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鳶兒搖搖頭說道:
「三師兄,都說過好多次啦……不能打擾,師父說過,這次閉關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否則嚴懲。」
「額……」
端木生撓撓頭退了回去。
他本來是想要讓小鳶兒出馬,畢竟師父最疼愛的就是小鳶兒,興許能免於受罰。
可沒想到小鳶兒壓根不幹這事。
花無道看了看東閣的方向,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遵從閣主的意思。」
花無道負手離開了東閣。
花月行,潘重,周紀峰,端木生,以及其他眾女弟子,跟著來到了東閣之外。
花無道抬頭看了看屏障的力量。
嘆息道:「屏障的力量又減弱了一些。」
端木生說道:「花長老,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師父若是一直不出關,誰來應對龔元都?」
想起昨天花無道說的話。
眾人心中打顫。
那可是北都的修行天才。
和閣主他老人家同一時代的高手!
花無道想起了潘離天和冷羅,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事急不得。這樣吧……潘重和周紀峰帶一些人,在金庭山腳下把守,一有發現,隨時匯報。」
「遵命。」
潘重和周紀峰率眾離開。
「那我呢?」端木生說道。
「你跟我來。」
兩人朝著西閣走去。
不多時。
花無道和端木生出現在冷羅所在的住所外。
院落中一片安靜。
花無道看了看四周,清了清嗓子,高聲道:「花無道求見。」
在冷羅面前,花無道算是晚輩。
端木生跟著拱手。
吱呀——
門被一股平順的罡氣吹開。
面帶銀色面具的冷羅,負手走了出來,目光落在了花無道和端木生的身上。
「何事?」
花無道開門見山說道:「魔天閣恐有危難,請冷前輩出手。」
冷羅沙啞地呵呵一笑,說道:「魔天閣有閣主坐鎮……何來的危難?」
從始至終也就冷羅和潘離天沒把屏障的事放在心上。
花無道躬身:「閣主正處於閉關狀態,一時半會怕是無法出關……魔天閣有強敵來犯,恐怕只有冷前輩能應對。」
冷羅繼續呵呵了笑了下,指了指鄰居:「你可以找老潘。」
話音剛落。
隔壁院落,大門吱呀一聲打開。
潘離天抓著酒葫蘆,懶洋洋地道:「老冷,你可真不夠意思。閣主閉關,你應該衝鋒陷陣,老朽這一身老骨頭,只能蹭吃蹭喝。」
「少廢話,你修為正處於恢復,別當我不知道。」冷羅說道。
「你不也是……」
這畫風看著就奇怪了。
好歹是一等一的大佬級人物,怎麼說著說著就像是小孩子鬥嘴?
花無道和端木生看得一臉懵逼。
「兩位前輩……兩位前輩,請聽我一言。」花無道連忙打斷二人的相互拆台。
冷羅和潘離天同時看向花無道。
「講。」
花無道說道:「此人乃是劍道天才,恐怕只有兩位前輩能夠應對。若是二位願意攜手抗敵,豈不美哉?」
冷羅看了一眼潘離天。
雖然戴著面具,但是那態度意思很明顯,我堂堂冷羅會跟這老乞丐合作?
潘離天依舊是懶洋洋,東倒西歪的樣子,連正眼都不看冷羅,以同樣的態度回應著。
冷羅看著花無道:「你出自雲宗,**道印更是出神入化……連你都無法應對?」
花無道露出尷尬之色:「我只會防守,不懂進攻。更何況,此人修為遠勝於我……」
「遠勝於你?」
「不錯。」
冷羅怔了怔。
他也算是見多識廣之人。
這世間能夠和閣主掰手腕的同階修行者,寥寥可數。
那麼此人會是誰?
「劍道天才?」
「沒錯。」
冷羅不以為然,輕哼道:「雲宗的羅長卿,和劍聖羅十三,乃是後生晚輩,此二人,不配與我交手。」
花無道更加尷尬了。
要真是這兩個人,他自己便可以出面解決,畢竟花無道說什麼也是他們的長輩。
「此人名叫龔元都。」
啪。
潘離天手中的酒葫蘆掉在了地上。
整個人愣了一下,右小手指出現了細微的顫動。
與之相對的,冷羅看上去有些僵硬,若不是面具遮住臉龐,很難想像他現在是什麼表情。
咳咳。
潘離天連忙咳嗽了下,壓制住尷尬的表情,自自然然地撿起酒葫蘆,說道:「人老了,連葫蘆都拿不住……老冷啊,不得不承認,老朽遠不如你,這種劍道天才,還是你來對付吧……咳咳……咳咳,咦?怎麼沒酒了,人生沒了酒,和死了有什麼分別……老朽去找酒去嘍。」
冷羅身形閃爍,原地留下一道虛影。
下一秒,便出現在潘離天身前數米距離的位置。
「老潘……我知道你好酒,考慮到你腿腳不便,我早就讓人備了一些就,放在了你的院落中……」
「啊?有這事?」潘離天一臉糊塗。
冷羅右手微微抬起,一股微弱的罡氣,將潘離天院落中的酒罈子托起,而後又緩緩落下。
「百年陳釀……」
潘離天:「……」
冷羅收回右手,負在身後,沙啞嘆息道:「在修行心得和造詣上,我的確遠勝於你……奈何我身受重傷,氣海和丹田的恢復遠沒有你快,你有黑木蓮相助,若是全力爆發,以死相拼,我想,龔元都也不敢小覷。」
「咳咳咳……以死相拼……」潘離天老臉一黑,心道,有這麼嚴重嗎?
「我聽人說……老潘你可是當著閣主的面兒許下承諾,你這條老命,可是屬於魔天閣的!別推卸了……整個魔天閣,就只有你最有能力擋住龔元都。」冷羅說道。
「若是需要老朽拼命,老朽自當拼命……倒是你,推卸責任,畏畏縮縮。」潘離天說道。
看著二人鬥嘴不休。
花無道大聲道:「請兩位前輩同時出手!」
端木生也跟著躬身:「請兩位前輩同時出手!」
都是半斤八兩,都是老弱殘軀,何必瞧不起彼此呢?
……
與此同時。
劍墟陵墓,甬道之中。
咔……咔擦……
那口墨色的棺材慢慢動了起來。
沒有人從棺材中走出來,而是整口棺材,懸浮於空中,緩緩飛出了甬道口,穿過七絕陣,穿過劍冢,離開了劍墟陵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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