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後,奧加爾島之上。
經過一天的休整,這裡已經多出了一些帳篷,這些都是宗次郎旗下艦隊取出來的。
島嶼的正中心圍了很多人,其中近九成之人都是宗次郎的革命軍,而在這些革命軍之前則是修羅海賊團,還有九蛇海賊團與緹娜旗下的那些海軍。
不過古伊娜、緹娜、漢庫克卻沒有一個在這裡!
另外兩股勢力分別是紅髮海賊團與白鬍子海賊團,而在人群的正中心則是坐著兩個渾身纏繞繃帶的人,正是白鬍子與白伊娜兩人。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誰都沒有說話。
至於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相視而坐,完全是因為紅髮所提議的和解酒宴,然而香克斯卻是直接跑了,說是要回船上取他為白鬍子準備的酒水去。
剩下兩人在這裡,白伊娜哪怕是在冷漠的性格,他現在也是感覺有些尷尬,要知道昨天他們雙方還打個你死我活,今天就跑這裡面對面喝酒,這放誰身上都尷尬啊。
白鬍子倒是無所謂,身為一個老海賊,基本的氣度他還是有的,而且與白伊娜打的這一架也很讓他舒心,所以對於之前雙方的傷亡。
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去提及,畢竟雙方的高層隊長只有受傷卻是沒有任何人死亡,就算是旗下死亡的那些人,也大多是因為二人的打鬥餘波所至,根本就無法賴到任何人。
不過要是讓他們兩和和氣氣的大笑交談,不管是白鬍子,還是白伊娜,都只能說做不到了!
而且雙方旗下的人現在都還是滿臉戰意的看著對方,如果不是白伊娜和白鬍子坐鎮,大概早都有人出聲挑戰了,尤其那個布拉曼克,現在還滿臉殺意的看著休傑。
因為他只要一看到修羅海賊團這個變態,就感覺一陣蛋蛋的抽痛,昨天那場戰鬥註定成為他一輩子的陰影……也不只是他,凡是昨天被休傑摸過的人,全都猶如深閨怨婦一般注視著休傑。
而休傑則是一臉愜意躲在後方,看來昨天盡情宣洩了一下他的變態服裝癖,讓他感到身心都很愉悅!
只能說變態——休傑·克曼之名不虛啊……
白伊娜本來是準備直接離開的,結果卻是被香克斯給挽留了下來。雖然對於他的挽留,白伊娜大可以無視,但畢竟香克斯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
而且古伊娜也是香克斯帶來的,這就讓白伊娜有些無法拒絕香克斯的挽留了,所以沉吟一番後也就答應了下來。
不過,他對於香克斯想要和白鬍子談的事情,也是有所了解的,畢竟這個時間,香克斯會主動來找白鬍子,那也只可能是因為艾斯的緣故了。
所以對於二人將要談的事情,他沒有絲毫的好奇,現在滿腦袋想的也只有怎麼哄好三女……
昨天的裝死僅僅堅持了幾分鐘就被漢庫克所察覺,不過也算是成功的平息了三女的爭夫大戰,可是現在這三個女人卻都是做了同一個選擇。
那就是徹底的無視他,將其視如無物一般,各自找個帳篷休息,連出來都不出來。
不過精通見聞色霸氣的白伊娜還是能夠感覺到,除了古伊娜外,漢庫克和緹娜都不時在偷瞄帳篷外,這也讓白伊娜息了挨個帳篷去一趟的念頭。
因為他可以肯定,只要自己進了任何一個帳篷,另一個帳篷的人就會憤而離去。
不過這兩女還是算好的,白伊娜也自有辦法解決,畢竟如果這真要說的話,他可能比她們自己還了解她們,自然知道該如何去安慰。
但是古伊娜……
他所了解的也只是曾經的古伊娜,現在的古伊娜他沒有絲毫的了解,甚至連古伊娜在想些什麼,他都猜不透。
這也是白伊娜沒有離開的這裡的原因之一,因為他覺得如果不在這裡解決,離開這裡後……古伊娜,大概會又一次消失,永遠的躲開他。
&修羅,海賊女帝那個混蛋呢!」這時,馬爾科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不過其話語卻是讓白伊娜神色一冷,面容冷漠的向著馬爾科看去,大有一種不給個解釋就要讓其好看的感覺。
馬爾科話一出口也覺得不對,看著白伊娜看來的目光,眉頭微微一皺,隨後對著後方擺了擺手。
幾個人頓時拉著一個碩大的石頭走了過來。
一看這石頭,白伊娜嘴角便是一抽,他也明白為什麼馬爾科會這樣講話了,雖然還是有些不滿,但也沒有在用冰冷的目光看著馬爾科!
