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經》有云: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那麼,如果反過來看呢?
或許,亦是可行的吧
----作者語
霧靄沉沉的遠方,是一棟棟高低不一的樓宇,從樓宇的間隙中,看到的依然還是樓宇,轉動一下視角,能看到一座不那麼高的小山,鬱鬱蔥蔥的,聽說叫筆架山,但是謝承文一點都不覺得那像筆架,或許是山太矮小,限制了人們的想像力。
之所以說山太矮,是因為越過山峰,謝承文還能看到山後面的高樓,所以說,人定勝天並非是瞎說啊。
無數的建築物擋住了曾經平滑的地平線,哪怕是站在百米高的大樓頂上,依然看不見,但是謝承文猜測,地平線應該就在那裡,不管你看不看得到。
所以說,我們所見的未必真實,我們所幻想的未必虛幻,並沒有人能真正的界定什麼是虛幻什麼是真實,因此可知,就算已經分不清虛幻和現實的人,應該也是屬於正常的情況
好吧,謝承文承認自己實在編不下去了。
用力的將胸腔內積蓄的菸草燃燒的煙霧呼了出去,煙氣才出口,就被強烈的帶走,消散得無影無蹤,就像夢幻泡影一般。
謝承文又將手指間夾著的香菸再一次送到嘴唇上,用力的吸了一口,快速燃燒的菸草發出讓人愉悅的輕微『嗞嗞』聲,濃烈的煙氣帶著餘溫衝進氣管,湧進肺泡,然後快速的與肺泡內的紅細胞接觸,一些人類尚未弄清楚的複雜物質融入了紅細胞中,隨即被帶進肺動脈,然後流轉全身,當然了,最重要的是腦部。
想像著自己的大腦細胞如饑似渴的吸收著煙霧中的未知成分,然後分泌出各種奇奇怪怪的物質,刺激著這具並不那麼強壯的身體,讓自己感到身心愉悅,謝承文覺得有些可笑,對,人類就是這麼可笑的,所謂的喜怒哀樂愛恨情仇,不過是被一些成分不明的化學物質在背後操弄著而已,一切都是虛幻。
謝承文並不是散發著腐朽氣味的文青,也不是整天恍恍惚惚了無生趣的哲學家,他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個普通小人物,終日為三餐一宿操碎了心的一條鹹魚而已。
謝承文抬起左手,手裡的手機屏幕在他的食指碰到手機背後的指紋喚醒鍵時被瞬間點亮了,誰說國產機不行的!老子一手機糊他臉上。
手機屏幕上是一個心理測評表的結論頁,按照下面的分數說明,謝承文的評測結果基本上算是正常範圍,如果在回答測試題目時謝承文稍稍去掉一些憤世嫉俗以及中二氣息的話,分數可能還會更好看一些。
事實上,這並不是謝承文第一次偷偷給自己做心裡測評,這種心裡測評題網上多得是,雖然說不上多麼專業和精準,但是勉強定性還是可以的,做了十幾二十次之後,謝承文不得不承認,自己可能也許還是個正常人。
又或者,是那些弄出這些心理測評表的人才不正常,所以沒能成功的發現謝承文其實已經是個蛇精病了。
沒錯,謝承文覺得自己可能真的瘋了,因為他已經有些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了。
這一切都要從半個月前的一場夢說起。
那天夜裡,謝承文像往常一樣,拎著從酒店廚房裡順來的冷菜,以及在樓下小店買的冰啤,蹲在自家蝸居的沙發上,跟每一個快樂的單身漢一樣,一邊享受美味的食物,一邊用手機刷著遊戲,然後刷了一下自己追的劇集,然後是追的書單
好吧,水字數是不對的,總而言之,這是一個跟往常無數個日常一樣寂寞而又平常的一天,然後謝承文洗洗睡了。
然後謝承文就做了一個夢,不,並不是噩夢。恰恰相反,這是個非常美妙的夢,或者說,是一個非常旖旎的夢,當然,毫不意外的,在關鍵時刻他就醒了。
做一個美夢或者有些不可描述情節的旖旎之夢並不奇怪,雖然謝承文已經快三十歲,而且還結過婚,但是他身體還是很不錯的,早晨的功能還尤其的好,所以平時做個夢什麼的,根本不在話下,更何況,這個夢在關鍵時刻就醒了,雖然遺憾,但是它肯定不傷身。
但是,任何事都怕但是,如果這個夢每天晚上都準時出現,雖然情節略有不同,但夢中情人卻總是同一個的話,各位看官又會有什麼想法呢?
如果謝承文再年輕十幾歲,他肯定會毫不遲疑的認為自己祖墳冒了十八代青煙,怕是要交好運了,或許傳說中的田螺姑娘、狐狸精報恩之類的美好事情就要落在自己身上了,自己馬上就會脫離低級趣味,成為一個高尚的,高高在上的,脫離凡俗的性福豬腳了。
可惜,謝承文已經快三張了,而且還是個被離婚的單身狗,所以,他覺得自己大概率可能精分了。
這悲觀的意識流向,就是成年人的悲哀啊!
