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漸漸的寧紀也習慣了她的熱情。
人家可是警花,對你熱情是你的福氣。
宣萱的力氣有點兒大,不愧是做警察的,寧紀被抱的都有些喘不過氣了。
而且,舊傷還未痊癒,傷口被碰到,疼的寧紀直咧嘴。
宣萱察覺到了異樣,這才放開寧紀。
「沒事,我們進去吧。」寧紀吸了口涼氣。
如果被刀砍了是一級疼痛,那揭人傷疤就是十級疼痛。
寧紀的傷疤沒有被揭開,但也疼的呲牙咧嘴的。
拉著寧紀進了房間,讓寧紀隨便坐,宣萱便去倒茶了。
和以前一樣,宣萱的房間還是有點雜亂,應該跟其風風火火的性格有關。
牆角堆放著不少袋子和箱子,寧紀掃了一眼,看到了「生命x號」、「腦x金」等字眼。
「寧紀,你這幾天去哪兒了,我擔心死了。」宣萱端著兩個杯子,從廚房走了出來。
當得知寧紀失蹤的消息後,宣萱傷心欲絕,差點沒有崩潰。
之後,發瘋似的找出所有關係,想盡一切辦法要將寧紀找出來。
可是,幾天忙碌毫無所獲。
在接到寧紀報平安的那通電話後,宣萱這才放下心。
「沒什麼,認識了一個朋友。」寧紀笑著接過水杯。
唐威的身份,寧紀不能透露出來。
這件事如果說出來,只會給宣萱帶來麻煩。
宣萱哦了一聲,坐到了寧紀身邊,抱住寧紀的胳膊。
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看的寧紀差點嗆住。
今天宣萱的打扮很漂亮,淡黃色裙衫,雪白雙肩與兩條白腿都露了出來。
烏黑秀髮隨意披下來,看起來賞心悅目。
青春朝氣,熱情如火,好一個可人美女宣萱。
女為悅己者容,寧紀敢肯定,開門之前的五分鐘宣萱都是站在鏡子前面的。
「宣萱,你的身體怎麼樣了?」寧紀笑著問道。
挪動了一下身體,寧紀想要把胳膊抽出來,但卻失敗了。
「已經好了,不過陰天下雨的時候頭會有點痛。」宣萱笑的很甜。
普通人,說道自己身體不舒服的時候,肯定不會笑出來的。
而宣萱,她感覺到了寧紀的關心。
關心,是愛的表示。
「你的額頭」寧紀說著,伸出手撩開宣萱的髮絲。
額頭之上,有一塊淡淡的疤痕。
指甲蓋大疤痕很淡,但還是能用肉眼看得出來。
車禍發生的時候,也就是這個地方撞到了方向盤。
「沒關係,現在又看不到。」宣萱笑著,將自己的劉海順了下來。
為了掩蓋傷疤,宣萱特意將劉海又留長了些。
寧紀心中酸酸的,想要說些什麼卻開不了口,只能不停的喝著茶水。
良久,寧紀站了起來,說道:「今天我沒事,我帶你出去玩吧。」
今天寧紀沒事嗎?當然不是。
失蹤了這麼多天,不知道有多少事情等著寧紀去處理。
這麼說,這麼做,只不過是想讓宣萱開心一些。
果真,聽到寧紀要帶自己出去玩,宣萱笑的更開心了。
「稍等一下,我去換套衣服。」宣萱說著,就跑進了自己的房間。
又是稍等一下?寧紀傻眼了。
十分鐘後,兩人手牽手出門了。
寧紀實在看不出,宣萱在這十分鐘內做了什麼,衣服還是原來那套,換也沒換。
唯一的差別,就是胸前多了一枚三葉花型胸針。
有位流氓曾經說過,男人一生有十年是被浪費掉的,其中五年等女人脫衣服,還有五年等女人穿衣服。
這句話太對了!
走在大街上,路過行人拋來羨慕嫉妒的眼神。
寧紀的個頭有一米八,長得也算對得起觀眾,加上那身出門時特意挑的行頭。
儼然被當成了高富帥。
而宣萱,身材極佳,面容嬌美,穿的大方得體,渾身上下散發出時尚與活力。
男才女貌,天生一對,如此神仙眷侶,羨煞旁人啊。
「寧紀,你知道嗎,我就想這麼永遠抱著你。」宣萱笑吟吟的說著。
緊了緊胳膊,與寧紀貼的更近了。
寧紀並不說話,只是嗯了一聲。
他現在還在做鬥爭。
寧紀不會去做慕容克的替身,跟不會被當成影子一樣接受宣萱的愛。
他現在為宣萱所做的,包括以後,都只是贖罪。
天生對警察的恐懼與厭煩,寧紀對警察從來沒好氣兒。
宣萱是個例外。
轉頭看看滿臉歡欣的宣萱,寧紀想,今天讓她做最幸福的女人吧。
「我們去哪裡玩?」寧紀問道。
「去遊樂場好嗎?」宣萱想了想,說道。
語氣中帶著懇求與希翼,對著寧紀眨了眨眼睛。
長長的睫毛好像小扇子一般,忽閃忽閃的,惹人憐愛。
「遊樂場?」寧紀無語了。
號稱閩都鏗鏘玫瑰,警界一枝花的宣萱,居然要去遊樂場玩。
如果給那些窮凶歹徒知道了,還不得笑掉大牙?