&修羅,你讓海賊女帝出來一下,把喬茲的石化解除了!」說到這裡,馬爾科的臉上也不禁有了些陰沉:「從昨天開始,那個女人就待在帳篷里,我派人恭恭敬敬請了好多次,她也不肯出來。」
&們既然都不打了,也該把我的夥伴石化狀態解除了吧,請叫她出來吧!」
其餘眾人聞言這才有些恍然,賈克還有盧仁賈兩人臉上卻是帶著敬服之色,暗道不愧是大大嫂,要知道昨天他們兩人可以說是費勁了心思。
結果卻是連喬茲一根毫毛都沒有傷到,可是換了大大嫂上場到戰鬥停止,總共也沒有幾分鐘,竟是直接將這個防禦力無敵的混蛋給幹掉了!
白伊娜嘴角微微一抽,漢庫克為什麼不出來,他自然知道,可是讓他現在去把漢庫克找出來,這不是給他添亂嘛。
而在他對面的白鬍子,也將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眼中帶著絲絲的催促之意。
白伊娜無奈的搖了搖頭,拔掉手上的輸液針,支起虛弱至極的身體,步伐有些踉蹌的向著喬茲的雕像走去,這一幕讓九蛇海賊團眾人都為之一愣。
因為據她們所知,蛇姬大人的石化也只有蛇姬大人才能夠解除,不然哪怕是接觸了海水,石頭依然只是石頭而已!
修羅海賊團的眾人倒是沒有什麼意外,畢竟他們曾經就有看過白伊娜使用過石化的能力。
馬爾科見狀一愣,隨後直接擋在白伊娜的身前:「你要幹什麼?」
&讓他回復就讓開!」白伊娜直接回道。
馬爾科聞言有些猶豫,轉頭向著白鬍子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他目光的白鬍子輕輕一額首後,他才讓開了道路,不過還是一臉警惕的看著白伊娜。
白伊娜也沒有在意,走到喬茲的石雕前,伸出手輕輕的一點,一抹粉紅色之芒在指尖匯聚。
而伴隨著他的一點,喬茲身上的石化瞬間解除,身形頓時一個踉蹌,站穩後看著面前的白伊娜,又看了看周圍和睦的情形。
他那張粗獷的臉頰上滿是迷茫,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這個白修羅為什麼會站在自己身前,還有那些人怎麼都不打了?
白伊娜也沒有去解釋,而是徑直轉身回到原地,又一次坐回了椅子上。
他這邊剛一坐下,蒼月便走上前,又一次把那輸液針插在了他的手上,他的傷勢現在只能靠這種方式來修養,畢竟蒼月在昨天的戰役中已經耗光了體力。
沒有幾天的恢復是無法在治療了,如果非要治療,消耗的也全都是其本身的生命力!
不過剛剛的一幕卻是讓不少人都為之一呆,白鬍子海賊團倒還好些,九蛇海賊團眾人卻都顯得有些詭異,不明白為啥蛇姬大人的夫君也能夠解除石化。
不過人群外走來的一個人卻是打斷了眾人的思考,都向著那個單手提著巨大酒缸,不急不緩的身影看去。
香克斯見到眾人的目光,臉上浮現出歡快的笑容:「抱歉,酒藏得有些深,耽誤了一些時間。」
外圍的人自覺地讓開一條通道,供香克斯通過。
香克斯微微一笑間,直接順著通道走了過來,來到白鬍子和白伊娜身旁時,嘴角微微一抽,隨後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
要知道白伊娜和白鬍子屁股低下的椅子,都是下面的人自覺取來的,而紅髮海賊團那些人……或躺或倚,有的喝酒,有的吃肉,根本就沒有理他這個船長……
&到你的臉,那個混蛋給我留下的傷就隱隱作痛!」如同原著一般的開場白,讓白伊娜不由感嘆了一下,哪怕換了時間,換了地點。
但是人物的性格沒有變,所說的話自然也就不會變了。
&以為了見你,我特意去尋找了療傷的酒水!」不過白伊娜的插入也是會改變一些原有的對話,好比如現在,香克斯剛剛回答完白鬍子,便轉頭對著他一笑道:「有沒有大碗,要特大號的!」
白伊娜聞言未語,轉頭看向後方的撒凱陽,撒凱陽見狀一點頭,隨後直接跑到後方的營帳當中,沒多久這貨直接抱著四個大盆跑了出來!
