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這樣說,東華自然想起他自己。
這一世身負東方世家血脈,如今又投入仙秦陣營,而不管是東方世家還是仙秦天庭,恐怕仇敵,數不勝數。
特別是當年的仙秦,不知道伐山破廟多少座,積累的仇家,不知道有多少。
東方世家也一樣,作為一直屹立鴻蒙大陸的巔峰勢力,如若沒有幾個仇家,那又怎麼可能。
那豈不是說,他以後更要小心那些仇家!
而似乎,像是之前那個出自帝級道統『天涯海角』的傳人木劍客,便知曉他的身份,當然,他僅僅只是知道,他身上流淌東方世家血脈。
而不知道,他如今是在為仙秦軍部做事。
相比東方世家嫡子的身份,仙秦軍人這個身份,恐怕仇家更多。
畢竟當年始皇一統九州,不知道覆滅了多少勢力。而這其中,不乏帝級勢力。
因為當初的九州,可是十萬大州最中心,原本就是聚集最多帝級勢力的大州。
「是嗎?但能夠作為你們無上天宗的死敵,應該也不是普通的勢力吧。至少我沒有聽說,豐州有哪些王級勢力,是你們的死敵!」
東華沉聲道。
他對無上天宗,自然不是一點了解都沒有。
「王級勢力還倒是不配,而我們其中一個死敵,乃封脈崖!」
吳明此話一出,東華眼中瞬間浮現一抹寒芒。
「直至如今你才肯說出你真正來意,真的有些讓人失望啊!」
東華悠悠一嘆。
「封脈崖派出來的聖王離開豐州,來到這玄黃州東林府就無故失蹤。而當時他肯定是要來這裡,可卻消失不見。」吳明沉聲道。
「那這你就錯了,我還真不知道!」東華淡淡道。
「果真?」吳明一萬個不相信。
「真的!」東華沉聲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提此事!」吳明看東華是好像真的不知情,也就沒有再細問。
「那不知道你,能夠給我們提供什麼情報?」
東華問道。
「你想要問什麼,只要我們知曉,都可以回答!」吳明沉聲道。
「此次帝子戰場,真的就是在這玄黃州嗎?」
東華想要再次確認。
「不錯,這已經被諸位天帝定下來了!」吳明回答道。
「天帝?」
東華很敏銳。
「帝級也分許多,不過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知道,最強帝級,能夠稱之為天帝!」
吳明據實以告。
東華還要再問,但吳明卻說道「一個問題一個答案,如若你找到我們的仇家有傳人出現在東林府,可傳訊於我。」
吳明留下一個傳訊符,便直接離開。
東華收起傳訊符,或許某些時候,能夠用到。
而就在此刻,東華驀然抬頭看向天空。
雖然不知發生什麼,但他有一種感覺,仿佛有大事發生。
而就在此刻,一則無比神秘的訊息,傳遍整個十萬大州,甚至於鴻蒙大陸之外的諸多鴻蒙海。
這則訊息,只有帝級強者,才知曉。
與此同時,玄黃皇朝的皇城,玄黃城內。
作為開天闢地就是皇朝之主的玄黃,此刻正在後花園,跟一位仙風道骨一般的老者對弈。
「國師,剛剛那則訊息,你已經知曉了吧?」
玄黃淡淡問道。
「鴻蒙大陸的終極空劫到來,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成住壞空,雖然以往發生在鴻蒙海,還從未有空劫出現在鴻蒙大陸。但如今,看起來鴻蒙大陸也逃不了。只不過,暗地之中那些黑手,還是忍不住,著急了。而且,他們很愚蠢,莫非他們真的以為,能夠在空劫之中渡過去,突破那傳說之中可望不可即的十二境?或許,十二境,並不存在!」
國師淡淡道。
「十二境肯定存在,不然的話,鴻蒙大陸是誰開闢。總不可能,沒有人開闢鴻蒙大陸。吾等都是在鴻蒙大陸開闢之後誕生,雖然不知道到底是誰,但十二境,絕對存在。否則的話,吾等苦苦追尋這麼多年的大道絕巔,莫非真的就只是一場虛妄?又或者,如同那些天帝所猜測,我們鴻蒙大陸,只是某位強者的夢境?一旦夢醒,所有都會消散?」
玄黃斬釘截鐵說道。
「是啊,哪怕帝級已經可以占據大道源頭,可都難以抵達鴻蒙大陸開闢之初。不知是誰開闢,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一場夢境。對於十一階之下,沒有這些苦惱。而一旦登臨十一階,就要面臨『我』是『真』的問題。說起來,突破到十一階,真不知道是壞事還是好事。怪不得一些帝級,長時間維持在十階,就是為了躲避『真我』這個問題!」國師沉聲道。
「對於吾等來說,世間的一切都不重要。就是想要知道真我,想要知道我們到底是活在虛幻的夢境,還是其他。說來也很可笑,這本應該是那些最低級的凡人螻蟻所要考慮的問題,可作為帝級,也要思考這些!」
玄黃只覺得很諷刺,這仿佛是一場輪迴。
而不到盡頭,誰都無法知曉真相。
對於他們這些帝級來說,這恐怕是唯一的執念。
十二境!
他們堅信存在。
因為他們唯有相信,才有向十二境發起衝擊的念頭。
否則的話,帝級,那也會崩潰。
一旦陷入自我懷疑,便難以渡過漫漫輪迴。
許多強者到後來,都是因為元神崩潰而亡。
這也就是說,到了後面,意志,才是唯一。
「皇主如今要考慮可不是十二境,而是當前皇朝的劫數。欲要一步登天為天庭,可不是那麼簡單。帝庭,都不容易!」
作為皇朝的國師,他的命運已經跟皇朝緊密綁在一起,根本不可能脫離。
「許多事情,如若都有把握的話,那就失去樂趣。既然他們想要玩,那就好好陪他們玩一次。畢竟這麼多年的博弈,都膩了。既然如此,那就親自下場玩一把!」
這一刻,玄黃的臉色有些癲狂。
「賭注就真的要這麼大嗎?」
「不這樣,如何能夠讓他們上鉤入瓮?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個道理,誰都清楚。」玄黃的臉色很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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