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兒問道:「現在二哥在那?我去找他。」
張四飛聽到這話,恨不得打自己兩嘴巴,吞吞吐吐的說:「我,我也不清楚,今天早上我沒見他。」
小英笑了笑,走到一個公用電話廳打了個電話,一會兒笑著就過來了,對張四飛說:「四哥,以後學著點,我現在要去北郊,你去不去?」
張四飛聽到這話大吃一驚,趕緊問:「你去北郊幹什麼?」
「你說呢?」說著騎上摩托車就要走。
張四飛可以意識到了什麼,趕快坐上小英的摩托車:「好!我也去。」
就這樣兩個人來到北郊,來的時候正好碰到大壯正在給那幾個工人餵藥,張四飛一問二哥的情況,大壯都說了,鳳兒聽到一半就向別墅跑去了,但跑到一半,想到小英在裡面,所以又放慢的腳步。這就是張四飛和鳳兒來的經過。
董飛聽擺看了看鳳兒,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這時於經理領著幾十個工人來了,在天經理身旁還有兩個工人抬來一個大箱子,也不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
於經理走到董飛近前:「二哥,你看怎麼挖?我們聽你的。」
董飛看了看道:「接著往下挖,但要小心,千萬別把女鬼的屍骨損壞了。」
於經理點了點頭道:「放心吧二哥,我專門找了幾個幹活穩當的。」然後對說著面那兩個民工說:「你們兩個快把飯菜給二哥抬上來,你們幾個下去挖,天黑之前必須把這棵樹挖倒。」幾個民工扛著鐵鍬就下去了。
於經理笑著說:「二哥,只有委屈你們了,先在這湊合著吃點,晚上再給你洗塵。」說著尷尬的笑了笑。
董飛笑了笑:「有飯吃就不錯了,那有那麼多事。」
於經理讓那向個民工抬了過來,董飛急忙說:「幾位大哥,你們吃了嗎?要不再吃點吧?」這幾個民工一看就是老實本分的人,憨厚的笑了笑:「我們吃了,謝謝二哥。」帶著沉得的鄉音說,說完兩個人走了。
鳳兒鄙視的看了那兩個民工一眼,小聲說:「鄉巴佬,敢在這吃嗎?」
雖說聲音很小,但那兩位民工也聽到了,看了鳳兒一眼;鳳兒還得得勢不饒人:「看什麼看?不服啊!再看眼球子給你挖出來!」
兩位民工無奈了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就走了。
董飛本來就是家村人,見了民工就有親切感,聽鳳兒這麼一說,火『騰』就上來了,瞪著鳳兒說:「鄉巴佬怎麼了?我就是鄉巴佬,看不是鄉巴佬是吧?看不起!別在這呆著,回家做你的公主去。」
大壯和張四飛和董飛的心情是一樣的,但兩個沒有發火,但也沒攔著,心想這種小公主脾氣,就得打打的囂張氣焰。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董飛一吵吵,鳳兒有點下不來台,臉一紅一白的,瞪著董飛說:「我就說,鄉巴佬,鄉巴佬,我說了能把我怎麼樣?」
董飛氣得肺都要炸了,用手指著鳳兒厲聲道:「好好好,你說,你說,我看你還能說多久,你回去問問你爺爺,你吃的飯是不是鄉巴佬給你們打的糧食,再想想你吃的菜是不是鄉巴佬給你種的,你看不起鄉巴佬,那就是看不起你自己,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這時鳳兒已經淚流滿面了,一直在那哭,一句話也不說。
小英看不下去了,瞪了董飛一眼,走到鳳兒近前道:「鳳兒妹妹別哭了,二哥就是這犟脾氣,過了這一會兒就沒事了。」
鳳兒點了點頭,小英微微一笑:「不過鳳兒妹妹,你剛剛說那話確實不對,我和你二哥他們都是從鄉下出來的,你這麼說不是拿刀戳他的心嗎?」
鳳兒擦了擦眼淚,不服的說:「可我也沒他,他發什麼火呀?」
這話大壯和張四飛也聽到,就想拉住董飛,先別讓他發火,別鬧得太僵了。
還沒等他倆攔呢,董飛一把把飯盒摔成了三半,菜和飯撒了一地,指著鳳兒說:「滾!滾!快給我滾!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
鳳兒聽到這話,立該站了起來,擦了擦眼淚,瞪著董飛說:「好,好,我走,我走,我會讓你們後悔的。」說完頭也不回就跑了。
這時於經理站在一旁不知道怎麼辦好了,一邊是表妹,一邊是二哥,說誰,都說不起,回頭看到那些民工還在那看呢,對著他們說:「看什麼看,快點幹活,今天要是不把這棵樹挖倒,誰也不許下班。」說著氣呼呼的站在一邊。
他可能對董飛也有點不滿,必竟那是他表妹,比跟董飛近多了。董飛跟本沒理他,心想等我找到玉蘭的屍骨,我才不管你這破事呢?
