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殯葬靈異生涯 第三百六十四章我以我血濺軒轅

    真是沒想到,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難道就是……

    我仔細打量這個人,看上去並不算太老,大概五十出頭的樣子,面目祥和,淡然沒有表情,緊緊閉著雙眼。

    「他……他不是已經過世了嗎?」我顫抖著說。

    王館長瑟瑟發抖,二叔是他一生的噩夢,他說是已經放下了心障,可突然看到自己的苦主,那種震驚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這是怎麼回事?」王館長看著二叔,問王時瑋。

    王時瑋笑笑,對天台上的道士們說:「來,給真正的老祖下跪。」

    除了我們,所有人呼啦啦跪下一大片。

    二樓的涼亭里傳來道士的唱經聲,夜風越來越大,天空陰森森烏雲壓頂,經文悠遠詭異,深夜中聽來如同鬼念經。

    王時瑋站起來,其他道士也都跟著起來,他對我們說:「今天呢,讓你們死個明白。我們家很早就開始修煉太陰鍊形,以父親的資質最佳,家裡根據太陰鍊形的秘術,在他臨終前開了老祖的棺材,把他放入其中。父親以秘術偷取老祖的血脈生機,太陰鍊形之能在棺內進行轉化,恍恍惚數年過去,父親今日終有大成!」

    我們三人面面相覷,盡皆駭然,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王時瑋道:「感謝你們剛才伏屍的種種手段,也感謝這把大火焚燒了老祖,老祖是在替我父親擋人劫,而今只剩天劫,這就好辦了,老天爺是最好糊弄的。把聖嬰請出來。」

    只聽一聲細細的貓叫,天台上忽然多出一隻老貓。

    這隻貓不知從哪出來的,又長又大,一身黑色,只有兩隻眼睛碧綠,妖異到非常。

    它嘴裡叼著一個襁褓,一個縱躍跳到王時瑋身邊。它放下襁褓,綠色貓眼閃了一閃。我看的失聲:「人臉貓?」

    二龍也看到了,沉聲說:「是它。」

    這隻黑貓在月光下露出一張人臉,鬍子聳動,表情擠眉弄眼,十分詭異。

    我記得人臉貓死在萬鬼洞,它和喵喵師父對拼,不是對手,被喵喵師父弄死了。怎麼現在又出現了?

    這個泰國小平頭簡直打不爛滅不掉,而且總是和八家將作對,這次又找上了王時瑋。

    王時瑋抱起地上的襁褓,拍拍老貓的腦袋。老貓看了我們一眼,縱深一躍跳進黑暗中再也不見。

    王時瑋把襁褓打開,裡面是個瘦瘦的嬰兒,正在蹬腿。這次我認出來,正是濟慈長老的轉世靈嬰。他被王時瑋一直藏著,剛才用的假嬰來騙我們。

    嬰兒的氣色到是挺健康,不哭不鬧,確定他沒事,我多少能長舒口氣。

    天空烏雲密布,漏斗狀的旋渦還盤旋在夜空,風中充滿了鬼哭狼嚎。我瑟瑟發抖,現在強敵環繞,我不敢出耳神通了。

    感覺中無數陰物乘風而來,我們所在的古樓成了飄搖在狂風暴雨中的一葉孤舟。

    王時瑋抱住嬰兒,咬破自己的中指,把血點在孩子的額頭,用血液開始在孩子的臉上畫符。

    這時,王館長突然發動攻擊,不和我們打招呼,他以極快的速度奔向王時瑋。

    王館長受過重傷,此時卻看不出身形有凝滯的跡象,他拼盡全力,奮勇一擊。還沒來到王時瑋近前,一直站立不動的二叔突然也動了,隨手一掌打出,有驚天之勢。

    王館長反應過來,不過速度差得太多,反應跟得上,而身體跟不上。

    二叔出手速度極快,一掌拍在王館長的身上,王館長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嗖一下飛出去,重重落在地上。

    我趕忙過去扶起他,王館長推開我,「哇」一口噴出血,濺得到處都是。

    二叔依舊站在那裡沒動,像是根本沒有出過手的樣子。

    無法確認這個二叔到底是什麼狀態,會不會也是殭屍?

    王時瑋根本就不理會王館長這些小動作,他還在嬰兒的臉上畫符,然後抱起嬰兒對向天空,高聲唱經。

    他底氣很足,在這麼強的夜風中,聲音幽幽不絕,餘韻綿綿。

    天空的異象更加驚人,巨大旋渦底部捲起狂風,一道道閃電划過其中,鬼哭狼嚎中古樓像是瞬間掉進了地獄的異世界裡。

    那些王家的道士們都捂著臉,風實在太大了。


    我焦急地對二龍說:「想辦法,一定要阻止他!」

    二龍道:「我來對付二叔,你去奪嬰。」

    我點點頭,我們兩個一起衝過去。二叔動若鬼魅,雙掌一出,二龍無奈硬生生和他對了一掌。二龍也太不禁揍了,一掌就被打飛,重重落在地上,到是沒吐血,可模樣也不好受,氣血翻湧乾嘔了半天。

