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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歐詩蕾,歐詩蕾反瞪了回來,我在她眼裡看不到畏懼,很乾淨的一雙眼睛。這讓人十分的詫異。
嫁給了一個比自己大二十多歲的男人,如果這個男人是一個屌絲,你跟我說這是真愛,我會相信。但是這個男人卻是江城的土皇帝趙建國,嫁就嫁了吧,竟然還跟趙康德擦出了火花,放在古代絕對是水性楊花的代表。百分之百要浸豬籠的。
但是我為什麼在她眼睛裡沒有看到一絲複雜的東西,很乾淨的一雙眼睛,她就這麼盯著我,說:是男人,就給我一個痛快。
幾秒鐘之後,我眨了一下眼睛,隨後一步一步走了過去,歐詩蕾沒有後退,反而慢慢的靠著牆站了起來,直視著我。
當我走在她近前的時候,揚起了手中的匕首,歐詩蕾慢慢的閉上眼睛:謝謝你成全我。她的聲音很輕,只有我能聽到。
揚起的匕首一直沒有落下,足足一分鐘之後,歐詩蕾睜開了眼睛,露出一絲疑惑的目光:動手啊!她說。
你真不怕死?我問。
呵呵,我如果說怕死,你會放過我嗎?歐詩蕾反問道。
不會!我給出了肯定的答案,她活著,我就要死,或者更多的人會死。
既然結局已定,何不痛快一點。歐詩蕾說。
我盯著她的眼睛看了一會,說:我下不去手,更何況你是無辜的。說著我用刀子切斷了她手上的膠帶,然後把刀子遞到了她的手裡說: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自己了斷吧,十分鐘之後,如果你沒有死,我會讓小軍進來送你上路,他到時候會扭斷你的脖子,你會伸出舌頭,兩眼凸出,死了之後很難看。說完,我轉身離開了。
走出山神廟,發現陶小軍並沒有去挖坑,而是在外邊抽菸,他遞給我一根,我點上抽了一口,煙霧繚繞之中,朝著遠處望去。
還是讓我進去解決吧。小軍說。
十分鐘,很快,等等吧!我說。
小軍沒有說話,我們兩人繼續抽菸,氣氛有點凝重,我不由的心裡有點擔心,但是隨後又搖了搖頭,不知道自己擔心什麼,山神廟唯一的出口有我和陶小軍兩人守著,歐詩蕾一個女人又怎麼可能跑得了?
有人來啊!陶小軍突然把手中的煙訊速的扔掉,聲音有點緊張。
我眨了一下眼睛,把煙也扔了,朝著遠處看去,月光之下,根本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身影:小軍,你看花眼了吧?
我不會看錯,附近有人。陶小軍的聲音帶著一絲緊張,搞得我也跟著他緊張了起來,至於他說的人,四周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那裡來的人。
下一秒,陶小軍把鐵鍬遞給了我,說:二哥,不能再猶豫了,我在外邊守著,你進去弄死歐詩蕾。
我一臉疑惑的盯著陶小軍,心裡猜測著他不會想早一點搞死歐詩蕾,故意說附近有人來嚇唬自己吧?
二哥,我從八歲開始在墳地里練膽,練得就是一個身體的敏銳性,只要被活物盯著看上一眼,我的身體就會有感覺,絕對不會錯,剛才有人正在暗處盯著我們兩人。陶小軍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被他說的心裡有點慌:小軍,不會是動物吧?
是人,錯不了!陶小軍十分的肯定。
看到他的樣子,我沒有再說話,接過鐵鍬走進了山神廟,廟裡的蠟燭已經快熄滅了,歐詩蕾並沒有自殺,而是用我給她的刀子正在挑著蠟燭的焰心,讓火苗大了一些,山神廟裡也更加明亮了一些。
既然你不自殺,那我只能送你一程了。我說。
他來了!歐詩蕾轉頭看了我一眼,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意思?我問,不過自己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山神廟外邊傳來陶小軍的喝問聲:誰?
砰砰!
咣鐺!
接著我聽到兩聲砰砰的響聲,還有鐵器掉落在石頭上的咣鐺聲,估摸著八成是陶小軍手裡的鐵鎬掉在地上。
不好!我心裡暗叫一聲不好,拿著鐵鍬朝著歐詩蕾沖了過去,可惜下一秒,我感覺身後好像有一個人,對方的速度好快,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出現在自己的身後。
嗚……
我不是沒有經歷過大事情,所以此時此刻內心雖然有點緊張,但還沒有害怕到失去行動力,手中的鐵鍬訊速的朝後橫掃而去。
可惜只發出嗚嗚的風聲,並沒有打中實物,不過這也為自己贏得了時間,我一步撲到了歐詩蕾面前,本來以為她會用手中的刀子反抗,沒有想到,她卻將刀子扔在石頭案桌上,乖乖的成了我的人質。
我把鐵鍬扔在地上,訊速的抓起匕首低在歐詩蕾的脖子,這才抬頭朝著來人看去。
平頭,身高最多一七零,年紀看不出來,估摸著四十歲左右,面目平庸,只有兩隻眼睛卻異常的閃亮: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眼露精光吧!我在心裡暗暗想道,既然這人進來了,說明陶小軍被人一個照面給干趴下了,此時生死不明。
這人手裡拿著一個黑色的東西,一直在不停的閃著紅光,每閃一次紅光,還會發出微弱的響聲。
吱吱吱……
你是誰?我對平頭問道。
而他根本就沒有理睬我,眼睛緊盯著歐詩蕾問:任務應該早就可以完成,為什麼不早點回去?