說實話,謝承文心裡也不是沒有幻想過,如果真是那個可愛的小姐姐找上自己的話,也許被吸乾了也心甘情願吧。
謝承文所說的小姐姐並不是什麼妖怪,當然也不是現實中的某個美女,而是一位遊戲人物,是的,就是這麼可悲,謝承文就是這麼一個可悲的被離婚單身狗。
這位小姐姐是謝承文玩了幾年的一款手遊中的角色,這款手遊叫做藍色航線,二次元收集類遊戲中排行前列的遊戲,這款遊戲唯一值得稱道的就是有無數(數百位)風情各異的漂亮小姐姐大姐姐等著你抱養。
而最近半個多月每天晚上跟謝承文玩著不可描述遊戲的就是其中的一位小姐姐,之所以寫了兩千字這位夢中女主卻連名字都沒有出現的原因,是因為她真的是一位小姐姐,如果謝承文敢在現實中與這位小姐姐有什麼曖昧關係的話,大概得三年起步。
所以說,造成謝承文困擾的,絕不僅僅是因為天天晚上做同一個夢而已,更重要的是,為什麼跟他做著這樣那樣事情的是那位小姐姐啊,為什麼不是溫柔賢淑或者英姿颯爽的大姐姐呢?
至少,這樣謝承文可以告慰自己絕不是個變態。
當然,謝承文現在也絕不認為自己是個變態,事實上,他已經不止一次的偷偷試過了,街上各種小蘿莉看上去雖然可愛,但是也僅僅限於可愛,謝承文心裡絕對沒有對她們有一絲絲不正常的想法。
甚至看到那些中學生的時候,還有一種澀的發苦的不良感受,所以說,謝承文覺得自己還是喜歡大姐姐的,喜歡成熟一些的女性不是成熟男人的標誌麼,比如客房部的陳經理就很不錯,尤其是她穿著制服時那前凸後翹的身材,每次看咳咳,這句大家還是忘記吧。
好吧,今天的心理測試又合格了,老子目前還沒瘋!
謝承文彎下腰,將手裡的菸頭快樂的丟進了放在隔熱板上的一次性水杯里,菸頭跟水接觸的滋滋聲聽起來很是悅耳。
趁著還沒瘋,是不是應該再氪一把,小姐姐大姐姐們的春季新裝還有很多都沒買,還有滿屏催婚的姑娘們期待的誓約之戒也很貴,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再有買一送一的活動
「哈,果然在這,馬德抽菸也不叫上老子,咦?上叫上這個詞彙果然很精華啊,嘿嘿。」
不用回頭,謝承文也知道背後來的是誰。
一隻胖胖的手按在謝承文的肩膀上,謝承文不動聲色的將手機息屏並放下左手,然後扭身甩肩,嫌棄的擺脫了那隻肥手,冷笑著看著比自己高了半個頭的胖子。
其實何貴友同志並不很胖,如果忽視他那痞痞的神態,何貴友還是挺耐看的一個人,但是這世界上沒有但是,何貴友就是個賤人,見色忘義的賤人,如果他三句話不開車,那肯定就是太陽已經從西邊出來了。
「來,抽我的,要不要我幫你插~嘴裡,嘿嘿。」
「滾!沒聽說請人抽菸闔家富貴啊,有多餘的自己插菊花上。」
「嘿嘿,老謝你就是嘴犟,我還會害你不成,這可是黑金雲煙,貴著呢,不抽算了。」
謝承文斜了何貴友一眼,不屑道:
「你慢慢插,我走了。」
何貴友臉色一變,一把拉住了謝承文:
「別呀,小弟我有事相求呢。」
謝承文一巴掌拍掉何貴友的手,冷笑道:
「你個賤人肯遞煙還能沒事,老子早看出來了,懶得理你罷了,一根煙就想求人辦事,你想太多了吧,一頓老魯家,不二價。」
「臥槽,老謝你忒不地道,換個班你就想爆我菊,等你下次求我的時候不怕老子加倍奉還。」
「嘿,我還真不怕,咋地?」
何貴友縮了縮脖子,終於回憶起面前的謝承文貌似從沒有找自己換過班,這貨就是個廢柴單身鹹魚狗,在家跟在單位蹲著根本沒區別啊,臥槽,這咋整。
「別,別,叫你哥了還不行麼,我今晚真的不能值班,求你了,不然我媽非扒了我的皮不成。」
謝承文嘿嘿笑:
「老魯家一頓,怎麼,又是相親?」
何貴友聞言精神一振,滿臉淫笑點頭道:
「是啊是啊,推都推不掉,人家女方看了你兄弟我的相片之後,哭著喊著非要儘快安排,主要是我這魅力太大了,我的錯,我的錯,嘿嘿哎呀,忘了考慮您老人家的感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哈哈」
謝承文咬了咬牙,彎腰拿起隔熱板上放菸頭的一次性水杯,轉身向樓梯口走去,一邊頭也不回道:
「跟你在一起我就覺得自己特高尚,這恐怕也是你唯一的存在價值,記得,老魯家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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