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打電話報了警,警察很快就到了。
像這種郊區的度假村,平時每天都有很多遊客進進出出,人流量大,難免會生許多磕磕碰碰。這些事情如果不及時處理,就有可能釀成景區事故。
所以附近的派出所距離度假村很近,一接到電話,立刻就出警了。
帶隊的警官來到酒店,剛往房間裡面看了一眼,頓時臉色就不好了。一邊招呼著其他人保護現場,一邊拿著對講機匯報情況。
沒過幾分鐘,酒店門口就傳來一片嗚哇嗚哇的警笛聲,好幾輛警車停在院子裡,將酒店四周封鎖起來。
遇到這種人命關天的案子,酒店方面也慌亂了,大堂經理連夜從家裡趕過來,叫醒了酒店的服務員和保安,和警員一起,挨個敲門去叫醒客人。
有些客人睡得正香,被人從被窩裡拉起來,還老大不樂意,可是看到荷槍實彈的警察,再不樂意也乖乖地開了門。
姚樂樂和歐菲菲幾個女孩子,也從房間走了出來,姚樂樂的樣子還有些睡眼惺忪,傻傻搞不清出了什麼事情。
看到許瀟,連忙跑過來問了幾句。
聽說生了兇殺血案,女孩的小臉立刻嚇得煞白,說話都有些打哆嗦了。
所有在住的客人都被帶到了大廳里,幾名警員繼續挨個房間搜查,領隊的警官回到大廳,開始盤問目擊者。
和死者住在同一個房間的那個女人,自然是被問的最多的,可是這個女人好像已經嚇傻了,只是反覆地說看到一個黑影,從窗戶外衝進來,一巴掌就把那男人脖子拍碎,打死了。
對這種說話,問話的警察都很懷疑。
死者和女人住的房間是九層,距地高度三十多米,和樓頂也相差二三十米,不論是從上面還是從底下爬上去的,想要在九層的房間破窗而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要知道,這是酒店,可不是居民住宅樓,高樓層的窗戶外是沒有安裝鐵護欄的,除了那些供水供電的管道,整個一面牆壁幾乎就是光滑的,想爬上爬下都沒什麼地方可抓。
這要是能破窗而入,除非兇手是蜘蛛俠,會飛檐走壁。
可是結合其他幾名目擊者的供詞,事實卻好像就是這樣。
有一位客人提到了高層玻璃破碎的事情,警察上去查看了,窗戶玻璃爆破的那層是十三樓,雖說和死者住的九層比較近,但直線距離也有十幾米,而且從上往下攀爬,難度更大。
但比起這些,更讓警察在意的,是那名男子的死法。
怎麼說呢,和女人的口供一樣,是被拍斷了脖頸處的骨骼,導致當場死亡。但是這種死法,卻是很難想像的:
一個人的頸骨是很堅硬的,假如是長期訓練的特種兵,在控制住一個人的前提下,在相對較短的時間內將那人鎖喉扼殺,還是有可能做得到的。但是要拍斷脖子……幾乎就不可能!
「難道兇手是拳王爭霸賽上的重量級拳王?」一個警員小聲嘀咕道。
恐怕也只有世界級拳王,才有這麼強的臂力了。
警察們錄完口供,小聲談論了一會兒,一籌莫展。
就在這時,一個男子忽然站出來,大聲說道:「報告警官,我要提供線索!我看到了兇手的模樣!」
帶隊的那個警官掃了一眼,問道:「你詳細說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坐在大廳這邊的許瀟一行人,也看清了那人的相貌,雞冠頭,三白眼,赫然是杜老六。
「喂,這傢伙真看到了什麼?」大黃推了推許瀟,低聲說道。
「我怎麼知道。」許瀟皺了皺眉,「不過我覺得也有可能,畢竟那傢伙跟著我們過來,就是想暗中使壞的,說不定今天晚上他們一直沒睡,就守在房間裡,恰好看到了呢……
不對!杜老六他是要……」
許瀟忽然驚醒。
沒錯,杜老六和張梓宸這趟過來,本來就是想暗中使壞,如果杜老六想要對他們下黑手,那麼最快最便捷的方式,就是……
就是現在!
杜老六抬手一指,徑直指向了坐在大廳這邊的許瀟,大聲說道:「我舉報,我要指證犯人!那個殺人的兇手,就坐在那個地方,我親眼看到他殺人以後逃竄的!」
一時間,大廳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許瀟身上。
不約而同的,附近幾張桌子的客人都紛紛避開,空出一大片地方,只有許瀟這張桌子上的幾個人沒動。
姚樂樂率先站起來,反駁道:「杜東旭,你血口噴人!許瀟怎麼可能是殺人兇手,這件案子跟我們根本沒有關係,你是故意往我們身上潑污水,陷害我們是不是?!」
大黃也跟著喊道:「小許子今天一晚上就沒離開過房間,我們幾個男生通宵打牌,根本就不可能有作案時間!」
杜老六陰陽怪氣的說道:「那誰知道呢,說不定你們幾個早就串通好了,或者是和他關係好,才站出來給他打掩護。
警察叔叔,你們可以定要好好調查清楚啊,不能讓他們亂作偽證,玷污了正義。
我是親眼看到那個姓許的傢伙溜進九層的房間,殺了人,然後迅逃跑的,絕對不可能看錯!」
幾個警察面面相覷。
大廳里的客人也議論紛紛起來,對著許瀟這一桌人指指點點,小聲談論著什麼。
最後還是帶隊警官站起身來,咳嗽了幾聲,聲音蓋過眾人:「大家先靜一靜,這件事情涉及到一條人命,關係重大。我們絕對不會放過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這位先生既然這麼確切的指證,那麼我們警方也會秉公執法,嚴格調查。如果錯怪了這位許先生,我願意親自賠禮道歉,追究這位舉報者的責任。」
說著,帶隊警官對許瀟點了點頭:「抱歉,這位許先生,不好意思了,先麻煩你配合一下我們的調查。」
兩個警員走上來,就要一人一邊抓住許瀟的胳膊。
沒等他們走近,許瀟就站了起來,冷冷的看了眼杜老六,朝著那名帶隊警官說道:「這位警官,我想問您一個問題,如果一個人在沒有根據的情況下,惡意誹謗、污衊他人,應該怎麼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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