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不會長胖嗎!」
楊鋒看見張立明幫他打碟的時候把一整罐香油倒了進去,不由得發出驚嘆。
「這一小罐香油就是一個人的量,吃火鍋就是要配油碟……也許折耳根,還能給你意外的驚喜呀!」
張立明爽朗一笑,不過到底沒有真的給他加入折耳根。
畢竟很多北方人都是受不了這個味道的,加不加、加多少,還是由本人自己試驗比較好。
見幾人已經假裝普通人插科打諢,我也放下了懷裡的蓋絲,和喬蕎一起站到窗邊觀看外面。
前面已經說過,這家店規模不大,就是開在街邊的一層樓里,屋內門外加起來只有十幾桌。
我們此時站在窗邊假裝打碟子,正好可以觀察窗外的那兩個替身使者。
「這兩個人,不像是來找我們的。」
「身為改造人,墮落天使的感官遠比普通人敏銳,甚至超越了很多不以感知力見長的替身使者。他們絕對不會忽視掉我們這五人一貓進店的事情。」
「我們兩個個子超高的女人,加上瑪姬這個一身黑袍的矮個子,這麼明顯的特徵也很容易就該聯想到我們的身份。」
喬蕎側著頭看我,她的話和我心中的疑慮不謀而合。
「的確,他們無法確定阿波哈姆被打敗需要經過幾天,更不可能直接出現在我們要去的火鍋店等我們。」
「可是不找我們,墮落天使來這裡幹什麼?」
「難道說,S城出現了更強大的替身使者,需要他們去剿滅?」
我邊說邊思考,突然一驚。
能讓這些傢伙組隊來剿滅的對象,實力至少也得匹敵我這個「時停能力者」,或者喬蕎這種強制解散對手替身的武林高手。
這種人的存在能威脅到德古拉,自然也能威脅到我這個隱藏的反派。
「也許不是替身使者,但同樣不可小覷。」
「那個人,好像是我們的熟人……至少算是我的熟人。」
喬蕎往自己的碟子裡加了一大勺蒜泥,眼神瞥向了門外的另一桌。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一個最近在網上挺火的大爺映入眼帘。
那個大概五十多歲的大爺正獨自一個人坐在火鍋前,豪爽地把一盤牛肉倒進紅湯,只略涮一涮,便夾出來塞進嘴裡。
大爺此時並不像電視裡那樣西裝革履,就像一個退休後每天都樂得清閒的老頭子一樣穿著背心短褲,腳下蹬著一雙拖鞋。
不過他高大的身材依然讓人難以忽視,肌肉並不誇張的胳膊也仍舊結實。
而他嚴肅中隱藏著暴戾的面容,更是讓我瞬間回想起了我在視頻里看到過的,那個能夠釋放出鮮紅色「波紋疾走」的波紋大師。
他是「戰爭騎士」康·凱斯特的師父,年輕時曾與喬蕎母親爭鋒的武林高手,最近從海外強勢歸來,用神秘波紋氣功吊打了「疾電五雷鞭」羊報國的那個男人,張長福!
我不由得嚇得一哆嗦,這個狠人武功能和橫掃關外一個時代、以雷霆手段滅殺獨販的喬母對打,這回治好了走火入魔,還學會了強大的波紋疾走……
要是知道他的愛徒死在我手裡,不會當場發飆給我來上兩下吧?
我倒不是害怕一個老東西。
主要是他很可能就是引來了兩位墮天使合力剿殺的人,以凡人之軀做到這個地步,難保不會有什麼驚人的手段!
萬一我一時不察,在有信息差的情況下陰溝裡翻船,就算不死也會很疼的。
悄咪咪打好油碟,還沒落座我就聽到瑪姬在談論拆那的「餐桌禮儀」。
「不同於西方的長桌,拆那的餐桌都是圓形的。這裡面蘊含的文化內涵非同小可,就像奇妙的太極圖一樣,對吧?」
「還有神奇的筷子,既有互相幫助的美德,又蘊含著天圓地方的哲思,這精巧的力學設計也堪稱完美!不過火鍋用的筷子似乎非常長?」
「雖然桌子是圓的,這象徵著團結和人格的平等,但對著門的才是主位……」
瑪姬興致勃勃地討論著她了解到的拆那文化。
她一邊比比劃劃,一邊用探尋的眼神看著楊鋒和張立明,向他們求證這些是不是真的。
「也許你說得對,但現在的拆那人,尤其是年輕人,已經越來越不在意這個了。」
「與其學習這個,還不如看看現在那些失去了文化自信的拆那人。他們更關心的是不能做全熟的牛排,持刀叉的時候叉子究竟應該在左手還是右手……」
我打好碟子,走過去一把將興致勃勃的老登按在「主位」上,同時犀利吐槽著世事。
「這一路上你出錢最多,年紀又大,你坐在這裡完全可以。」
「準確地說,你想坐哪裡都沒問題——因為我們是朋友,對嗎?」
我話鋒一轉,忽然露出一個微笑。
「呀嘞呀嘞……」
眾人同樣會心一笑,看起來已經習慣了我的「外冷內熱」,瑪姬更是顯得十分感動。
儘管窗外的兩方人物都十分危險,一場大戰似乎一觸即發,但我們屋內的食客卻吃得熱火朝天,喜氣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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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現在由我來越俎代庖,替你們S城人教外國友人涮火鍋!」
「比如這盤吊龍肉,下鍋的時候就要採用『七上八下』的涮燙方式。即用筷子夾著肉片,在翻騰的火鍋湯汁中上下抖動7-8次就可以吃了,時間大概為10秒鐘左右。」
「不過我個人更喜歡多燙一會,不但讓肉充分變色,而且還能保證絕對熟透。但要追求口感的話,這樣做就燙得有些老了。」
喬蕎在S城讀了四年大學,自然也對西南文化有了一些了解,當即夾起一片吊龍示範起來。
「鵝腸也是一樣的道理,恰到好處的涮燙會讓它口感脆嫩。」
「如果你是一位美食家,那麼你絕不應該讓它燙得過久,那會讓你敏感的舌頭和牙齒覺得自己在咀嚼一塊皮鞋。」
「當然了,雖說食不厭精,但我的飲食偏好更注重鮮味和調料之間的良性互動,對食材的口感要求並不細膩。」
「所以我還是會選擇多燙鵝腸十秒鐘,賦予它更老道的筋道,同時收穫一份『絕對熟了』的安全感和滿足感。」
將燙熟的吊龍獻給瑪姬,喬蕎繼續夾起一根鵝腸涮了起來。
瑪姬連吃帶喝,順便享受著「拆那文化」的薰陶,顯得相當滿足。
我很意外她能如此輕易地接受自己的碟子裡有超大量的折耳根,甚至還吃得津津有味。
看來這個歪果仁的喜好範圍相當海納百川,所以即便身為一個外邦蠻夷,也依然能如此熱衷於了解拆那文化。
不過,我們明面上固然在吃吃喝喝,但實際上喬蕎把瑪姬按到對門的「主位」之後就勢坐在了她旁邊,那個位置剛好對窗,能夠看到窗外的景象。
而我坐在喬蕎對面,雖然並不能直接看到外面,可卻能夠把「視界」附在後腦勺向外觀看。
一切局面,盡在掌握!
喜歡我的替身能力是操控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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