這時突然就聽一個民工,驚慌的喊:「不好了,不好了,這有骨頭,這有人骨頭。」
董飛聽到急忙和張四飛還有大壯走了過去,於經理也慌慌張張的跑來了,董飛向樹根底下一看,果然有一個人的骨頭,董飛急忙說:「大家快拿敞篷,把這打起來,別讓陽光射進去。」
這些民工看到董飛剛剛為他們出頭,心裡特別高興,而且幹活也很賣力,沒一會兒,那兩個送飯的民跑著送來一個敞篷,董飛笑著說:「謝謝兩位大哥,快支起來吧!」
兩個民工感激的眼光看了看董飛,隨後趕快把敞篷支了起來。於經理在一邊看著心想,董飛真會收買人心啊!一會兒的功夫,這些民工都聽他指揮了。
這時小英也過來了,和董飛他們三個一塊下到樹坑裡,慢的慢的扒開泥土,一看有一個骷髏的手臂,董飛小英翼翼的拿出來,然後對上面的人說:「拿塊布來?」
上面的工人聽到,趕快去找,不一會兒,扔一下一塊布,董飛撿起來一看是衣服,對著上面說:「大哥弄錯了,這是衣服。」
就聽上面的民工說:「二哥你用吧!天這麼熱,我用不著穿。」
董飛抬頭一看,就是那位剛剛送飯的那位大哥,董飛現在是急著用,點了點頭說:「好吧!回頭我再給你買一件。」
民工大哥憨厚的一笑:「二哥不用,我住處還有衣服。」說著用手搓了搓胳膊。
其實這天已經快到冷的時候了,剛剛又颳了一陣風,所以天還是有點涼的。
董飛慢慢的把腿和胳膊都放到衣服里了,再看它的胸部,就見她的胸部有一條樹根,都快把胸部穿透了,董飛用小英的小寶劍,把樹根砍斷,慢慢的把胸骨也取了出來。
就剩她的頭了,董飛慢慢的扒開上面的泥土,露出一個骷髏,但是有一個樹根已經從的左眼穿了進去,而右眼還有一根小樹根,正要向下穿。
董飛這才明白,玉蘭為什麼第一次去看他,穿的那麼漂亮,而第二次就跟換了個人一樣,原來是這樹根鬧的。
肯定是原來乾旱,樹根長的慢,這兩天一下雨,樹根迅速的成長,正好穿進玉蘭屍骨的眼裡。
董飛用小寶劍把樹根砍段,慢慢的頭也取了出來,董飛細心的把上面都打掃乾淨,把裡面的泥也擦了。等都清理出來了,董飛又查了一遍,一共三十六塊,這才放心。
幾個人要走的時候,董飛突然發現一個玉條,這時小英也發現了,小英急忙說:「二哥,千萬別動,我來看看。」說著用手就要碰。
董飛一把拉住她的手:「小英,你明知道有危險還要摸?」
小英瞪了董飛一眼:「如果我摸了他之後能讓我忘了這世間的一切,我寧願去摸。」說著眼圈有點發紅。
張四飛和大壯一看情形不對,拿著玉蘭的屍骨上去了。
董飛急忙小聲說:「小英,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我又辦錯什麼事了?」
「你沒有錯,是我錯了,我不該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說著一轉身就要走。
董飛一把拉住小英:「小英,到了現在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咱們倆從小一起長大,我知道你從小就讓著我,護著我,我每一件事都記著。」
董飛看了看小英:「我記得很清楚,你十歲生日的時候,你爸特意給你買了一包糖,可你一個也沒捨得吃,全部留給了我,對嗎?」
「還有一次,我因為嘴饞,偷了奶奶家的雞蛋換冰糕吃,而你跟在後面卻一口也沒吃,後來我爸爸發現了,你擋在我前面,說是自己拿了,後來讓你媽回去打了你一頓,這些你還記得嗎?」說著拉住小英的雙手。
小英哭著仰天長嘆了一下:「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早就忘了,還提這些幹什麼?」說的雖意,但眼淚已經出賣了她。
「我就是要提,我就是想讓你明白,我對你的愛,是什麼時候也不會改變的。」說著抱住了小英。小英也順勢抱住了董飛:「二哥!…。
小英抱著董飛泣不成聲:「二哥,我不能沒有你,我真的害怕,我怕你會離開我…。」兩個抱了好久,好久。
董飛慢慢的推開小英,因為手上的泥,用手拿著袖子,給小英擦了擦眼淚:「傻瓜,我怎麼會離開你呢?如果真的讓我離開你,還不如讓我去死……。」
小英這才破涕為笑:「噗!你又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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