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宏並未直接回答,而是向身旁的王獅虎投去詢問的眼神,一秒鐘後,孫宏換了個坐姿,撐著頭冷笑道:「寧紀,既然你想來個痛快,我一點也不介意。」
荷官似乎都被氣氛所感染,發牌的動作都更加有勁了。
寧紀並未著急看牌,反正他不看也已經算到了牌面。
「你說話。」寧紀搶走了荷官的台詞。
「不看,一千萬。」王獅虎一邊摸著下巴,一邊開口道。
寧紀眼睛一眯,對方的牌面他自然也清楚,如果正大光明的賭牌他穩贏無疑,可惜他的對手是個老千。
「好,我不僅跟你,我還要加價,兩千萬!」寧紀伸手推出兩疊籌碼。
「年輕人,很有膽識,既然你不想看牌,那我也不看,五千萬。」王獅虎輕輕一推,將近一半的籌碼全部散落到賭桌中間。
不看牌對一般人來說玩的是心跳,但對高手來說,玩的卻是算計。
「你說話,寧先生。」王獅虎的表情依然淡定如初,一點不像在進行一場豪賭。
寧紀眉頭微皺,緩緩合上眼,腦中開始飛快的計劃對策,倘若依然和上次那樣,那結局已經明了,他會輸的血本無歸。
這樣的豪賭,誰都不會著急,也急不得,只有圍觀的人在考驗心跳承受能力。
足足過了五分鐘,寧紀才睜開眼。
「好,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太子,我們就賭這一局,賭上所有籌碼,盲開!」寧紀終於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樂意奉陪。」孫宏又露出和之前一樣的笑容,仿佛已經提前獲勝的笑容。
「嘩啦啦。」
數不清的籌碼堆在了賭桌中央,就像一座小山似的,總價值兩億四千萬,花落誰家,就看那小小的六張牌。
「各位,請開牌。」荷官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她也從未目睹過如此巨額的豪賭。
王獅虎咧嘴笑了,伸手就要去開牌,但就在這個時候,寧紀比他先動了。
「慢慢悠悠,老子就看不慣你這樣的人,開個牌能不能爺們點,像這樣!」寧紀幾乎在一瞬間,搶在王獅虎觸牌之前,喧賓奪主的替他開牌。
「你幹什麼!」這是自打王獅虎坐下以來第一次露出怒容和驚慌之色。
「哎呀,對不起,你也知道,我就是一絲,哪賭過這麼大,一時激動,失敬失敬。」寧紀假裝做錯了事,擺出無辜的眼神和憨厚的笑容。
你丫不是要出老千麼,老子讓你連牌都摸不著,看你丫怎麼變戲法。
「你!」王獅虎氣的渾身發抖,而他的牌,更是讓人大跌眼鏡。
「哎呀,太子,你這助手的運氣看來是到頭了,居然是單挑牌,啊不對,是連河都沒過的單挑牌。」寧紀大笑道。
就連一向能沉得住氣的孫宏這一次都沒法保持冷靜了。
「寧紀,你這是違規!這一局不能算。」孫宏暴怒道。
「違規?笑話,難道我一碰牌還能變了不成?點背你就別怪社會。」寧紀洋洋得意的嘲笑道。
「慕容小姐,這是你的地方,你給個說法吧。」孫宏深吸了口雪茄,眯起眼看向好久沒說話的慕容雪。
「哎,太子,你可為難小妹了,雖然寧紀有些過分,但事實似乎就是如此了。」慕容雪假裝為難的說道。
「好!好!好!」孫宏氣的直哆嗦,連說三個好字,一個比一個重。
「寧先生,你可以開牌了。」荷官咳嗽了一聲,提醒寧紀,她的存在感實在有點低。
「我再小也不會比那單挑也敢學人shhnd,太子,你請來的人可真專業。」寧紀一隻手豎起大拇指,一隻手翻牌他的底牌。
不大不三一對。
「孫先生,單挑八大,寧先生三一對,這一局,寧先生勝。」荷官宣布了結果。
華麗大翻盤,寧紀連本帶利,全都贏了回來,這次四大皆空的,變成了孫宏。
「啪啪啪。」
唐擎蒼一邊鼓掌一邊讚嘆道:「好傢夥,孫宏,你這齣手可比我闊綽多了去了。」
孫宏暴怒的摔了自己的手機,站起身一揮手,喝了一個字:「走!」
就算陳建幾人心有不甘,但寧紀還是贏了。
孫宏走向大門時,臉上露出一絲殘酷的笑容,向吧檯的方向投去一道眼神。
「哈哈,爽快,老子以後可是富翁了。」一場激戰後,寧紀如釋重負般的坐在皮椅上,招了招手,道:「來杯酒壓壓驚。」
立刻,一杯紅酒送了上來,寧紀想都沒想就一口喝了下去。
「小凡,我們也走吧。」唐擎蒼也準備離開了。
但,突然,意外突發。
寧紀身子猛地一抽,還未等他反應過來,眼前已經黑了下去,身子整個向外倒去。
