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正謙把何維文的表情變化看在眼裡。
見他把禮物盒子推回來,又笑著推回去,說:「何世伯不要介意,主要是前兩天勇哥幫了我一個大忙,我這次借花獻佛而已,您就別推辭了。」
本來就是為了還鍾華勇的人情,把他拖出來自然是情理之中的。
這下子鍾華勇不出面都不行了,連忙說:「爸,您就收下吧,人家都帶來了。當著這麼多客人的面,你怎麼好意思拒絕人家的禮物。」
儘管有些無奈,但是鍾華勇也沒有說什麼,今天是岳父大人的大壽,壽星最大。
何維文雖然疑惑,鍾華勇到底幫了對方什麼忙,才讓他送出這麼貴重的禮物,但是既然不是為了小女兒過來的,他就鬆了口氣。
他還真怕這個年輕人是為自己小女兒過來的,抱著別樣的想法,那自己可就為難了。
儘管這個鼻煙壺屬於小精品,但是一個鼻煙壺就想勾走自己女兒,還是差了點。
見他還在猶豫,陳正謙就笑著捧了一句:「實不相瞞,我對鼻煙壺的收藏興趣不是很大,聽說何世伯對收藏頗有研究,那放在何世伯這裡,也不算蒙塵了。」
還別說,雖然這話聽著就很假,但是何維文偏偏就聽著高興了,臉上頓時露出自得的笑容。
何婉站在旁邊,嗔怪道:「爸,人家這是客套一下,你還當真了呢。」
不過也詫異陳正謙的出手大方,畢竟他們家也只算是小康,平時生活花銷也奢侈不到哪去,最多有點小福利。
老趙也是哈哈大笑:「老何啊老何,你這臉皮還真夠厚的,人家說兩句你尾巴就翹上天了,還要不要臉?」
何維文斜睨著老趙,哼哼道:「我怎麼了?難道有說錯嗎?我怎麼不知道?」
大家轟然失笑。
笑過之後,何維文猶豫著問:「請問陳先生現在在哪高幹?」
陳正謙笑著回答:「我現在算是在軍隊裡面吧。」
旁邊的老趙呵呵一笑:「國家棟樑,好樣的!」
陳正謙連忙謙虛:「過獎了。」
聽到這話,何維文放下心來,只要家世清白就好,只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京城到底哪家姓陳的在軍隊有關係。
還是在地方上的?
不過總的來說,他對陳正謙印象還是不錯的。
只是苦惱鍾華勇事先沒跟自己打過招呼,害得自己差點出醜了,心裡有些埋怨而已。
旁邊的人,包括何婉她妹妹,聽到陳正謙是軍隊的,都有些驚訝。
看來是部隊的軍官了,就是不知道是什麼級別的,看樣子年紀不大,最多也就是個上尉連長或者少校營長。
至於再往上,估計不大可能,畢竟年齡擺在那的。
陳正謙送完禮物,也退回自己座位上了,氣氛重新回到剛才那樣。只是空氣中似乎多了幾分驚訝或者忌憚的視線。
鍾華勇湊過來低聲說:「妹妹叫何晴,現在在一家外企上班,沒什麼奇怪的愛好,喜歡看書,但是又不是那種普通的文藝女青年。」
陳正謙很無奈:「我說你能不能別這樣,搞得我像是為她來的似的,我明明就沒有這種想法好麼?」
這傢伙千方百計想要把自己變成他的連襟,這樣不覺得奇怪嗎?
陳正謙對此很是無語。
鍾華勇低聲笑:「不接觸下你怎麼知道呢?萬一真看對眼了,也可以先談談看嘛,又不是讓你跟她結婚。」
那邊何婉也在跟她妹妹說著悄悄話,時不時朝陳正謙這邊看過來。
突然兩姐妹都朝這邊走過來了,陳正謙和鍾華勇連忙讓出一些位置。
有她們的加入,剛才交談的人群又多了一些。
何晴忽然對陳正謙伸出手「你好,認識一下,我是何晴。」
陳正謙回應點頭:「你好,我是陳正謙。」
他們倆交談都可以壓低了聲音,雖然有人關注,但是也聽不清他們說什麼。
何晴開口說:「之前我姐姐跟我說,讓我們倆認識一下,我大概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過很抱歉,我暫時還不想談戀愛。」
「等等,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陳正謙忍不住出聲打斷她的話:「我是跟你姐夫過來的沒錯,但是我不是過來相親的,只是單純過來送個禮物而已。
我可以很確定地跟你說,我個人對你並沒有半點其他想法,甚至之前都不知道你的一切信息,你想不想談戀愛真的和我沒有關係。」
他都無力吐槽了,這完全就是個誤會好嗎!
何晴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其實他並不缺乏追求者,她可以肯定,這屋子裡大部分男性都對她有某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然而陳正謙居然說對她沒興趣,何晴差點懷疑他是不是男的了。
按道理來說,自己條件不差才對。
何晴頓了頓,點頭說:「那樣最好。」
不過她定定看了陳正謙一會兒,忽然說:「我怎麼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你?」
陳正謙愕然,擺擺手:「不好意思,我沒什麼印象。」
他現在的氣質和造型,跟之前對比起來,都有了不少差距,如果不是經常接觸,一般人都忍不出他來。
何晴帶著些許疑惑走開了。
那幾個單身的年輕人看到這一幕才悄悄鬆了口氣,還真怕又多一個競爭對手呢。
鍾華勇湊過來:「怎麼樣?」
陳正謙翻白眼:「還能怎麼樣,當然是拒絕掉啊。我都說了,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了,何況人家還不一定能看上我呢。」
看她剛才說話的語氣態度,雖然看起來一副平易近人、很好接觸的樣子,事實上陳正謙一眼就看穿了她隱藏在骨子裡的那抹高傲。
可能出生她這樣的家庭,父母姐姐寵著,對外面一切都不怎麼在乎和看得起吧。
陳正謙倒是不甚在意,反正自己以後跟她也不會有多大交集。
只是過來打醬油都被安排了一場恰逢其會似的相親,也是無語了。
陳正謙有些煩躁,差點想走人了。不過既然都來了,也不好掃鍾華勇的面子。
何維文突然歉意地說:「還有一位客人還沒到場,麻煩大家稍作等候。」
大家都有些好奇,到底是誰這麼大牌,都這個時候了還沒有到場,居然能讓壽星公等他?
就在這時候,門鈴響了,何婉跑去開門。
一個身穿白色道袍的年輕人跟在何婉後面進來,笑著說:「抱歉,第一次上門,路上堵車耽誤了點時間。」
然後從身後拿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拱手遞給何維文:「何先生,家師有事在身,不便離開,這是家師囑咐在下帶來的一方壽山石印章,還請笑納。」
何維文笑得合不攏嘴:「多謝多謝,還請幫我回復玄陽子前輩,禮物我已經收到了,感謝前輩掛念。」
年輕人笑著點點頭,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忽然目光一頓,眼神落到角落邊上的陳正謙身上,露出驚愕的神情。
「陳將軍?!」
陳正謙也詫異地看著他:「武行之,你今天不用執勤嗎?」
沒想到要等的最後一個人,竟然是武行之,陳正謙也很驚訝。更奇怪何維文怎麼會認識武行之,好像還跟他師傅有些淵源的樣子。
其他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將軍?!
(求訂閱,最近訂閱太慘澹了,完全沒動力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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