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陌生號碼,眉頭緊蹙,直至屏幕黑了下去,也沒按下接聽鍵。
可還沒等我開口說話,手機鈴聲再次響了起來,依舊是之前的那個號碼。
「接吧,萬一真找你有事呢!」初念看了一眼手機屏幕,輕聲說道。
「餵。」
餵字剛剛開口,話筒里卻是傳來一道歇斯底里的聲音。
「小哥,大法師,終於聯繫上你了!」
我聽著這聲音有些熟悉,卻是實在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只能緊皺著眉頭:「你是誰啊?」
「我,我是寧子村的村長啊!」他急忙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不給我任何說話的機會再度開口道:「小哥,馬老四,馬老四失蹤了!」
「什麼時候的事?」我連忙問道。
「有兩三天了,我一直聯繫不上你,他家裡完全找不到人,就是有股子臭味!」村長連忙說了一句,聲音中滿是急切。
「好,我知道了,明天我就過去一趟,儘量別破壞現場!」我隨口叮囑了一句,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我看著大鬍子幾人臉上的迷茫之色,眉頭緊蹙。
「怎麼了?」初念第一時間便是察覺到我情緒的變化,出聲詢問道。
我也沒打算隱瞞什麼,張口說道:「馬老四失蹤了,可能明天我們得去一趟子寧村。」
「失蹤了?」大鬍子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我點了點頭:「村長是這麼說的,具體情況我們還是得需要自己去了看。」
話音落下,我扭頭看向初念,剛想張口,她卻笑著說道:「不影響,先去看看再去龍虎山也不遲。」
初念的話引起了大鬍子的注意,他撓著自己的後腦勺:「又有龍虎山什麼事?」
我簡而意賅的把龍虎山大會的事情說了一遍,大鬍子哦了一聲,臉上卻是提不起半點興致。
「正好,小七爺你去龍虎山大會,我回家看看,這麼長時間不著家,萬一回去我姑娘改姓了咋整!」大鬍子難得開了個玩笑。
我們隨後在酒店開了三間房,其中包括了那個司機。
說到做到,絕對不能讓他一個人夜路返回村子,到時候如果出了事,這因果誰都承受不來。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四人便坐著早上最早的航班前往子寧村。
當然,飛機也不可能直達。
之後我們輾轉長途客車,到了子寧村已然到了下午兩點鐘左右。
到了村子,空氣燥熱,兩側莊稼地都被灑的枯黃,直不起腰來,黃色泥土泛著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裂縫。
看著這一幕,我不禁眉頭緊皺,心裡猜測著子寧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路上,我們一個村民也沒看到,整個村子空落落的。
大鬍子被炙熱的太陽灑的口乾舌燥,看著路邊一個小賣部,不耐的說道:「小七爺,我去買瓶水,快要曬死個人了!」
可當大鬍子走進小賣部沒幾分鐘的時候,我卻是看他竟然和老闆吵鬧了起來。
「你這是黑店啊,一瓶礦泉水要三十,你怎麼不去搶呢?」
「我這兒就這個價,你愛要不要!」老闆也不甘示弱,沖他揚了揚手。
大鬍子看著老闆這般模樣,火氣再度爆棚:「黝黑,我這個暴脾氣!」
「老闆,能不能問問這到底怎麼回事?一瓶礦泉水怎麼也就三十塊錢了?」我聽著兩人吵鬧的聲音走了過去,目光看向老闆,詢問道。
老闆臉上也滿是無奈:「我們村已經斷水十幾天了,現在在我們村,水比金貴!」
聞言,我卻是眉頭緊皺,越發覺得子寧村的事情可能還真是我入行以來最為棘手的事情了。
大鬍子隨口說了一句,不買了,我們便加快步伐朝著村委會走去。
村長看到我,臉上瞬間揚起一抹驚詫,連忙迎著我走了過來。
「小哥,你終於來了,這段時間我們村子,我們村子真是雞犬不寧啊。」村長叫苦不迭,抓著我的手,唾沫星子四濺。
「怎麼回事?」我見他如此緊張,也沒再和他寒暄什麼,直接開口問道。
「雨季沒雨,緊接著馬老四又失蹤了,眼瞅著雨季都要過了,這可是大旱啊,我們村子完了啊……」
「你別不信,就連黃河水位都下降了,莊稼可就都快乾死了……」
聞言,我開口問道:「以前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嗎?」
村長木然搖了搖頭:「沒有,從來沒有過,雨季就算雨水不多,但也不會完全不下雨啊……」
「那馬老四什麼情況?」話鋒一轉,我連忙出聲問道。
雨季的事情暫時我還搞不明白,再者說這種事情也有可能會是老天爺的問題,我自然也不可能糾結太久。
還是要把問題重點關注到馬老四。
「馬老四啊,從你們走了之後他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是有個和他關係好的村民發現的,我這就把他喊來!」
說完,村長連忙打開了村裡的那大喇叭:「辛寶平,辛寶平,聽到廣播馬上來村委會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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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接連喊了好幾次,這才扭頭看著我們:「等他來具體和你們說吧,馬老四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也是聽他說的。」
過了十幾分鐘,只見一個皮膚黢黑的中年人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看著村長說道:「村長,你把我叫來幹什麼?」
「村子裡完全沒水了,咋辦啊?」
「啥?沒水了?」村長雙眼圓瞪,滿臉的不可置信。
大鬍子看著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模樣,眉頭緊皺:「你們沒自來水?」
村長搖了搖頭,滿臉的無奈:「我們村加起來也不過百戶,也不可能給我們拉自來水水管啊!」
「平常我們就靠村裡的幾口井生活,這誰知道,誰知道趕上大旱了啊……」
我心裡總覺得這場大旱似乎來的太過突然了一些,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看著村長愁眉苦臉的模樣,無奈搖頭,目光扭頭看向了辛寶平:「馬老四是什麼情況?」
「我也不曉得啊,很長時間沒看到他了,我就去他家找他。」
「他家一個人都沒有,灶台床鋪積滿了灰,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而且院子裡有一股臭味,反正我形容不來。」
馬王燁聽著辛寶平的形容,臉色布滿凝重:「北官,他說的該不會是屍臭吧?」
「走,去看看!」
我們輕車熟路的來到喬老四家的院子,推門而入,整個院子便是瀰漫著淡淡的陰氣。
這種陰氣不同的是,長時間沒有人氣的那種陰冷氣息。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臭味。
「還真是屍臭!」馬王燁直接開口道。
我一句話都沒說,目光警惕的環視著四周,鼻子輕嗅尋找著這屍臭味的來源。
大鬍子從房子裡走了出來,沖我搖了搖頭:「小七爺,和他說的一樣,應該很久沒有回來過了。」
「找!這屍臭味就在院子裡!」我冷聲說了一句,我們四個人便在院子裡開始尋找了起來。
尋找了好一會兒,大鬍子卻是猛然想起點什麼來:「小七爺,我記得這邊是不是有地窖?」
「地窖?」我疑聲說了一句,猛地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對啊,這邊和咱老家一樣,都有地窖,平常存點菜啊,醃點鹹菜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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