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是一門技術。
不過,陸州可不認為他是忽悠。
先殺兩名黑吾衛,再殺武廣平……單這雷霆的手段,他們敢有任何懷疑?
即便是現在,陸州也不是沒有一戰之力,太玄之力消耗了大半,功德點也有十多萬。
威懾住這四人,沒什麼問題。
司無涯看得心悅誠服。
以前他要忽悠人,需要多方面的因素……知己知彼,知人善用等。這才在金蓮創下暗網組織,遍及整個金蓮世界。
一力降十會。
他這樣的方式方法,在師父絕對的力量面前,便是小巫見大巫了。
還是師父來的乾脆。
……
沈悉想了想,說道:「符文通道我們只知道使用方式,並不知道如何製造。」
「如何使用?」
「符文通道可通過符紙,匯聚元氣,再由通過通道的修行者,一路加持……想要通過符文通道,最低需要三命格。或者有足夠的能量石供應,但那樣太過浪費。黑吾衛每三人一組,可輕鬆使用符文通道。修為越高,通過便越順利。符文通道的選點也不是我們來定,是有符文師來定,具體在哪裡,誰也說不準。」
沈悉說到這裡,補充了一句,「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
陸州轉頭看了一眼司無涯,道:「你還有什麼要問的?」
司無涯看向沈悉,說道:
「黑塔之中,可有一位名叫憐星的女子?」
沈悉搖搖頭道:
「印象中並無此人。」
「這麼確定?」
「黑塔議會有專門的成員名錄……入了黑塔以後,會有相應的代號記錄。」沈悉說道,「我曾看過名錄,不記得有這號人物。」
「有沒有可能是化名?」
「黑塔議會行事,沒有使用化名的習慣。」
說到這裡。
司無涯眉頭卻皺在了一起。
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陸州點了點頭:「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在東林盆地之中使用的戰旗是何物?」
「八荒六合旗。」沈悉眼睛也不由得亮了起來,「實不相瞞,八荒六合旗總共有八件陣旗,占八方位置,全部到位,可匹敵『合』。今日只有五件,威力弱了很多。」
陸州面色如常,說道:「不過如此。」
他知道沈悉的言外之意。
黑吾衛再弱,也不至於弱得一點腰杆子都沒有。
但陸州豈會給他們面子,須知老夫的手中,不止一件「合」。
一顆海魂珠,便破了萬千劍罡。
當然,陸州也對他們的實力有了整體的了解。
「敢問前輩如何稱呼?」沈悉問道。
「老夫,姓陸。」
「陸前輩問的,我們已經全部交代。黑塔給的時間有限,我們要回去復命。」沈悉說道。
「等等。」
陸州叫住了他們。
沈悉一驚:「陸前輩要食言?」
其他三名黑吾衛突然散開,警惕地看著陸州和司無涯……
陸州搖了搖頭,道:「老夫說話,向來算話。回去以後,武廣平的事,爾等就當沒看到。」
沈悉說道:
「這是自然。」
他們可不傻。
要是承認自己親眼看到,那他們怎麼活著?
武廣平身為四大審判者之一,被人殺了,一群黑吾衛還能活得好好的,這合理嗎?
而且還得提供不在場的證據,否則,黑吾衛便有瀆職的嫌疑。
陸州揮揮衣袖。
四名黑吾衛相視看了一眼,朝著遠處而去,不多時,便消失不見。
……
半個時辰後。
黑吾衛出現在某個叢林裡。
「沈悉……你這樣做,就不怕黑塔追究?」另外一名隊長質問道。
「事已至此,你有得選?」沈悉說道,「別總想著盡職盡責,黑塔只不過將黑吾衛當成工具和棋子。」
「可是……」
「沒什麼可是。想活著,就按照我說的做。」沈悉說道。
「你不怕我告狀?」
「你若是想死,隨時可以告狀。你覺得黑塔會相信你嗎?」沈悉說道,「武廣平已經死了,八命格,你敢說你在場?」
「……」
沈悉認真地道:「記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哎!!!那這個姓陸的,怎麼辦?」
「不知道。」沈悉補充了一句,「就當命格獸,被其他勢力率先搶走了。」
「那我們受的傷?」
「忍著,此一時彼一時,之前我想把黑塔的矛盾引向這個姓陸的,可他展現的實力,實在太過可怕。」
黑吾衛:「……」
感情這一掌,都白打了?
……
與此同時。
陸州和司無涯朝著東林山脈飛去。
帝江在後面很快追了上來。
不多時,便看到了數千名修行者,整齊地站在石林不遠處。
司無涯看了過去說道:「師父,有動靜。」
二人飛了過去。
那數千名修行者,看到天空中飛回的陸州和司無涯。
幾乎同時躬身:
「拜見前輩。」
玄誠子,莫行露和曾衍,無不恭敬而立。
於正海和虞上戎破十葉的時候,他們也覺察到了動靜,便紛紛趕了過來。
陸州身影一晃,出現在三大宗門的面前,負手而立。
「是你們?」
玄誠子,莫行露和曾衍露出尷尬之色。
莫行露率先道:「誤會,一切都是誤會,我們特地來向前輩請罪。」
「請罪?」陸州的目光掠過三人。
「是我們有眼無珠……若知道是陸前輩,就算給我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跟您搶命格之心!」曾衍緊張地道。
陸州說道:
「老夫本就是講理之人,這三顆命格之心……的確有兩顆是老夫的徒兒引來,有一顆是你們引來。你們想要不?」
他攤開掌心。
犀渠的命格之心出現了。
晶瑩剔透的命格之心,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汪汪汪。
窮奇見了也跟著叫了起來。
魔天閣眾人看了過來,暗暗稱奇。
陸州往曾衍面前一推。
噗通。
曾衍單膝下跪,道:「不不不,這不是我們的,應該都是您的弟子吸引所致。」
「是嗎?能引三顆命格獸?」陸州疑惑道。
曾衍道:
「凡事沒有絕對,命格獸雖然有領地意識,但這山膏獸一出就是倆,明擺著是扎堆出現的,別說是一個,就算是出現五個,也有可能。歷史上有過這樣的記載。我那徒兒十葉都未穩固,怎麼可能跟您的弟子相提並論。」
「你這麼說,老夫就放心了。那……這三顆命格獸,老夫就全拿走了。」陸州心安理得地將命格獸甩出。
於正海接住三顆命格之心。
曾衍連忙點頭,說道:「應該的,應該的……問天宗,也是講道理的。」
「如此甚好,就是讓你的弟子白死了,花費了那麼大代價殺了命格獸。」陸州嘆息一聲。
「對付凶獸,乃人類的職責,哪有一勞永逸,無生無死的好事。多謝前輩關心!」曾衍紅著臉道。
陸州看向莫行露和玄誠子,道:「你們……」
「陸前輩,我們……我們見過啊!」莫行露介紹起天輪山脈一戰的事情。
陸州點了點頭,說道:「你們也在尋找命格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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