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江,發源於贛省崇城,全河縱貫南粵北部仁化縣,然後向南流入湞江。
因為河流多在險灘峽谷中流過,所以水流湍急。
陳正謙先是趁沒人注意,跳進河裡洗了個澡,然後才拿出避水珠,慢慢沉入河底。
估計是風景區的緣故,錦江的水質,相比很多珠江的其他支流,都要好得多。碧綠清澈的江水,倒映著兩岸青山,江面上有不少遊艇客船,遊客們可以坐在船上,盡情欣賞水上丹霞的美麗景色。
陳正謙就在河底,看著頭頂一艘艘船開過,身旁一群白鰱游過,其中幾條脫離大部隊圍著陳正謙轉,被他用凶神惡煞的眼神嚇跑了。
「切,一群食物鏈低端的傢伙,如果不是我心情好,小心我把你們都串起來做成鹹魚干!」陳正謙撇撇嘴,可惜這些沒腦子的東西不懂他在說什麼。
也許是因為遊客流量多,陳正謙在河底看到了不少人類物,應該是不小心從上面掉下來的。有相機、手機、手錶……甚至還有汽車輪胎!
真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怎麼掉下來的。
河底的雜草淤泥有點多,陳正謙嫌走得太麻煩了,乾脆逮了一條大魚代步。
一開始這條魚大爺還不怎麼樂意,拼命掙扎。好歹自己也是活了幾十年的魚王,子子孫孫都幾十代同堂了,怎麼可以隨便當一個人類的坐騎。
不過被陳正謙狠狠收拾了一番之後,它就老實了。果然拳頭才是硬道理。
也許是活得久了,這條大魚雖然沒有成精,但是也有了幾分靈性,起碼不是那些呆頭呆腦的傢伙能比的。陳正謙讓它往哪個方向,只要拍拍它的魚頭,往前面一指,它就懂了。
這麼聰明,陳正謙都捨不得放它走了,想著要不要回頭把它弄回去呢。
此時江面上,漂來一艘小舟。
「我說葉子,咱們這樣做真的好嗎?」之前的女生雙人組中,那位馬尾女生心有戚戚地說。
她跟同行的葉子,坐在這艘小船上,順著江水緩緩前行。
名叫葉子的短髮女生擺擺手,笑眯眯地說:「放心,不會有問題的啦,待會多拍幾張照片才好……」
她們倆剛從山上下來,一開始還以為要地震,但是等了好久,發現又沒有動靜了,小動物也沒有什麼異常。想著這樣的大好景色還沒有欣賞夠,就這樣走掉實在太可惜了。於是她就提議坐船遊覽一番。
不過她又不想跟大眾一起擠觀光遊輪,那麼多人擠在一起,跟沙丁魚罐頭似的,按她暈車的屬性,不吐死才怪呢。所以看到這艘在碼頭拉客的小舟之後,她問過價錢,就毫不猶豫地拉著同伴上船了。
經過交談之後,知道了老船家是個地道的丹霞人,六十二歲,家裡做點小買,兒子媳婦在看店,他自己出來撐船。賺得不多,但是總比閒著好,每天載著遊客來來往往,看看這山山水水的,心情也好。
葉子看著兩岸的千奇萬狀的山石,驚嘆道:「好羨慕老伯伯你啊,每天都能夠看到這麼美麗的景色。」
船家老伯就笑:「你們這些沒有見過丹霞景色的外鄉人才會這麼說,如果讓你在這裡住上幾十年,估計你也沒什麼感覺了。」
兩位女生想想,覺得也挺有道理的,距離產生美嘛!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激流,小舟顛簸,正準備回頭跟老伯說話的葉子,感覺一陣搖晃,沒抓穩船身,只來得及驚叫一聲,就掉下去了。
「葉子!」馬尾女生尖叫一聲,驚慌失措,撲過去想要拉住她的手。這時候一個浪頭打來,把小船推開了。
掉下去的葉子拼命掙扎:「救命!我不會游泳啊!」
雖然是南方人,但是從小到大,自己都是一個旱鴨子,大學體育課也從來沒選過游泳課,自然是不會游泳的。所以掉下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呼救,同時拼命掙扎。
「怎麼辦怎麼辦,我還不想死啊!」葉子心中已經比恐懼完全占據了。落水的人都是驚恐萬狀,胡亂撲騰之下才把自己小命弄進去的。
