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在一支特製麻醉針的威力下,早就睡的不省人事了,但是寧紀現在的體質異於常人,幾乎只昏迷了十幾分鐘,就有些轉醒的趨勢。
只是頭重的好像一塊石頭一樣,就連睜開眼睛都吃力無比。
轎車開的很平穩,甚至沒有半點的顛簸。寧紀使了吃奶的力氣,才勉勉強強的睜開一絲眼,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了個扎紮實實,就算藥性過了,都不能掙脫的開。
「鷹眼哥這次居然親自出馬,難道這小子對大小姐」高個子男人顯然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想到什麼就要說出來。
「住嘴!」矮個子男人又一次打斷了同伴的話,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後座的寧紀,又道:「管好你的嘴,這裡有外人。」
「哼,怕什麼,這小子中了鷹眼哥的特製麻醉針,怕是要睡上個三天三夜才有可能醒得來。」高個子男人撇了撇嘴,毫不在意的說道。
矮個子男人皺了皺眉,沒有反駁。
「鷹眼哥的麻醉針,一支能讓大象都睡上一會,更別說是這小子。」高個子男人又補充道。
「好了,別說了,小姐的事情,我們沒資格談論。」矮個子男人的聲音有些奇怪。
高個子男人看了一眼同伴,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老老實實的閉口不談。
寧紀雖然還是昏昏沉沉,但也把他們說的話聽了個大概,只是壓根聽不懂,除了神朝,寧紀自認為沒有得罪過其他勢力。
寧紀幾乎認定,這夥人是金鷹組織的打手,都怪自己一時疏忽大意,被小小的勝利給蒙了心,現在寧紀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號稱貼身保護他的唐小凡了。
又過了大概十幾分鐘的樣子,轎車終於停了下來。
寧紀感覺自己又被扛了起來,走進了一個不知名的豪宅,看裝潢的檔次,絕對不是一般有錢人能夠住的起的。
「把他先關起來,等大哥來了,再收拾他。」高個子男人對著僕人吩咐道。
寧紀就這麼稀里糊塗的被丟進了一個很陰很潮的地上,空氣里瀰漫著一股讓人作嘔的味道,就像是已經腐爛的動物內臟。
在這種地方,寧紀想吐,卻提不起一點力氣,他恨不得現在能夠睡過去,聞著這味道,簡直就是生不如死啊。
在這樣度秒如年的日子裡,寧紀硬生生的躺了好幾個小時,才隱約聽到有人靠近的聲音。
「把他綁到書房去,大哥要見他。」只聽一個很冷漠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很快,兩個粗壯的漢子,一點不溫柔的把寧紀給架了起來,幾乎是拖著往外走。
「等老子醒過來,我要殺了你們全家。」寧紀在心裡痛罵,可惜他也只能在心裡罵了,他連張嘴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幾分鐘後,寧紀只感覺自己被吊了起來,眼睛只能眯開一條縫,除了腳下的羊毛地毯,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不過,寧紀被吊起來的樣子,像極了某島國小電影裡面的場景。
