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已被慾火澆身的方石那還聽得進趙露的解釋,不待說完就將對方嘴巴給賭上了,手中的動作更是絲毫不停,雖然有些生笨,但也算是有模有樣。
趙露手忙腳亂一頓掙扎,卻發現方石的身體宛如鋼筋水泥似的,推也推不動。
片刻後,趙露停止了掙扎,似乎沒了力氣,兩行清淚從臉頰滑落。
方石卻正是亢奮燥熱之極,正欲退去身下嬌軀的最好防線,卻發現嘴角傳來一陣苦澀之味。
有人說:「女人的眼淚是苦的,是澀的。」
方石抬頭看著身下淚人,身子一僵,心中像是瞬間被澆了一盆冷水,濕得個通透,本來燒得正旺的慾火頓時煙消雲散。
「對……對不起。」
一時間,方石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生硬地吐出了幾個字,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小男孩。
方石連忙從趙露身上爬了起來,將被子一把拉了過來,蓋在了顫抖的嬌軀上,並將剛才被他扯掉的浴巾系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坐在一旁看著淚水連連的嬌人兒,也不知該如何勸慰。
趙露身體輕顫,淚水不停,數息後,竟開始輕輕地抽泣了起來,而且大有越哭越傷心之勢。
這倒是讓方石大為犯難了,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心裡著實有些慌亂。
半個小時後,趙露的情緒總算平穩了下來,被淚水弄花的臉兒從被子裡緩緩鑽出,看著一直傻坐在一旁靜靜等待的方石,臉上微微有些複雜。他本以為會被方石強辦了,卻不想在最後關鍵時刻對方竟然放棄了,不知是自己的淚水起了作用,還是方石強行忍住了。不管怎麼樣,在她心底深處倒是對方石產生了一絲絲好感,至少比那些控制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強上許多倍。
「對不起。」見趙露投來的目光,方石連忙認真且誠懇地道歉。
趙露審視著方石,沉默了片刻,語氣平靜地說道:「你也沒把姐怎麼樣,我不怪你。」
方石微鬆了一口氣,不過心中依舊大感慚愧的,雖然沒將她怎麼招,但也算是一種侵犯了。
看著方石依然一副小孩認錯的誠懇之態,趙露不禁莞爾一笑,說道:「說了不怪你,其實是姐不對,不該捉弄你。其實之前我們倆什麼也沒發生,你只睡了個醉覺而已。好了,去淋浴間把姐的衣服拿過來吧。」
「嗯,好。」
方石應聲走進了淋浴間,將趙露的衣物拿了出來,小心翼翼地遞給了她。
趙露接過衣物,輕聲說道:「轉過身去。」
方石乖巧地轉了身。
很快,趙露便穿好了衣服,半靠在床頭,「可以了,到這邊坐下來吧。」
方石轉回身,在床頭另一邊與趙露並肩坐了下來,兩人距離很近,不到一手的距離。
趙露將一半被子蓋到了方石身上,然後從櫃檯的包中拿出了一包女士香菸與一個精巧的打火機,動作熟練的點上,「吸嗎?」
方石點了點頭。
趙露夾出了一支香菸遞給了方石,並且給方石點上。
女士香菸相對於一般香菸更纖細些。方石輕吸了一口,不烈,是一股極為柔和的味道。
趙露輕輕地吐出一串長長的青煙,緩緩地說道:「我跟很多男人發生過關係。不過,我只哭過一次,那也是我的第一次,是個老男人,他強女幹了我。此後,我便發誓絕不會再在任何一個男人面前哭泣,可是今天我違背了誓言,就在剛才你讓我想起了那個老男人,被無助包裹著身體是絕望,但是你卻給了我了希望。這個包袱我一直以為它很重很重,我將它埋藏在心底,很久很久,直到剛才我又忽然發現它那般輕,竟然一瞬間就可以輕鬆丟掉……」
趙露的語氣很平緩,有點雲淡風輕。
不過,方石卻是聽得極為沉重,像是有著一塊石頭壓在胸口,讓他有些喘不過氣,那是一個女人的故事,一個讓人想要同情卻又不敢去同情的故事。
夜如水,悄悄地流過。
方石未眠,靜靜地躺著。與他一起躺著的是一個漂亮女人,一個很會講故事的女人。
第二天一大早,方石跟著趙露回到了夜巴黎,並向江一春道了別,然後坐上了前往雪花市的高速列車。
傍晚時分,他便到了此行中央星圈之旅的最終目的地——雪花市。雪花市,s3南洲星的一個中等城市,百年前才漸漸崛起的城市,如今在整個星域,它也算是極有名氣的,原因很簡單,因為雪花公司,也就是方石即將就職帝國無數青年才俊想要進入的雪花公司。
雪花公司,星羅帝國幾大超級軍火武器製造商,擁有極為深厚的軍方背景,大到星空母艦,小到機械步槍,幾乎所有的軍工產品它都有所涉及,其中最為著名的要算是機甲系列。它是帝國最早開始著手研發機甲的豪強公司之一,從第一代機甲到最新一代機甲似乎都離不開它的身影。
方石選擇雪花公司,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機甲,只有進入如此尖端的機甲設計企業,他才有可能觸及到那些最新最頂尖的技術,如此他才可能能完成自己的偉大的夢想,成為帝國最頂尖的機修師,成為那位沐浴在星光中的帝國第一女機師的機修師,成為她背後最為堅實有力的後盾,成為她身為默默注視的小男人。
