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算完了?
虛空之中,北長青亦是望著漸漸消失的三魂天煞劫,神情有些鬱悶,也有些無奈,儘管內心早就意料到會是這個結果,當順利渡完三魂天煞劫後,還是忍不住有種失落的感覺。
他也懷疑這勞什子的三魂天煞劫是不是假的。
不知是肉身的生機太過旺盛,還是這些年來渡劫渡的太多,渡的麻木了。
這次渡三魂天煞劫,北長青根本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還沒覺得怎麼回事,三九劫數的天煞劫就這麼完了,跟鬧著玩似的,連個浪花都沒有盪起來,很無聊,也很無趣,感覺很沒意思。
他總感覺這天罰之劫有點不對勁兒,至於哪裡不對勁兒,一時之間也說不明白,懷疑老天爺是不是在下一盤什麼大棋。
渡過了三魂天煞劫,意味著大日無上天命元神孕化成功。
這他麼的可咋整。
看情況還有點沒完沒了的意思。
萬一下一個境界生出的還是天命造化……又該怎麼辦?
北長青倒不怕渡劫,天劫這玩意兒對他來說多多益善,反正就當飼料餵養生命種子了。
問題是這沒完沒了的天命造化……什麼時候是個頭?
天命造化在身上,北長青總覺得頭上懸著一把劍,又如身上背著一顆定時炸彈,說不定哪一天就爆炸了。
整日提心弔膽,覺也睡不踏實。
搖搖頭,沒有多想,抖了抖衣袂,將身上殘留的劫雷抖落下來,感受著大日無上天命元神。
別說。
這玩意兒還真的挺神聖,元氣滿滿的,仔細感受著,北長青甚至會產生一種錯覺,就好像自己真的就是傳說中的天道之子一樣,背負著蒼天的使命,應那大道浩劫,拯救黎明百姓於水火之中。
聖地,凌雲山上。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大眼瞪著小眼,張張嘴,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尤其是聖地的長老們,今兒個他們著實被折騰的不輕,一直都處於一種深水火熱的狀態,上一秒還在天堂,下一秒就墜入了地獄,前腳激動興奮著,後腳就陷入無比絕望,反反覆覆折騰了幾次,這一天下來,人都老了一圈,一個個就像經歷過一場生死大劫一樣,魂不守舍的樣子,如行屍走肉一般。
就如現在一樣。
得知降臨的是乃三魂天煞劫時,聖地的長老們一個比一個絕望。
他們都以為北長青必會在三魂天煞劫的審判下灰飛煙滅,聖子傳承也會隨之煙消雲散。
萬萬沒想到是……北長青非但沒有灰飛煙滅,反而還渡過了三魂天煞劫,且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渡這三魂天煞劫比放屁還要容易簡單,站在虛空動也未動,就這麼神乎其技的渡過去了……
若非親眼所見,沒有人敢相信這會是真的。
現在他們只想弄明白北長青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究竟是天道之命?
還是天妒之命?
要說他是天道之命吧。
生出的天命造化竟然會降臨三魂天煞這等天罰。
可要說他是天妒之命吧。
一個天妒之命,怎麼可能先生出天命元嬰,又生出天命元神?
這也太巧合了吧?
天妒之命的福緣再深,氣運再好,也不能好到三生境界都生出天命造化。
再則說了……一個天妒之命,兩次生出天命造化,竟然都安然無恙的順利渡過去……這是不是太不可思議了。
尤其是渡過三魂天煞劫之後的北長青,佇立在虛空之中,道韻流轉,玄妙至極,聖潔無比,身上自然而然流露著一種神聖的仙氣兒,整個人看起來虛無縹緲,聖潔的宛如天神下凡一般。
此等神聖的存在,誰敢說他不是天道之子?
場內。
北長青並沒有久留,連個招呼也沒打,直接飛身離開了。
今兒個上躥下跳折騰的不輕,著實有點累,本想趁熱打鐵,趕緊讓青衿把仙緣解除,想了想,這事兒也急不來,繼續留在聖地,老花子這幫聖地長老不知又會整什麼么蛾子,還是先離開幾日大睡一覺,再找青衿解除仙緣。
這件事傳開之後,立即引爆青州二十四郡,短短一日便在天下九州傳遍開來,得知北長青生出天命造化,順利渡過三魂天煞劫之後,天下各大門派無不震驚,一時之間,關於北長青究竟是天妒之命還是天道之命也是眾說紛紜。
不過,大多數人都認為北長青十之**應該是天妒之命,原因很簡單,如果他是天道之命的話,生出天命造化的時候,只會降下天命之劫,絕對不會降下天罰之劫。
也只有天妒之命這等遭到老天爺詛咒的存在,生出不該生的造化,才會降下天罰之劫。
至於北長青在三生境界兩度生出天命造化,只能說……他的福緣太深,氣運太好。
想想,這也不難理解,畢竟是天妒之命嘛,若是福緣不夠深,氣運不太好的話,也不會遭到老天爺的嫉妒。
當然。
話又說回來。
天道之命也好,天妒之命也罷。
北長青兩度生出天命造化是不爭的事實。
很多人都想親眼見識見識天命造化的風采,故而,這段日子,天下九州各大門派的前輩紛紛前往江下郡拜訪無為派,包括仙朝中人也都親自到訪,結果……北長青並沒有在無為派,來到凌雲聖地,聖地的長老也不知道北長青的行蹤,誰也找不到。
這日。
聖地,小雲峰。
兩位女子相視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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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女子容貌冷艷,宛如暗夜中的玫瑰,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另外一位女子看起來美艷驚鴻,風情萬種,一顰一笑透著數不盡的風塵。
不是別人,正是青衿與幽夢。
青衿沏著茶,幽夢抱著一隻黑貓品著茶。
沉默良久,幽夢柔聲笑道:「你當真願意與他解除仙緣天誓?「
「如果可以解開的話,我當然願意。」說罷,青衿又加上一句:「哪怕付出再沉重的代價我也願意。」
「呵呵……」幽夢莞爾輕笑,道:「他……好像還對仙緣之事抱有很大的希望,你為什麼不對他明說呢。」
「你以為我沒有告訴過他嗎?我費盡口舌,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都說過,更是威逼利誘,他始終都不相信,他……一直都在提防著我,我說的任何話,他都不相信。」
「他不相信你就對了,若是對你沒有任何提防的話……恐怕被你賣了都還幫你數錢呢。」
青衿抬頭,凝視著幽夢,道:「你是在說你自己吧?」
「我?」幽夢笑道:」我很單純的好嗎?」
「呵!」
青衿笑了,笑的有些鄙夷。
「好了,開個玩笑罷了,我們兩個也算同命相連的可憐人,就不要互相諷刺彼此,我們還是想想辦法,如何擺脫他吧,這個傢伙的存在,我是越來越看不透了……簡直就像一個迷一樣,而且……他沾上的因果,也是越來越大,我真的很擔心……有朝一日……受到他的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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