「鷹眼,給他解藥,我不是要看一個半死不活的人。」
耳邊,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男人的聲音。
驀地,寧紀只覺得有什麼異物刺進了皮膚,然後意識一點點的恢復,好像劫後重生一樣。
終於能睜開眼,只見眼前站著一個一臉冷漠的男人,平庸的大眾臉,只有那一對眸子,讓寧紀立刻有了最為深刻的印象。
就像一頭獵鷹,寒意中帶著殺氣。
「寧紀,聽過你的一些傳聞,沒想到也不過如此而已。」那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又在寧紀的耳邊響起,很是討厭的聲音。
一股怒火直衝心頭,如果有力氣,寧紀肯定破口大罵,用這種下三濫的伎倆,還有臉在這說辭。
「你他媽的是誰。」寧紀只能用有氣無力的聲音問道。
「嗯?」鷹眼詫異的看了寧紀一眼,在他看來,就算有了解藥,沒個十幾分鐘,根本沒辦法開口說話。
「階下之囚,口氣還不鷹眼,教訓一下。」男人淡淡道。
鷹眼點了點頭,一把掐住寧紀的脖子,力道之大,幾乎讓寧紀瞬間就窒息了。但這還沒完,鷹眼「砰砰砰!」連續三記重拳,打的寧紀直翻白眼,嘴角立刻就見紅了。
「現在,會不會說話了。」男人不緊不慢的問道。
「我呸!」寧紀用盡渾身的力氣,吐出一口濃痰,可惜這口濃痰只吐出一米不到。
「我的羊毛地毯很貴的,弄髒了它,你也得付出代價。」男人冷笑了一聲,揮了揮手,示意鷹眼做他應該做的事情。
如果剛才只是教訓一下,那鷹眼還手下留情,但是現在,鷹眼就沒這麼多束縛了。
一個被綁著還被下了藥,一個渾身都是力氣,強弱懸殊的程度,根本不用多說。
鷹眼就像是在打靶子一樣,一拳又一拳的在寧紀身上狂轟濫炸,壓根就是往死里打。
寧紀連痛叫的力道都沒有,只能一下下的挨著,口吐鮮血只是小事,臉被打的就像饅頭一樣腫,身上也是無數處的淤青。
渾身劇痛,骨頭好像全都粉碎了一樣,寧紀昏迷了過去。
驀地,一陣從頭到腳冰冷的感覺,又一次將寧紀從昏迷中給拉了出來。
原來,鷹眼向寧紀潑了盆冰水。
被這麼一刺激,加上心裡滔天的怒氣,寧紀的意識也逐漸甦醒了過來,這才能完全睜開眼。
只見,一個一身西服的男人正冷笑著看著他,本來很儒雅的一張臉,偏偏卻有一條長約六厘米的刀疤,憑空多了一絲殺氣。
這張臉,寧紀在腦海里搜索了無數次後,還是找不到這樣一張臉的資料。
「你他媽到底是誰。」寧紀氣的牙痒痒,被根本不知道是誰的人抓來,莫名其妙挨了頓毒打,就算是聖人,也該發怒了。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寧紀,想活命,你只有一條路能走。」男人冷笑道。
「你說!」寧紀雖然嫉妒不願意和這個男人談條件,但是他還有別的選擇?
「很簡單,從此以後離開小姐,然後留下一隻手,我就放你走。」男人說道。
寧紀氣的想罵娘,什么小姐不小姐,青樓里的麼!
「娘的,你給老子說清楚了,你嘴裡的那什么小姐,我根本不認識!」寧紀怒道。
「不認識?呵呵,寧紀,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主。」男人笑了笑,將辦公桌上的一個相框轉了過來,讓寧紀能夠看到。
「婉姐?!」寧紀猛地一驚,這才想起來,曹婉可是兄弟盟背後家族的大小姐,那就是說這個傢伙也是兄弟盟的人?