原本離小舟還挺近的,結果她越掙扎越撲騰,就離小舟越來越遠了。
「別慌!別慌!」老船家連忙把竹篙伸過去,「抓住了,我拉你上來!」
老船家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這樣的事,過去十幾年裡都沒有遇到過,今天真是撞邪了啊。好在他經驗豐富,知道越是危急越不能慌。
遠處一艘遊船發現了這邊的情況,掉頭向這邊駛過來。
「這是落水了麼?」江底的陳正謙,看著頭上不斷掙扎的某人,愕然自言自語。
沒想到還會碰到這樣的事情,不過既然碰上了,那也不能見死不救。作為社會主義接班人,當然要在人家需要的時候挺身而出。
「浮上去!」陳正謙拍拍大魚腦袋,大魚聽話地上浮。
葉子原本已經快要抓住老船家伸過來的竹篙了,這時候突然感覺有一雙大手,從水下托住了自己的屁屁。
她嚇得「啊」地尖叫一聲,剛想用腳去踹,但是等她反應過來,發現自己人已經回到小舟邊了。這時身下那雙大手突然鬆開了,她連忙抱住小船,才沒有掉下去。
馬尾女生連忙把她拉上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剛才可差點嚇死我了……」然後拿出紙巾幫她擦乾淨臉上的水珠,剩下的只能會旅館再弄了。
老船家懵懵地看著她,就忍不住問:「同學啊,剛才你是怎麼上來的?」
不明白為什麼剛剛還離得那麼遠,一眨眼時間,怎麼突然就跑到船上來了,自己記得剛才她明明沒有抓住竹篙的。
難道說,是自己老眼昏花,記憶混亂了?老船家差點開始懷疑人生了。
說起這個,馬尾女生也是驚愕,奇怪地問:「對啊,你明明都沒有抓住竹篙,怎麼就游回來了?」她剛才看到葉子沒怎麼動,就從不遠處竄回來了,實在理解不能。
回憶起剛才的事,葉子還驚惶不定,這時聽到好友問,她連忙看向水下,發現綠悠悠的一片,除了水,什麼也沒。
她猶豫著說:「剛才好像水下有人託了我一把。」她也不敢確定,但是那種觸覺,應該是人類的手沒錯才對。
馬尾女生和老船家都愣了:「水下有人?」
這也是葉子想不明白的地方,如果真的是有人救了自己,那他為什麼不出現?難道說真是自己的錯覺?
馬尾女生打了個寒顫:「該不會是水鬼?」
葉子縮縮脖子,瞪她一眼:「瞎說什麼呢,要是水鬼我早就沒命了。」從來只聽說過水鬼害人,沒聽說過水鬼救人的。
老船家倒是大鬆口氣,只要人沒事就是。
葉子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就含糊其辭地說:「可能是在河裡面潛泳的人。也不知道是誰,不然好好感謝他一番才行。」
剛才那番經歷,她打心底不願意回想,實在太驚悚了,自己可是差一點就淹死了呢。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兩位姑娘也沒心情繼續玩下去了,連忙打道回府。結果換好衣服過來的時候,在景區里里外外找來找去,也沒有發現這邊有潛泳的遊玩項目。
兩個姑娘面面相覷,原本還想找那個潛泳的遊客報答一番的,這樣看來是沒希望了。
對於陳正謙來說,只是一件小事,他不知道自己救的是誰,只知道是遊客身份。救完人他就繼續下潛了,他可不想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
真正想做好事的人,不需要留名。
當陳正謙笑呵呵地騎著大魚在江底暢遊時,眼前突然出現一樣東西,讓他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
一具屍骨,被人用鐵鏈跟一塊大石頭綁在一起,靜靜地躺在江底的淤泥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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