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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靈流著眼淚,擋在孟猊身前,咬著唇,搖了搖頭。
她真不是故意的,即便她不再喜歡錢岳了,錢岳在她心裡,也至少像一位兄長。本性善良的她,不可能會主動傷人的。
「你一定要護他?」錢岳面無表情,又問了一句。
白靈點點頭,用近乎乞求的語氣,道:「請你別傷害他。」
她知道錢岳是錢門的後人,她也聽她爸爸說過錢門之人神通廣大,昨天她被電鰻怪人劫走之後,也是錢岳大發神威和另外一個神秘人聯手才將她救回來的。
在她看來,錢岳要是想傷害孟猊,那根本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且孟猊根本也毫無還手之力。
所以,一看到錢岳冒殺氣,她就立即擋在孟猊身前,想傾儘自己的所有來保護孟猊,不讓他受傷害。
「看來,你對他還真是死心塌地了。」錢岳淡淡一笑,卻沒了之前的怒火朝天之態度,反而變得越發冷靜。
看了孟猊一眼,他問道:「姓孟的,你是否也是像白靈喜歡你一樣喜歡著她?」
孟猊道:「是又怎樣?」
錢岳嗤笑道:「太美的承諾,一般只緣於太年輕,你喜歡白靈,但你捫心自問,你能給她什麼?」
孟猊道:「你能給的,我都能給,你不能給我,我照樣能給。」
「呵呵,真是好大的口氣,你是什麼身份?我給的,你也能給?」錢岳目光逼視。
「自然。」孟猊聲音肯定,不卑不亢。
「那這個,你給得起麼?」錢岳忽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戒指盒子來,將蓋子一打開,露出一顆閃亮亮,閃到晃眼睛的鑽戒,「區區九克拉,我還是嫌太小了,一千四百萬買的。這個東西,你也能買得起?送得起?」
九克拉的鑽戒,幾乎是能令任何女人尖叫的心頭愛。
這一點,昨天中午的時候,白靈就見識到了。在四海茶樓上,當有人提起錢岳去珠寶店取九克拉鑽戒的時候,當時一群女人眼裡都冒光,驚呼連連。
九克拉的鑽戒,一千四百萬。
上千萬的東西,在絕大多數的人看來,無疑是天價。
而且,九克拉的鑽戒,也並不是想買就能買得到的,這東西有價無市,就算有足夠的錢,還不一定能買到像他手中這顆成色如此之好的。
可錢岳,口氣淡然地還說嫌太小了。
很明顯,他這是想用錢砸碎孟猊的自尊、自信。
先前孟猊說錢岳能給的,他也能給;錢岳給不了的,他照樣能給。
現在,錢岳就擺出這麼一枚小小的九克拉的鑽戒在他眼前,一臉嘲笑地看著他,這個,你也能給?給得起?
白靈不忍看到孟猊自尊受損、自信受傷,登時一擦眼淚,道:「鑽戒固然珍貴,但,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歡鑽戒的。」
孟猊皺了皺眉頭,這時將白靈拉到一旁。他並不需要白靈來保護自己,也不需要白靈在這個時候來為他說話。
這是男人之間的比斗!
「不就是九克拉嗎,不就是一千四百萬嗎?有什麼給不起的?」孟猊腰杆挺的筆直,絲毫沒受到打擊。
白靈私底下拉了拉孟猊的衣袖,想讓他別跟錢岳鬥嘴了。
錢岳是錢門的人,跟他斗下去,沒有好結果的。
可孟猊就當沒知覺一樣,就是要跟錢岳斗。
雄性荷爾蒙一爆發出來,他忍也忍不住,而且這是關乎自尊、自信的比斗,怎可輕易認輸?
錢岳冷冷地嘲諷一笑,道:「吹牛容易,但實際做起來可不容易,九克拉的鑽戒,要是三天之內,你能弄到一顆成色與我一般的來送給白靈,那我以後就不干涉你,你想怎麼追求白靈,都可以。」
孟猊也是冷冷一笑,道:「這算打賭麼?」
「如果你要這麼認為,也可以。」
「如果是打賭,那麼賭注也太不划算了。我本來就有權力追求白靈,為什麼一定要你允許?不如,你換點別的條件,譬如說,如果三天之內我能拿出一顆和你手中質量相當的九克拉的鑽戒送給白靈,那麼以後,你永遠不准出現在她和我的面前,而且順便滾出冷江市,如何?」
聞言,錢岳眼神當中又浮現出縷縷殺意來。
孟猊笑道:「怎麼?不敢?不敢就算了。」
錢岳哼道:「好,賭就賭,我倒要看看你這窮小子,怎麼能夠弄到一顆九克拉的鑽戒。」說罷,他語氣又是一變,看了白靈一眼,道:「不過,你只說了單方的賭注,你呢?你若是輸了呢?」
「我輸了?你想怎麼樣?」
「你要是輸了,我要你兩隻手,還要你也永遠滾出冷江市。」錢岳一字字狠狠地道,他之所以想要孟猊兩隻手,是因為此刻看到了白靈正拉著孟猊的手,他心裡不爽,所以想以此為賭注。
「敢不敢賭?」
「賭就賭。」孟猊一口應戰。
白靈私下又扯了孟猊幾下,這時忍不住道:「孟猊,別跟他賭,我不需要什麼鑽戒,別賭,別跟他賭……」
孟猊對她一笑,安撫道:「你別擔心,我既然敢賭,就必定有信心,你相不相信我?」
白靈遲疑,她真很擔心,但望著孟猊眼神,她又無法說不相信,「我……相信你。」
「相信我,就別擔心了。」孟猊拍拍她的手,然後對錢岳說道:「是男人,說話就要算話,到時候你若輸了,可不要賴賬!」
錢岳一哼:「彼此彼此。」
說著話,錢岳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笑容。他本想讓白坤在三天之內殺掉孟猊,但現在他忽然想改變主意了。
如果孟猊由白坤殺死,這固然可以解恨,但是白靈肯定要為此而傷心,甚至她如果知道了真相,勢必會跟她爸爸翻臉,弄不好也許這還會影響到與他的關係。
現在既然有了這個賭約,一旦孟猊只要輸了,那麼他就能正大光明地剁了孟猊雙手,然後再把他趕出冷江市。
到時候,白靈也怨不得誰,恨不得誰,因為一切是孟猊自取的。
到那個時候,錢岳如果心情好,或許還可以饒了孟猊的雙手,這樣一來,他在白靈心中的印象興許也能加「仁慈分」。
而孟猊一旦離開了冷江市,那時候再殺他,便是神也不知,鬼也不覺。
一想到這裡,他不由自主地高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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