    他這戰力一沒,就剩下我了。

    二叔攔在我的面前,身形如鬼似魅,動作太快。我使出天罡踏步和他周旋,別說前進了,能勉勉強強不挨揍就已經使出我的全身解數。

    和他盤旋的過程中,很難看出他現在什麼狀態。說他死了吧,他身上沒有屍體特有的那股勁,也看不出屍斑,雙手指甲平滑,面目如生,沒有殭屍特有的一些特點。可你要說他是活人吧,也不像,他動作極其僵硬,形若木偶,而且從始至終閉著眼,嘴角微微翹起。像是一個人在昏睡之際突然被冷凍起來,保持著這種狀態,直到有一天解凍,他還是在昏睡中。

    我越戰越是心驚,二叔出手就是死招,而且走位特別靈活,每次都卡住我的天罡踏步,饒我機靈多變才勉強躲過,好幾次差點被抓成重傷。

    他到底是怎麼個狀態?是死人還是活人。簡直太詭異了。

    此時天台的風越來越大,所有人都被吹得衣角飛起。

    王時瑋把嬰兒舉過頭頂,狂風中嬰兒哇哇啼哭,烏雲漸漸壓低,四周是鬼哭狼嚎。

    他現在到了作法的關鍵時刻,我愣是近不了半分,被二叔逼得團團轉。

    這可怎麼辦?王館長吐血了,二龍趴地上起不來,藤善生死一線,現在就剩我了。我別說反擊,連人家的衣角都近不了。

    大風中,嬰兒清脆哭了一聲,「哇~~」

    天台上一切的聲音像是在這瞬間全部猝死掉,竟然詭異到死寂無聲。所有人一愣神的時候,藤善突然吼了一聲:「齊震三,玉牌!」

    我猛然想起來,藤善曾經給我幾樣東西,符咒,玉牌和墨斗。符咒和墨斗都在王子美老僵上用過了,只剩下玉牌。

    我一摸兜才想起,當時為了對付王子美老殭屍,我把這些東西交給了二龍,自己揣著棺材釘。此時此刻,玉牌正在二龍身上。

    我看向二龍,二龍捂著胸口勉強坐在地上,顫著手伸進兜里拿出玉牌。

    藤善緩緩抬起頭,用力握著劍柄,從自己的前胸拔了出來。整個過程中他沒吭一聲,真是條硬漢。

    拔出來時我才看清,這柄劍差點穿心臟而過,其實是插在肩膀靠里的位置,雖然躲過致命傷,不過這一下也相當重了。

    他全身浴血,嘶嘶倒吸冷氣,盤膝坐在地上。用手捂著傷口的血,然後把血全都抹在臉上,相當可怖。

    「藤善,你……」我震驚地說不出話。

    藤善咬著牙,充滿仇恨地看著王時瑋:「王時瑋,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腳下踩著的是什麼?」

    剛才那一瞬間的異象讓王時瑋停下唱經,他低下頭,看到腳邊黏黏稠稠的鮮血里有一個類似古銅錢的牌。他從血里撿起來:「這是我們王家的家徽。」

    藤善幾乎雙眼泣血:「這是悟真的掛牌,為什麼會在血里?!說!」

    「他死了你不知道嗎?」王時瑋嘴角咧開,樂了:「他被老祖撕碎了,用他的血為我父親祭壇。」

    「好,好!很好!」藤善看了一眼天台上的人,他把自己的鮮血塗抹在臉上:「齊震三!」他喊著我的名號:「拿好玉牌,我要請茅山上清宗祖師爺上身那!」

    我對二龍喊:「玉牌給我。」

    二龍全身顫抖,幾乎無法走一步,伸出手,玉牌就在他的手心。

    我趕緊衝過去拿,那邊藤善開始作法,他高聲背誦秘經,一邊念經一邊往臉上抹著鮮血。

    王時瑋頓時急了:「你們還看什麼眼,趕緊阻止他。」

    那些道士頂著凜冽的夜風衝過來,要去抓藤善。藤善別看受了這麼重的傷,他拼出最後的力氣,躲避這些人,一邊躲一邊念經,全身都是血,像是浸在血葫蘆里一般。

    他對著夜空狂喊:「我以我血濺軒轅!祖師爺,上身那!齊震三,玉牌含在嘴裡,祖師爺的神通會上你的身,快!」

    這時,我跑到二龍的面前,伸手抓他手心裡的玉牌。

    二龍看著我,忽然手一翻,做出一個出乎意料的舉動,他把玉牌含到自己的嘴裡。

    他全身的肌肉都在膨脹,烈風吹動衣角飄動,他笑了:「上清宗祖師爺的神通,果然玄妙通天!」他隨手一拳,正打在我的胸口。

    我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飛了出去。



第三百六十四章我以我血濺軒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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