「我的光輝只需照亮她,足矣!」
雪花公司大門對街一角,方石靜靜地注視著即將進入公司,心中仿佛是打開了一扇開闊無比的大門,裡頭有他的夢想,有他為之瘋狂的執著。
夜色漸起,城市的星光徐徐升起,照亮夜風中佇立的人兒。
看了許久,方石才轉身離開,距離雪花公司報到的曰子還有十幾天時間,現在還無法進入,他必須等到正式報到的曰子。
方石本想找個賓館先住下,但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附近賓館的住宿價格實在高得有些離譜,讓他這個外鄉窮小子望而怯步。他一連走了三家賓館,最低都要兩百星羅幣,摸了摸囊中羞澀的票子,他最終選擇了放棄。現在全身加起來不超過五百星羅幣,若是住了賓館,今後幾天恐怕連吃飯都成了問題。
「哎,早知道在春哥那裡多待幾天。」
遊蕩在雪花市繁華的街道上,方石心生些悔意,不過那想法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在意識中,他畢竟與江一春是走在兩條完全不同道路上的人,即使有了交集,也註定南轅北轍。
雪花市的夜色很美,比天上的星光還要燦爛。
方石拖著並不大的行李箱,漫無目的的走著,看著夜色中燈光,看著衣著時尚的漂亮人兒,看著千姿百態令人目不暇接的極具特色的建築……
夜,漸深了。
繁華的街區漸漸靜了下來,街上如織的行人已變得熙熙攘攘,街邊絕大部分店鋪已熄滅了燈火,只有那些夜店似乎還沉浸在無盡的狂歡中。
方石緩緩地走著,沒有寂寞,也沒有孤獨,只有興奮。夢想的太陽似乎已經照亮了他前進的旅途,他只想好好看看今後可能生活的城市,一切都是那般美好,散發著少女般的青春氣息,讓他振奮不已。
午夜,興許是累了,方石坐到了街邊一張公共長椅上,放好行李箱,拿出了一支不久前從街邊小店中購買的充飢能量棒,輕輕地吮吸著。能量棒是高度濃縮的液體,可以保證一個人一天正常所需,味道卻像是白開水,淡而無味。但此時的方石倒覺得它是甜的,甜到了心底。
在長椅上坐著休息了片刻,方石拖著行李箱繼續肆意的走著,最後停在了一個紅色公用天訊廳前,輕步走了進去,撥通了西大區s3礦星上一個熟悉的號碼。
天訊響了十餘聲,那頭才傳出了一個極不耐煩且有些憤怒的聲音,「喂,你特麼的是神經病吧,半夜叨擾小爺睡覺,要不要勞資把你小弟弟閹掉餵狗啊。」
「是我,樂子。」方石苦笑一聲,這小爺的脾氣還真是不小。
「勞資知道是你狗曰的,你覺得還有別的人會從中央星區給小爺我打電話嗎?擺脫你能正常點不,我的石頭小哥哥,小爺現在可在睡覺,還有你應該早到了中央星區吧,現在才給小爺我打天訊。你小子是不是把小爺我給忘了,太特麼不夠兄弟了,下次要是讓小爺我見到你,一定要狠揍你一頓,打得你滿地找牙,哭爹喊娘……」
禹樂帶著一股毫不掩飾的暴躁與憤怒,將方石從頭到腳批了個遍,如同連珠炮彈似的,噼里啪啦的足足持續了五分鐘。
不過,方石卻是倍感暖意,雖然禹樂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句好話,但是他知道那便是他的兄弟,真正的禹樂。
「對不起,樂子。」
待禹樂平靜下來,方石淡淡一笑,輕聲說道。
「去,少給我賣乖了。」禹樂卻是絲毫不賣帳,頓了數息,才語氣微緩,輕聲問道:「你,怎麼樣了?」
「好,很好。我已經到了雪花市,過不了幾天就可以進雪花公司了。」
「那就好,小爺我也算是放心了。」
「你呢?」
「我,還能怎樣。對了,不久後,我可能也要離開k3了,我已經遞交了入伍申請。若是通過了,很有可能會直接前往東大區。」
「東大區?」
「是的,我申請的特種預備兵。」
「東大區很危險。」
「我知道,可小爺窩畢竟是個男人,可不想在k3這種鬼地方待上一輩子,而那些普通的兵種,小爺真是看不上。另外,小爺我也是有夢想的男人,到了東大區,說不定還有跟她見上一見,那怕是給她舔舔腳趾我也樂意。」
「我去,你能有點節艹行不?」
「節艹是個什麼玩意,能當飯吃嗎?要不,你耍點節艹給小爺我看看如何?」
「不能。」
「那不得了。對了,你怎么半夜三更給小爺我打天訊,難道是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不過,我貌似是白問了,即使有什麼事情估計你個悶搔狐狸也會掖在心底,你說你憋得慌不慌呀?」
「不慌。」
「好吧,算你拽。一路上怎麼樣?還順利吧,你這個天訊可是比我預計的晚了兩天。」
……
方石一通天訊足足打了半個小時才依依不捨地放了下來,在他的意識中禹樂是他的朋友,更是他的兄弟,能痛痛快快地說個話也算是是個難得一求的舒服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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