「嗯,就是遊樂場。」宣萱說著,晃了晃寧紀的胳膊。
宣萱沒有穿警服,是個美女,這樣的撒嬌寧紀當然抵擋不住。
雙頰粉紅,嬌媚如絲,直看的寧紀目瞪口呆,大呼女人都是善變的。
今天不是星期天,遊樂場沒有多少人,這本屬於小孩子的樂園現在變成了青年男女約會的地方。
各種遊樂設施,在寧紀眼中是那麼的新奇。
寧紀沒有童年。
玩具、零食、遊樂場,這些東西都不曾在寧紀的童年出現過。
陪伴寧紀童年的,除了冰冷的牆壁和一本連環畫外,就只剩下孤兒院那個破舊鞦韆。
「我要玩這個,那個,還有那個。」
宣萱跑在前面,不停的說道。
現在的她,已經沒有半點工作時候的樣子,變成了十足的小女人。
被宣萱強行拉上了海盜船,在一陣陣驚呼聲中,寧紀閉上了眼睛。
享受著這別樣的刺激。
但是,這刺激緊緊持續了片刻,寧紀就覺得胃中一陣翻騰。
翻江倒海,好像是孫猴子進了自己的肚子,寧紀想要吐了。
「沒想到啊,這麼大的男人連海盜船都玩不了。」宣萱嬉笑著,看著一旁的寧紀。
寧紀坐在休息長凳上,滿面痛苦,滿頭冷汗,捂著肚子不停的乾嘔著。
「我的傷還沒好!」寧紀極力辯解。
他可不想被一個女人蔑視。
宣萱吃吃笑著,好像是在取笑寧紀,又好像是在抒發自己的愉悅。
「好了好了,我去給你買瓶水。」說著,宣萱就站了起來,朝賣店走去。
寧紀伸手擦了擦額頭冷汗,又是一陣嘔吐感襲來,低下頭乾嘔著。
再次抬頭,那一瞬間,寧紀看到了一抹耀眼亮光。
一閃而逝的耀眼亮光。
今天雖然是陽光明媚,但四周卻都是花草樹蔭,不可能是玻璃的反光。
而且,耀眼亮光是從綠化帶中閃出的,那裡並沒有人。
準確的說,表面上看起來並沒有人。
再仔細看看,亮光就消失了,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寧紀敢肯定,剛才自己沒有眼花。
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有人在監視自己。
而那抹亮光,要麼是望遠鏡,要麼是照相機。
一定是這樣。
那到底是誰在監視自己的呢?寧紀沒有答案。
或許是陳建的人,或許是那個神秘的神朝組織,也可能是其他的。
寧紀之前沒有遇見過類似的事情,誰會去勞心費神的監視一個絲?
現在,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一陣優美的和弦音響起,寧紀從口袋中掏出手機,上面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按下接通鍵,寧紀將手機放在耳邊。
「寧紀,我是唐小凡。」幽幽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了出來。
聽的寧紀直起雞皮疙瘩。
唐小凡,就是當日在無人街道將寧紀救回來的那個唐門高手。
雖然寧紀與其只有一面之緣,但對他的印象很深。
一張臉白如紙張,沒有半點生氣,不善言談,不苟言笑,這是寧紀對唐小凡的形容。
「你怎麼會有我的號碼?」寧紀問道。
「不要問那麼多,你現在轉頭,東面兩百米的地方有一輛車,你看到了嗎?」唐小凡的聲音依舊那麼冷。
聽到這話,寧紀站了起來,轉身看向東面。
遠遠的,寧紀是看到一輛車,遊樂園出租的那種。
「你走過來,記住是慢慢的走,我在車子裡面。」唐小凡說完,掛掉了電話。
寧紀深吸一口氣,還是照著唐小凡的指示做了。
他是唐門的人,雖然不知道唐門為什麼找自己,但寧紀還是可以感覺到沒有惡意。
相比之下,藏在綠化帶後面那個傢伙就比較危險了。
兩百米的距離並不遠,寧紀裝作沒事人的樣子,走到了那輛車前面。
車子的玻璃是黑色的單向玻璃,從外面看不到裡面。
想也不想的,寧紀就拉開車門,閃了進去。
車子裡面不算寬敞,只有一排座位,可以容下兩人。
而唐小凡,就坐在其中。
「你很危險,有人監視你。」唐小凡也不客套,開門見山。
「我知道,你在監視我嘛。」寧紀輕輕一笑。
這算是開玩笑嘛?應該算吧。
「我是奉命保護你的,如果不是發現有可疑人物,我也不會通知你。」唐小凡似乎並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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