「不錯,既然你知道了,那選吧,要命還是要死。」男人繼續道。
寧紀看著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臉,驀地笑了起來,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在笑。
「你笑什麼。」鷹眼沉聲道。
「我覺得你們很可笑,不過是想讓我離開婉姐罷了,非得把我抓到這裡來麼?」寧紀大笑道。
「喔?那你的意思是你自願離開了?」男人臉上反而露出一絲鄙夷的冷笑。
寧紀看了一眼這個刀疤男,狠狠吐出一口唾沫,當然,換來的是鷹眼的一記重拳。
「枉你還他娘的是個男人,想讓我離開婉姐也可以,讓婉姐自己來和我說,你算個什麼東西,別告訴我你丫是追求了婉姐十幾年未果,然後變成怨婦了麼?」寧紀罵人的功底,可不是一兩天修煉出來的。
刀疤男第一次拉下了臉,顯然寧紀的一句話,直接說進了他的心坎里,他的的確確喜歡了曹婉很多年,只是從來都只是被拒絕的那個罷了。
「今天是你找死,可怪不得我。」刀疤男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哈哈,沒想到老子區區一個絲,還能讓兄弟盟管事大哥戴綠帽子,想想就他娘的爽快,喂,刀疤男,要殺要剮你隨便,不過婉姐已經是我女人了,你聽清楚了,她完完全全是老子女人了!」寧紀不顧渾身的劇痛,放聲大笑道。
「你找死!」刀疤男徹底怒了,從抽屜里取出一把小刀,走到寧紀面前,怒道:「寧紀,我就讓你再過過嘴癮,馬上,我會讓你知道古代的凌遲是什麼滋味!」
寧紀要不怕,那絕對是放屁,他還有好幾個嬌妻等著他,可是,在這種時候,哪怕死,也決不能丟了男人的尊嚴。
「住手!」就在寧紀閉上眼準備接受極刑時,一個熟悉無比的聲音打斷了刀疤臉的即將砍下的小刀。
「雙花姐?」寧紀意外的看著來者,沒想到居然會是她們來救自己。
「曹猛,小姐有令,如果你敢動寧紀一根汗毛,你的下場會很慘。」雙花沉著臉,將曹婉的話原原本本的重複了出來。
「一根汗毛?他娘的,老子都被打成這副樣子了,算幾根汗毛?!」寧紀怒道。
原來刀疤臉的名字叫曹猛,寧紀心裡暗暗記下這筆賬。
「雙花,我念在你們是小姐的貼身護衛的份上不動你們,鷹眼,攔住她們,今天我一定要宰了這小子,誰來都不好使!」曹猛顯然已經喪心病狂了。
雙花眉頭一皺,正要上前阻止,卻被鷹眼給擋住了。
「鷹眼,你也要違抗小姐的命令?」雙花皺眉道。
鷹眼臉上閃過一絲掙扎,但最後還是嘆了口氣,搖搖頭道:「抱歉,我只聽少主的吩咐,少主說過,在閩都一切聽從曹猛的命令,我不能違背。」
雙花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她們心裡很清楚,鷹眼是什麼等級的對手。
「寧紀,認命吧!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得你!」曹猛獰笑了一聲,準備開始他的凌遲酷刑。
「噠,噠,噠。」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寧紀一聽,這個聲音,實在太熟悉了。
「哦,天王老子來了都沒用,曹猛,才多久不見,你好像又厲害了,連我都不放在眼裡了吧。」一個女人的聲音傳入了屋內所有人的耳中,絲毫不掩飾的怒意。
「小姐!」鷹眼,雙花,包括曹猛,都立刻恭恭敬敬的低頭稱呼道。
「鷹眼,放人,除非你連我的命令都可以不聽了。」
寧紀愣愣的看著曹婉,雖然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可是看著現在的曹婉,卻有種陌生感,這個威嚴感十足的女人,真的是和他住了兩年多的母老虎?
「是!」鷹眼不敢有半句怨言,立刻給寧紀鬆綁。
「婉姐,你來的可真是時候,我都快被打死了,嘿嘿。」也虧得寧紀現在還能笑得出來,幾乎被打的連老娘都認不出來了。
「雙花,送他去養傷,本來就長得醜,現在更丑了,看著都煩。」曹婉瞪了寧紀一眼,下令道。
「是。」雙花一人一邊,架起寧紀就往外走。
「曹猛,這筆賬,你覺得該怎麼算?」寧紀走後,曹婉的臉終於沉了下來。
曹猛臉孔一抽,如果寧紀在場,肯定會沒心沒肺的笑起來,因為曹猛的表情,真是精彩極了!
「小姐,像寧紀那種人,根本就配不上你!」曹猛好像用盡了所有力氣,嘶吼道。
可是,曹婉猶若未聞一般,慢慢轉過身,只留下一句話:「自斷一指,否則,就死。」
大小姐就算不發威,也不是hellkit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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