一路小跑到三人身邊,然後每人身前放了一個,多餘的那個盆卻是最大號的,他給……放在了自己身前,這一幕讓後邊醉醺醺的賈克眼睛一亮。
&船長,你給我留點!」
要知道這可是四皇之一紅髮香克斯帶來的酒啊,就算再差也肯定要比他所喝的廉價酒好上百倍,心中不由一陣後悔,早知道他就搶著去取盆了,這樣豈不是也有了一盆酒可喝。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自己這方都過去一個人,再去一個實在是太丟人了,而且撒凱陽怎麼說也是白伊娜的副船長,也是有資格坐在那裡的。
他之所以喊這一嗓子,也是將撒凱陽的身份介紹出來,平常他們根本就沒有人回去叫什麼副船長,都是直接叫的名字。
本來對於撒凱陽的舉動還有些許不滿的香克斯與白鬍子,聽到這個稱呼臉上那一絲不滿也收了回去,副船長卻是也有坐在這裡的資格。
而且撒凱陽這貨為了喝一口四皇的酒,也是賣力到了極點,從香克斯手中接過酒缸後,如同小廝一般為三人一一倒滿,最後才將剩餘的酒倒在自己盆里,勉強夠半盆。
白伊娜有些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對於這個活寶一樣的撒凱陽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去說,不過也懶得去管,反正這兩人也不可能為這個而生氣。
撒凱陽則是迎著白伊娜目光得意的一笑,那擠眉弄眼的模樣,讓白伊娜恨不得直接將鞋底印在其臉上,這貨是真的一點臉都不要啊!
白伊娜端起酒盆聞了聞,暗自點了點頭,這味道確實也稱得上是好酒了。
不過白鬍子聞了聞後,卻是一臉不在乎的道:「西海的酒呢,算不上什麼上等好酒。」
香克斯也沒有在意,反而懷念的一笑:「我游遍了世界各地的海洋,沒有比能讓皮膚沾上,都感覺痛快的水釀成的酒更香了,這是我故鄉的酒。」
也就是說這是一種情懷的酒。
聽聞後,白伊娜和白鬍子都明白他所說的意思,白鬍子也沒有再說什麼,哼了一聲後直接端起盆喝了兩口。
&錯!」
道了一句後,白鬍子的臉上也是出現了懷念之色:「羅傑、卡普、戰國……當年馳聘大海的豪傑已經所剩無幾。」
&年了,也是理所當然的事!」香克斯聞言不由感嘆道。
&也闖出了一片天空,這人還真是不服老都不行了……」說到這裡他的話語一頓,目光看向一邊的白伊娜搖了搖頭:「以後就是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大海了。」
香克斯聞言一笑,也是看向了一邊喝著酒的白伊娜:「我哪裡還算的上年輕人,不過也正如你所說,以後是年輕人的天下了,年紀輕輕就能夠和你拼殺到這種地步,已經可以稱之為豪傑了!」
白伊娜聞言未語,應該說他壓根就沒聽清兩人說啥,全部思緒都在思考怎麼把後院著起得火熄滅。
至於撒凱陽,這貨依然專注在那半盆酒上,四皇帶來的酒,這可跌慢點喝啊……
&又能想到當初羅傑船上的一個實習小鬼,會成為如今的四皇。」說到這裡,白鬍子好像回想起了什麼,轉而問道:「那個和你在一起的有趣紅鼻子已經歸天了嘛?」
&基嗎?」香克斯臉上泛起輕快的笑容:「真是讓人懷念啊,最後一次相見是船長處刑的那天,我和他在羅格鎮分別了,不過他好像還在某處當著海賊。」
&我來說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你和鷹眼的決鬥也是剛剛傳入我的耳中。」說到這裡,他看向紅髮的手臂道:「像你這樣的男人在東海丟了只手臂回來之時,誰都嚇了一跳呢,你那條手臂到底是誰給你砍斷的!」
撒凱陽耳朵一動,心中暗道:「丟了只手臂,是說我們船長嗎?」
隨後這貨竟是直接站起身,一副冰冷中帶著絲絲溫馨的模樣,撫摸著左臂輕聲道:
&個嘛……」
&個嘛……」
幾乎同時響起的聲音,讓雙方皆是一怔,隨後下意識的將接下來的話說了出來。
&把它賭在新時代上了。」
&把它賭在下一代上了。」
話音落下,場面頓時陷入了寂靜當中。
就連香克斯手都不由一顫,臉龐黑的跟鍋底一樣。
「……」圍觀眾人。
「……」紅髮海賊團眾人臉部抽動不止。
撒凱陽也發現,自己貌似……說錯了話,嘴角微微一動後,諂笑道:「你們聊,你們聊,我去個廁所!」
白伊娜嘴角一抽,他終於明白當初為何會覺得這句話耳熟了,撒凱陽這貨莫非是預言家……不過現在他只想把撒凱陽拽回來爆踢一頓。
&哈哈哈哈哈哈……」一陣爆笑聲從紅髮海賊團傳了出來,隨即如同連鎖反應一般,白鬍子海賊團、修羅海賊團被這麼一引都無法在忍耐,盡皆爆笑出聲。
到了最後就連白鬍子也是一陣爆笑。
唯獨白伊娜這個把手臂賭在下一代上的人,還有香克斯這個無辜躺槍的人,臉龐一片漆黑,恨不得把那個端著盆狂跑的混蛋抓回來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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