「寧紀!」
「這酒里有毒!」建叔看了一眼酒杯,隨後殺氣騰騰的看嚮慕容雪。
「不,不是我,怎麼可能是我。」慕容雪花容失色,她怎麼也沒想到會這樣。
「剛才送酒的服務生已經跑出去了,不是我們的人。」曲澹冷冰冰的說道。
「給我抓回來!我要他的命!」慕容雪就像一個發了瘋的潑婦,不顧一切的衝著邢中喝道。
寧紀,危在旦夕。
「找什麼兇手,先打120啊!」建叔著急的喝道。
「哦哦,對對,先打120。」就算平時慕容雪總能保持冷靜,但在這一刻,她還是暴露了小女人的一面。
「不用了,等救護車來,這小子已經死透了。」
不知從哪裡,唐擎蒼家中,那個陰陽怪氣的怪醫生冒了出來。
唐擎蒼看了醫生一眼,並未阻止,直接領著唐小凡離開了這裡。
「救救他,快救救他。」慕容雪已經泣不成聲,只會重複著這一句話。
不知何時,她從想利用這個男人,到有點喜歡他,再不知不覺的變作如今這般,一顆心,似乎都被這個男人俘獲了去。
「著什麼急,你們兩個,把這小子抬進去。」醫生指了指陳風和建叔道。
雖然被一個怪異的人指揮很不爽,但為了救寧紀,這口氣也就往肚子裡咽了。
這是位於地下賭場的一間公辦事,裡面還附帶了一間小型臥室,設計之初是為了以防不時之需,沒想到開業當天就用上了。
寧紀躺在床上,早就昏死了過去,而且膚色都呈現不健康色,蒼白中透著些許絳紅。
醫生不知從哪掏出一根細針,戳破寧紀的皮膚,取出一滴鮮血樣本。
「這是用沙漠響尾蛇的毒汁提煉出來的劇毒,一滴就能在一分鐘內殺死一頭大象。」醫生做出了這樣的結論。
「那寧紀豈不是死定了。」陳風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臉色已然煞白如紙。
「哼,換做平常人早就死透了,不過這小子他不是人,你們,給我打盆清水進來。」醫生揮了揮手,一臉不耐煩的指派工作。
不多時,一盆盆清水已經擺滿了空間不大的臥室。
「誰讓你們打這麼多。」醫生幾乎無語的看了幾人一眼,坐到寧紀身邊,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玻璃瓶,二話不說從裡面掏出幾枚藥丸一股腦的塞進寧紀嘴裡。
臥室里鴉雀無聲,誰都不敢打擾醫生。
未久,寧紀的身體出現了明顯的變化,肌膚比之前更加紅潤,就像是毛細血管充血一樣。
慕容雪皺起秀眉,一臉的擔憂。
醫生手腕一翻,一枚枚纖細的銀針出現在手中,隨後手掌輕輕一抖,當銀針落入空中時,指尖以常人肉眼不見的速度飛彈幾下,準確無比的將銀針插入寧紀身上數個不同部位。
「好厲害!」陳風瞪大了眼睛,他長這麼大還從沒見過這樣救人的醫生。
「死亡外科醫生。」建叔一眼不眨的盯著醫生的一舉一動,隨後叫出一個陌生的名號。
醫生略顯詫異的看了建叔一眼,隨即冷哼一聲,繼續埋頭工作。
「建叔,什麼是死亡外科醫生。」陳風小聲問道。
「這個你還是不要知道為好。」建叔拒絕回答。
陳風也識趣的點點頭,建叔不願說的,無論怎麼套,他都不會透露一個字。
醫生在確認所有準備工作沒有問題之後,又抬起寧紀的手掌,掏出一枚銀針,在他的中指上刺出一個小傷口。
一滴鮮紅的血立刻衝出束縛,從指尖的傷口滴了下來。
醫生眼睛一眯,看清血滴的顏色後,又飛快的一口氣拔掉所有銀針,這動作幾乎在一眨眼的功夫里完成了。
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人的鮮血本來是紅色的,但是下一滴從寧紀指尖流出的,卻是一滴漆黑如墨的液體,而且當這滴黑血落入清水的同時,幾乎幾個呼吸的功夫,一盆水都被染成了黑色。
建叔,陳風還有慕容雪都深吸了一口氣,這就是那特製的毒藥嗎?
「完工,我已經把大部分的毒液給逼出來了,剩下殘餘的,還需要用其他方法。」說完,醫生不等人追問,就從內兜里又掏出個小玻璃瓶,裡面只裝了一枚藥丸。
「吃了就會好?」陳風傻傻的問道。
「當然不會,吃了他,十分鐘後帶這小子去個地方,才能解毒。」醫生一邊說,一邊把那枚小藥丸塞進寧紀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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