咖啡還是茶?」
「咖啡就好了,最好能加兩塊糖。」
我把咖啡放到她面前,然後坐到我的椅子上,正式開始這次的談話,「請問您是?」
「我是格靈頓公爵夫人。」公爵夫人放下手中的杯子,介紹了她自己。我衝著她點了一下頭,以示尊敬。
「古月先生,聽說您是一位私人顧問,那麼我正好有一件事情要委託你。」公爵夫人在說私人這個單詞的時候加重了語氣。
「那麼是什麼事情呢?」我理解了她的意思,「我的嘴巴就像我的錢包一樣。」
「那就好,我需要你幫我去調查一個人,我的丈夫格靈頓公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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