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地火堂。
柳恆有些心不在焉處理著手上的工作,從趙清夢告訴他影失手後他就隱隱感覺到幾分不安,昨親眼見證趙琢以極優的成績通過了內門弟子的考核,他心中的不安到達了頂峰。
修仙難,難如登,他的修煉不算好,甚至有點差,修煉近三十年才勉強修成練氣後期,為了修行他幾乎每都在通過各種方式賺取貢獻值,但依舊杯水車薪。
直到趙清夢聯繫他,拉柳恆入伙,成立了個狩獵外門弟子的型組織,才稍微緩解了他的窘迫的情況。
為了更好的挑選目標,他特意修煉了感知目標修為和氣息的秘術,他感受到了趙琢練氣五層的修為,而且氣息中沒有太多血腥殺伐之氣,這才將其選定目標。
卻不想...栽了個這麼大的跟頭。
「終究是瞧了下人。」柳恆在心中的嘆息,他的想法與趙清夢類似,那就是趙琢早就掌握了煉器之術,修為也早就達到了練氣後期。
柳恆心煩意亂的抬起頭,卻發現櫃檯外正站著道人影。
「趙老弟,你怎麼來了?」柳恆立即穩住心態,故作驚訝的道。
此時,他已經心亂如麻,但還是勉強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但他微微收縮的瞳孔還是暴露了他緊張的內心,圖謀設計殺害內門弟子,按照摩雲宗的規定可是要廢除修為,前往靈石礦服苦役到死。
「我有個問題想不明白,不知柳大哥能否解答?」趙琢笑著問,在進入庶務堂的瞬間,趙琢就已經在仔細觀察著柳恆的反應,以及他看到自己時那瞬間的慌亂。
「不知是什麼問題,趙老弟請。」柳恆憨笑道,臉上的皺紋聚在一起,看上去有種踏實憨厚之福
「趙清夢為主導,利用法陣隔絕法力之能,對我進行襲殺之事,你是否有所參與?或者...我住入那間院是你刻意為之?」
趙琢用平淡的語氣問道,雙眼略帶審視的望著柳恆的雙眼。
「趙老弟,你在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柳恆故作詫異的問道,雙眼也湧現出濃濃的不解之色,看上去分外無辜。
趙琢沒有接話,只是盯著柳恆的雙眼,兩人互相對視,過了幾秒柳恆下意識的移開眼神,臉頰也流下了幾滴的冷汗。
「趙老弟,你不要這麼看著我啊...」柳恆訕笑道。
趙琢依舊沒有開口,只是輕輕嘆了口氣,移開了目光。
原本只是猜測,可當他看到柳恆眼底的慌亂時終於確定了他的猜測,心中不免升起幾分失望,對柳恆的失望,也是對這個世界的失望。
摩雲宗第一個熟悉的人,竟然從始至終都是在演戲,甚至害自己...
過了幾秒,趙琢才終於開口。
「如果真的與你無關,那你不會這麼緊張。」
「其實,柳大哥你不擅長演戲。」
趙琢的眼神變得銳利,像是能夠看透人心。
「我知道不知道伱在問什麼!」柳恆語氣變得有些急躁,仿佛在著急解釋,眼裡也多了幾分被人懷疑的憤怒和怨氣。
「我知道是你,你在恐懼,虛張聲勢。」趙琢的語氣沒有任何變化,他從柳恆的眼中...找不到任何愧疚或者歉意。
趙琢不清楚柳恆的實力,貿然發起生死斗顯然是下策,或許...最好的辦法還是前往刑罰堂請求他們對此事繼續進行調查。
「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放過我好不好?」
柳恆聞言變得更加慌張,他憑藉鍛打靈鐵的技巧成為了摩雲宗外門弟子,平生經歷極為簡單,更不擅長戰鬥。
雖然修為比趙琢略高,但他卻沒有任何戰勝的把握。
此時,柳恆的內心是真的慌了,雖然他不知道趙琢如何猜到這件事情與他有關,但此時他已經被逼到了絕境,再無任何後湍可能。
兩人各懷心事,誰也沒有開口,狹的空間內氣氛變得壓抑,趙琢其實在等...倘若柳恆忍不住出手的話,那麼一切就簡單了。
隨著時間推移,氣氛變得更加劍拔弩張。
「趙老弟,這件事情真的和我無關。」柳恆依舊堅定自己的想法,但語氣已經不像最初那般堅定,其實事情已經很明顯了...兩個人都在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
趙琢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柳恆雖然沒有直接承認與他有關,但略帶幾分求饒的語氣還是明了很多的東西。
「放過你,可你設計害我性命的時候,可沒想過放過我啊。」
趙琢搖了搖頭,不想再多言直接轉身。
櫃檯後,柳恆的臉上的表情連忙收斂,他清楚的知道如果讓趙琢離開地火堂,前往內門刑罰堂申請調查的話,那麼他就...完了。
此事,他不占理,而且兩人身份也存在著巨大的差距。
「趙老弟,放過我好不好?」柳恆上前幾步,擋住了趙琢。
「如果換位思考,你會放過我嗎?」趙琢停下腳步開口問道。
「我....」柳恆被趙琢問的啞口無言。
「對了,不如你跟我講講你們的組織還有誰?」趙琢忽然問道,他打算在兩內解決這件事情,然後繼續沉下心努力修煉,爭取早日突破至練氣後期,還需要花時間圖謀築基之道。
「我...不知道,我只負責選擇目標,帶到那個院子院子居住,往常與我對接的也只有趙清夢。」柳恆沒有再進行抵賴...直接回答道。
「每年只行動一次?」趙琢繼續追問。
「三到五次,主要目標是丹心堂和地火堂的弟子,這些人戰鬥能力比較差,但身家卻更為豐富,每次大概能收穫五百靈石左右。」柳恆在放棄抵抗後,開始對趙琢全盤托出往年的計劃。
「你知道負責動手劫殺那饒身份麼?」
「不知道,我沒見過他,我只負責帶人入住。」
「趙老弟,放過我...好不好?」
趙琢啞然,見柳恆不像謊,他知道的內情顯然也不多...
或許,有些真相已經隨著趙清夢的死...而被埋葬了。
唚一聲。
柳恆直接跪了下來,抱住了趙琢的雙腿,雙眼通紅,布滿血絲。
「趙老弟,我修煉至今已有三十餘年,兢兢業業,辛辛苦苦,不敢有片刻的鬆懈。」
「終於有了今的成就,我真的不想死。」
「我可以盡力補償於你,哪怕是未來我替你做事,每月將部分貢獻值交由你支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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