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船隻快速而平穩的駛進了比爾吉沃特的海域。筆神閣 bishenge.com
傑諾和伊澤瑞爾兩個大男人早在唯一的被褥上睡著了,只不過可以傑諾皺著的眉頭看出他睡得完全沒有一旁的伊澤瑞爾舒服。而金克斯就沒有那麼好的待遇了,傑諾讓她睡在箱子裡,只不過沒有封上蓋子,並且給了她一件溫軟的貂絨大衣當被子。
正也合適,反正金克斯又不是什麼嬌弱的妹子,對待的方式糙就糙點吧。只有在睡覺的時候,這個壞傢伙才會在臉色露出恬靜的表情,當真是一天裡最正常最好看的時候了。
發條魔靈則沒有睡覺,坐在甲板上和銅球魔偶做著無聲的交流,作為不休不眠的機器,守夜是最適合她的任務了。
她依照傑諾的囑咐,在這個時候往海里丟下了一枚金幣,雖然她不曉得這意義何在,但奧莉安娜給她下達的指令就是無條件遵守傑諾的命令與保證他的安全,所以執行起來沒有半分的猶豫。
在來到這片海域的時候,他們及時的繳納了什一稅,船上又沒有什麼參與過海獸捕獵的手腳不乾淨的人,所以安然無恙的在日出時分抵達了比爾吉沃特港。
從屠夫之橋下面經過,才算真正進入了比爾吉沃特的地界,他們的船隻在零零散散幾隻清晨出海的漁船中逆行穿過,靠了岸。
「這一次來沒有倒霉的遇到海盜搶劫了啊。」傑諾踏上碼頭,聞著略有些腥臭的海風,伸著懶腰說道。
這次他學聰明了,繞了一圈找了個遠離屠宰碼頭的地方上岸,終於沒有聞到那股濃烈的惡臭,否則這會毀了他一天的好心情。而他就是來度假的,一個放鬆的心情尤為重要,雖然已經被莫名其妙多出來的金克斯毀了一半。
「就算是海盜也不可能這麼早就幹活啊!」伊澤瑞爾睡眼惺忪的走出船屋,用雙手不停的抓弄著他被壓扁的髮型。
「所以你要出發了嗎?你的走近芭茹計劃該開始了。」傑諾眯著眼睛看向伊澤瑞爾,這傢伙搶被子的本事可是一流的,嚴重破壞了他的精緻睡眠,所以他現在要趕人了。
「呃……這個……如果我說我的走近芭茹計劃是我隨口編造的,你會不會把我丟到海里……」伊澤瑞爾動作一僵,羞愧的低下了頭,他當時腦子一熱就跟過來了,哪有什麼計劃。
你看他什麼探險工具都沒有帶,甚至連兜里都沒有幾個錢,要是被傑諾趕走了,那接下來的幾天他只能融入當地,結合比爾吉沃特「優良」的傳統文化,當幾天梁上君子了。
「你們這一個個的,活該餵鯊魚。」到哪都有幾個拖油瓶跟著,傑諾不勝其煩,思考著是不是要給菲茲的龍鯊夥伴加餐了。
對於自己也被順便鞭屍的情況,金克斯只是無精打采的撅了一下嘴。
在短暫的沉默後,傑諾做出了決定。
「現在先去朋友那兒給你們安排一下住宿,要是人家不在的話我們就住旅館吧。」
「你朋友還挺多的,我去的地方可不少,朋友卻沒幾個。」伊澤瑞爾不禁吐槽,因為大多數時候,那些朋友不是對他圖謀不軌就是被他坑了,所以他是走到哪名聲臭到哪。
而傑諾所說的朋友,自然是厄運小姐莎拉了。他們倆現在算是合作夥伴,都是迦娜手下的神使。
傑諾先是用通訊器聯繫莎拉,但是並沒有人接聽。
「可能是還沒有醒?」傑諾有些疑惑:「還是自己登門拜訪去吧。」
他所知的莎拉最有可能待的地方即是塞壬號,但他不知道塞壬號現在是否在海港里,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去跳水崖上的九頭響蛇酒館找人。
要是這會兒是晚上,那裡肯定可以找到莎拉,但早上就不好說了。
不過就算找不到人,那裡也有他曾經居住過的房間,先放放行李也是好的。
而他不知道的是,他在一下船就已經被人盯上了。
由於時間太早的緣故,沿途兩旁的區域特色店鋪都尚未開張,只能見到幾個宿醉的酒鬼橫七豎八的躺在路旁,錢袋都被倒翻出來了。不過即使如此,金克斯還是透過了清晨的霧氣窺見了這座海島之城的大致樣貌,才發現原來比爾吉沃特的陡峭和她的家鄉祖安差別不大嘛。
都有緊貼在懸崖上雲梯棧道,只不過一個鋼鐵一個是木頭,但掉下去的結果都是一樣的。前者是在劇毒的水溝里泡了個澡,後者則是進海里餵了鯊魚,下場都差不多的。
這些危險的街道讓金克斯感覺如魚得水,她在懸空的棧道上放肆的大笑著,整個山谷都迴蕩著她不羈的狂笑,擾人清夢。
最後,傑諾出手了,一把揪起了金克斯放飛的辮子,才讓她收聲。
……
傑諾在酒館門前截下了準備下去早市買活魚的廚子,他對這個廚子有點印象,因為他教過妮蔻製作起司蛋糕。不僅如此,他還在蝕魂夜中用菜刀砍翻了幾個亡靈。
「你們船長去哪了?」傑諾問。
「昨天帶著大副和幾個兄弟出海去了,不知道去哪,現在還沒有回來。」
「哦,那你忙吧。」傑諾放走了廚子,他早就料到了見不到莎拉的情況,昨天冰雪節酒館沒開張也是正常,所以他就沒有多想,直接帶著三人來到了自己曾經居住的房間。
他想的是,只要等到晚上酒館開張,到時自然就能見到莎拉。
「都幫我把東西搬進房間裡吧。」
傑諾指著房門招呼伊澤瑞爾,但是對方不經意間提出的一個問題卻讓他感覺到了不對勁。
「比爾吉沃特人都喜歡把匕首插在門板上嗎?這是風俗還是裝飾啊?」伊澤瑞爾提著一個皮包,呆站在門前自言自語。
「什麼?讓我看看。」傑諾放下了沉重的行李箱,來到了房門前。
他看見一張撲克牌中的皇后queen,正被一隻尖利的匕首釘在門板上,刀尖不偏不倚的釘在了撲克牌的正中間,也就是皇后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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