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直接鑽進水中,檢查自己的腳踝,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作怪。黑暗冰冷的水刺激的讓我有些頭暈目眩。此時小腿還在抽筋,我努力的把身子彎下去,終於發現了那個「罪魁禍首」。不知什麼時候腳踝上纏上了水草。我拼盡全身的力氣去試圖扯開那些水草,腿不停的抽筋讓我用不上力氣,一口氣的時間快用完了。因為抽筋導致我身體不太受自己控制,想要上去換一口氣,可是在水草的牽扯下反而越來越往下走。我的心和人一樣不斷下沉。
長時間的缺氧讓我有種要昏迷過去感覺。我努力的平復自己的情緒,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妹妹,我還要救妹妹,不能在這裡死去。就在這時應該是沉到底了。我用另一隻腳想要踩到一個著力點,可是水底的淤泥一踩就會陷下去。我感覺自己的意識漸漸的離我遠去。我手不停的掙扎,不停的掙扎。胸腔內的空間被壓縮的越來越小。那種窒息的感覺讓我頭暈不已。我似乎抓著了什麼東西,就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被我死死的撰在手裡。再然後我就徹底的失去了意識。
當我再睜開眼的時候,只見阿飛張著一張大嘴朝我吻了過來。腦中飛速的閃念:完了我的初吻就要這麼沒了嗎?而且還是阿飛奪走的?這個設定我完全不能接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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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飛的刺激激發了我巨大的身體潛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手給了阿飛一個耳光。
阿飛直接被我打懵逼,頓時原地眩暈5秒。
「你有病啊!老子拼了老命救你,你打我幹嘛啊?」
「用嘴救我?」
「廢話,你嗆水了,給你做人工呼吸,不用嘴用屁股啊?」
「…;…;」我為自己的恩將仇報表示沉默。
「剛才你個二貨不知道為啥就自己下水了,在水中還不老實,一個勁給我擠眉弄眼,結果沒嘚瑟一會居然沉下去了。要不是老子及時拍馬趕到,你現在不是二狗,是條死狗了。」
「我被水草纏住了腳,腿還抽筋了。」
「游泳技術差就差唄,我也沒笑話你,裝啥被水草纏住了?」
「你救我的時候我腳沒被水草纏住嗎?」
「這老子還能騙你啊?對了你下水到底幹嘛去了?探寶?」說著阿飛看向了我的右手。
順著阿飛的目光才發現,自己手中竟然還抓著一件破衣服。不知道已經在水中泡了多少年了。我連忙扔到一邊。我好像記得自己的確在水中抓住了個什麼東西,沒想到是件破爛。真晦氣,我心想。
突然我腦袋嗡的一聲,我趕忙跑過去又把衣服撿了起來拿在手中仔細端詳。我說這件破衣服怎麼這麼眼熟,這件衣服就是夢中妹妹穿的那件一模一樣啊!
夢境和現實又一次的重疊讓我像是又一次溺水了一樣,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我拿著衣服,轉頭問阿飛,:
「你能記不記起來小時候,你、我還有我妹妹一起來過這啊?」
「咱們不是經常一起來這玩嗎?你說的哪次啊?」
不知道為啥我感覺阿飛的眼神多少有些閃爍。似乎在刻意迴避我的問題。
「我說的是我妹妹溺水那次。」我的語氣很嚴肅。
阿飛的表情像是變魔術一樣瞬間變得鐵青。神情變換不定。話語似乎從牙縫中擠出來般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都想起來了?」
「什麼?想起來什麼?」我像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樣。眼前的阿飛無比的陌生,說著不著邊際的話。我懷疑溺水的是他吧,一副腦子進水的樣子。
我又補了一句,「你到底在說什麼?」
「沒什麼。」我看到阿飛的眼神瞬間暗淡了下去。「邊走邊說吧。」阿飛親密的走過來摟住我的肩膀。
我下意識的跟在阿飛的動作準備往回走走,就在這時阿飛突然用搭在我肩膀上的手重重的給我脖子一下,然後我就昏迷了。
當我在醒來的時候,頭昏昏沉沉的。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睜開眼我居然在租的房子裡。難道我又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嗎?夢境與現實的交錯讓我不知道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我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日期,這次我確信自己並沒有做夢,今天是妹妹失蹤的第三天。換句話說,我昏迷了一整天。
阿飛為啥要打暈我?那天他的反應十分異常。想到這我忍不住撥通了阿飛的號碼。阿飛秒接我的電話。
「二狗,你tm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怎麼兩天了都沒來工地啊?打你電話也沒人接。跑哪鬼混去啦?」
聽到阿飛的話我又開始有點眩暈,到底什麼情況,阿飛不是和我一起回的老宅麼。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現在有空沒?出來見一面吧。電話里說不清楚。」
「二狗你沒事吧?在家等我馬上到。」
掛了阿飛電話我又看了下日曆確定時間沒有錯。我焦急的等著阿飛。腦海中無數疑問等著阿飛來解答。
很快阿飛就到了。阿飛坐在床上,我拿個小馬扎坐在地上,面對面誰也沒說話。
阿飛終於忍不住先開口了,
「二狗,你是不是病了?到底怎麼了大半夜的火急火燎的讓我來你家。出啥事了啊一定要見面說。」
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我沉吟了許久說,
「咱們最後一次見面是啥時候?」
「前天晚上啊,前天幹完活,咱倆一起去吃燒烤喝啤酒,你喝多了還是老子給你送回來的。你tm還吐了我一身,你忘啦?」
前天晚上也就是妹妹失蹤的那晚。我明明和阿飛一起找了妹妹大半夜,還摸黑去了妹妹的鬼學校。
「那我妹妹呢,那天晚上我妹妹失…;…;」
「二狗,要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你哪來的妹妹啊?別嚇我啊。」阿飛粗暴的打斷了我的話。
阿飛眼神關切,完全不像是和我開玩笑。
「我哪來的妹妹?」我又重複了一遍阿飛的話。
「廢話,咱們倆從穿開襠褲一起玩到大,我頭一次聽說你還有個妹妹。你是不是發燒了,說胡話啊!」說著阿飛就要摸我的額頭。
我躲開了阿飛的手。阿飛詭異的表現讓我不寒而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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