我不想幹了。歐詩蕾回答的很直接。
你知道後果,不想幹了,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平頭回答道。
本來今晚你不出現的話,我就會死掉,也許就解脫了。歐詩蕾說。
我聽到他們兩人的問答,已經徹底糊塗了,什麼任務?媽蛋,當老子是透明的啊。
喂,你是誰?再不回答,小心我對她不客氣。我對平頭嚷道。
小子,不想死的話,趕緊給老子滾出去。平頭瞪了我一眼,被他一瞪,一股涼氣從腳底直衝頭頂,全身一陣輕微的顫抖,乖乖咧,這人身上的殺氣比一條龍還要凌厲。
一條龍給人陰森的感覺,而這人卻像一隻凶獸,被他一瞪,從內心深處湧出一絲恐懼。
小平頭到底是什麼人?我在心裡暗暗猜測道。
小平頭開始逼近,我感覺手掌心已經出汗了,吼道:別動,再動我就弄死她。
她死,你也得死。小平頭沒有任何感情的說道。
王浩,今天可能要讓你陪葬了。歐詩蕾扭頭對我說道,媽蛋,老子算是看出來了,她是一點都不害怕啊。
從剛才兩人的對話之中,我能得到的信息是,歐詩蕾在江城完成什麼任務,看樣子應該早結束了,但是她不想回去,歐詩蕾和小平頭應該都屬於某個組織,歐詩蕾有脫離這個組織的打算,而脫離的下場只有一個——死!
陪葬你妹啊!我罵了一句,直接將她往小平頭面前一推,說:你們的事我不管,你剛才說的話算不算數,我現在就滾出去。我盯著小平頭說道,同時將刀子放在自己胸前,握刀的手臂在微微的發抖。
經歷過幾次生死時刻,這一次,我感覺最緊張,因為小平頭如果想要自己的命,此時應該是易如反掌。
你一條小蝦米竟然能把江城黑白兩道的水給攪混了,也算是有點造化,今天放你一條生路。小平頭說。
謝謝大哥。短短几秒鐘的時間,我全身已經出汗了,這可是事關自己生死,說不緊張根本不可能,我道了一聲謝,延著牆角就準備開溜。
等等!身後傳來小平頭的聲音。
大哥還有什麼吩咐?我扭頭露出一個估摸著比哭還要難看的微笑。
嗖!
一個黑東西朝著我扔了過來,我不由自主的伸手接住了,是一塊木頭令牌,巴掌大小,沉甸甸,還有一股香味,正面只寫了一個令字,後面是一副風雪圖,風雪之中有一個模糊的人影。
我一臉不解的盯著小平頭,不知道他給自己這塊令牌是什麼意思?
以後如果有人拿著一模一樣的令牌找你的話,他讓你幹嘛,你就幹嘛,不得違背,不然的話,我保證你活不過第二天。小平頭聲音平靜的說道。不過我卻覺得他不是在開玩笑。
我心裡想著活命要緊,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萬一以後自己牛逼了,誰拿著塊破令牌來找自己,還不分分鐘滅掉他,於是馬上回答道:我記住了,大哥還有什麼吩咐?
小平頭揮了揮手,下一秒,我馬上就溜了出來。
走出山神廟的一瞬間,我才猛然發現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了,山裡的冷風一吹,自己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陶小軍倒在地上,我急忙蹲下身子試了試他脖子處的大動脈,還有動跳,說明沒有死,僅僅被小平頭給打暈了過去。
不敢耽擱,怕小平頭再變卦,於是我抗起陶小軍朝著遠處的樹林跑去,逃進樹林之後,我累得不行,慢慢將陶小軍放下,自己則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起來。
為了防止小平頭變卦,抗著陶小軍一路小跑,此時已經累得不行了。
呼哧!呼哧…
我氣喘吁吁,五分鐘之後,才呼吸平靜,隨後拿大拇指按在陶小軍的人中處,使勁的按壓了起來。
按了幾下,陶小軍嘴裡發出一個聲音,隨後睜開了眼睛,清醒了過來。
小軍,你醒了。我說。
二哥,那人呢?陶小軍露出一絲凝重的目光。
我抗著你走的時候,小平頭和歐詩蕾還在山神廟裡。我說。
小平頭?陶小軍眨了一下眼睛,一臉的疑惑。
就是襲擊你的那個人,身高最多一七零,平頭,其貌不揚,喂,你不會連看清誰襲擊的你都沒有看清吧?我看到陶小軍一臉的茫然,於是對其詢問道。
陶小軍臉色一紅,乾咳了兩聲:咳咳,他速度太快,一招就把我打暈了。
小軍,你平時要多練功,向寧勇學習,如果今天寧勇在這裡的話,二哥也許就不用這麼狼狽了。我說。
寧勇也不行,那人師父都不是對手。陶小軍說。
吹吧,小軍,你是不是被人一個照面打暈了過去,覺得沒面子,就說連大哥在這裡都不行,小心我到大哥那裡告你的狀喲。我笑著對陶小軍說。
二哥,我那裡敢拿師父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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