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瓦魯多!」
「停止吧,時間!」
第三次使出「時停」,我開始裝作疲憊的樣子。
利用「時間靜止」的四秒,我最後一次梳理了現有的情報。
敵人的替身能力是干擾人的精神,讓人的邏輯思維混亂,但一旦目標意識到自己的精神被干涉,就可以恢復正常的邏輯思維能力。
連我這般強橫雄厚的精神力都會被輕易入侵,證明對手的替身力量十分強大。
替身能力的強弱和替身距離本體的遠近成反比,也就是說哪怕他的替身射程極遠,但想要同時干涉我們四個替身使者,他的本體也必然就在附近。
我在受到精神干涉的時候,暫停時間並扔掉了外套。然而我的邏輯恢復正常後,外套依然穿在身上,這就說明我在思維混亂的時候其實身體沒有按照意志行動,只是我的大腦在想像中做出了扔掉外套的行為。
這就說明我的神智沒有傳達到肉身,樂觀地講可以說是「對手不能操控我做出行動」,消極地說那就是「對手可以阻礙我的身體執行大腦指令」。
但這一結論也不絕對,因為喬蕎三人的離開顯然是成功了的,蓋絲也對我的奇怪言行做出了反應,這說明在我們全身心地相信敵人的誤導時,身體就會按照我們腦中幻想出的意志來行動。
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此前邏輯混亂時的行動都付諸實踐了,但我產生動搖和懷疑時扔掉外套的事件就只存在於想像中,實際上身體沒有動作。
最後,對手在精神干涉中把我的能力設定為「暫停時間」,也就意味著他了解過我,但並不知道我的真正能力是操控樓梯,所以才會出現我在想像中操控樓梯失敗,但暫停時間卻成功的局面。
邏輯通順,念頭通達。識破了這麼多的謎題,我現在有資本去戰勝他了。
「出來吧,徐奉濂。」
「我已經突破了你製造的幻覺,也知道了你的身份。」
「有條件可以開誠布公地談,要戰鬥我也堂堂正正地奉陪。你不是想當教主嗎,我給你這個機會。」
「征服我,或者殺了我。」
我喘息著發出了決戰的邀約,在徐奉濂的情報里,我暫停時間三次就是極限了。
所以現在的我應該「很虛弱」,他可以安心現身。
「視界」發出無聲的怒吼,精神力的風暴席捲著車站,我確信敵人的替身可以接收到我求戰的訊息。
「想不到教主大人居然真的是位美女,並不是傳說中的老男人。」
「不過從今天開始您就不再是教主了,或許我們可以稱你為教主夫人。」
在我宣戰之後,來往的人群里果真走出了一男一女兩個人,來到我的身前恭敬地行禮。
通過「視界」敏銳的視覺,我在衣袂飄揚的間隙里看見了他們內衫上,那獨屬於「階梯教派」的火柴人標誌。
看來這兩人就是被徐奉濂轉化為奴僕的教眾了。
這藏頭露尾的混賬還挺愛裝x,不老老實實來見我,反倒派了兩個「使者」引見。
難道他是想玩古代帝王那一套,用繁瑣的禮節和覲見程序,讓臣下的內心產生出恐懼和敬畏?
「是男人就親自來見我。如果覺得自己陽痿,就穿好褲子藏起你的金針菇,我看不見它自然也就不會笑你。」
「我還沒死呢,是什麼讓你們覺得自己可以見我不跪?」
我沒有理會對我躬身的兩個傀儡,再次將屬於替身的精神力交流釋放在虛空,頭也不回地向站外走去。
那兩個被俘虜的教眾,則在我狂暴的精神力威壓下直接站立不穩,撲通一聲跪在了我身後。
看來我猜的沒錯,被煉成傀儡的人精神力相當薄弱,就算能戰鬥也需要主人親身操控,否則在強敵面前連簡單的威壓都抗不住。
我面前的景色時不時發生著顫抖,看來是躲在暗處的徐奉濂還在試圖對我發起精神干涉。
深吸了一口氣,我集中精神,「視界」也氣場全開,那些雜音和虛像頓時一掃而空,我也輕鬆地走出了車站,來到了出站口外。
掃視了一下周圍,我選擇去站外超市門口旁邊,那片空白的水泥地上等人,順便躲避一下夏日那毒辣的陽光。
江城乃是九省通衢,儘管現在天氣炎熱不適合旅行,這個和地鐵站相通的火車站依然有不少的路人和遊客,也有不少人和我一樣選擇了這片陰涼的水泥地休憩和等候。
那兩個被我壓倒在地的傀儡掙扎著從車站裡出來,找到我的所在後迅速跑來,拿出一些錢物請水泥地上乘涼的人們散去。
有幾人不願收錢只想乘涼,那兩個傀儡就變了臉色,拳頭腳尖如雨點般砸落,當場打得幾人鼻青臉腫、牙齒脫落,然後一把將他們扔到遠處。
眼見看熱鬧的人開始增加,車站裡又鑽出二十來號打手對著人群亂打。
這幫人身著古裝、腰懸利劍,雖不出鞘,卻對著百姓好一頓抽打,遇到女子更是要扯裙子扒褻衣,只打得人群慘叫連連、驚呼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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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得百姓四散奔逃,這幫打手又拿出隔離帶把我這片陰涼地和周邊地塊圍起,連帶著旁邊的小超市都被清場。
車站口的警衛雖有制止之意,但不知為何忽然暈倒,場外的圍觀群眾也是一鬨而散。
我冷眼看著這些人瘋狂的舉動,心中對這個叛徒的評價越來越低。
儘管我的終極目標是毀滅人類,可階梯教派一直以來都是以積極向上的宗旨面對世人,儘可能統戰一切力量的。
如今徐奉濂這套操作,搞得好像我們是什麼地痞流氓、惡霸軍閥一樣,又怎麼能做成大事?
我雖然是那種自視甚高、目空一切的性格,但我從不會輕視民眾的力量,也不敢明目張胆地犯眾怒。畢竟這些人儘管像螻蟻一樣弱小,但要殺光還是太麻煩了些,善後工作也太費心思。
驅趕完人群後,那些打手和傀儡才在我面前排成兩行,呈「夾道歡迎」之勢一路排到車站口,微微躬身迎接著他們的主子。
隨著一陣附庸風雅的琴聲響起,車站裡居然抬出了一架敞篷的「八抬大轎」,轎上的白面少男穿著一襲鵝黃色輕衫,正抱著不知是琴是箏的樂器撥弄著。
那少男的轎子後又屁顛屁顛跑出兩個女狗腿子,竟追上去打起了黃羅傘蓋,好似把這主子當成了皇帝一般侍候著。
眾狗腿見主子駕到,頓時單膝跪地山呼「世子」,又握著劍鞘齊齊磕地。我做了這許多年教主,也不曾有這般排場!
這幫嘍囉也不曾帶槍械,也不曾有替身,站位也不是什麼陣法,可以說是對我沒有任何威脅,只是在那像中二小丑一樣舞弄聲勢,看得我心煩。
這徐奉濂到底是哪來的雜中,搞這麼大的排場就為了裝逼?
喜歡我的替身能力是操控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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