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萱雖然嘴上不說,但也依稀看的出來,現在寧紀所做的事情不是太安全。
「昨天被抓了不少人,一共有十一個,那個矮個子和殘疾人你要不要保出來?」宣萱眨眨眼說道。
聰明伶俐,宣萱一眼就看出了寧紀與建叔是一夥兒的。
「十一個?」寧紀重複了這個數字。
十個打手,矮個子就是建叔了,殘疾人就是陳風。怎麼算都是十二個。
「是啊,十一個。」宣萱又掰著指頭數了一遍。
寧紀也沒功夫去想為什麼是十一個人了,因為他現在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離開醫院,隨便找了個早點攤,寧紀與宣萱坐了下來。
「老闆,一碗稀飯,二十個肉包子。」寧紀點了餐。
語出驚人,一個包子就是三兩,二十個包子已經有六七斤了,正常人的胃是裝不了那麼多東西的。
早餐店老闆被嚇了一跳,確認幾遍後咽了口唾沫,這是碰到大胃王了。
宣萱略顯驚訝的點了一碗稀粥兩個包子,老闆抹了把汗,還是有正常人的。
沒多大會兒,包子和稀飯都被端了上來,寧紀仿佛餓死鬼轉世,拿起包子就往嘴裡塞。
細胞活躍度高傷口癒合快,同樣的新陳代謝也快,寧紀的飯量也就變大了。
尤其是昨天晚上在天橋上,寧紀潛能激發的跟打手干架,體力消耗太大,剛才出醫院的時候寧紀都覺得頭有點暈。
宣萱看看面前這個餓死鬼,把頭一扭做出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樣子,開始小口小口的喝自己的稀粥。
十分鐘後,寧紀心滿意足的抹抹嘴巴,將最後一個包子咽下,這時候宣萱才吃了一半。
「你看你吃飯慢的,一頓飯浪費十分鐘,一天就是半小時,一個月就是15小時,
一年就是180小時,這輩子你要浪費多少時間啊。」寧紀掰著指頭說道。
寧紀的智商高,這串數字幾乎是一瞬間就出現在腦海里,以寧紀的反應能力來講,
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算好了,搞的宣萱又是驚訝萬分。
「那說說你吧,你一天花半小時去看倭國小電影,一個月就是15小時」宣萱不甘示弱,針鋒相對。
寧紀瞪大眼睛張大嘴巴,被雷了個外焦里嫩,他從沒有見過這麼無敵的女人。
不過想想,這位可是宣萱,寧紀便釋然了。能把自己推倒強吻,說出這些話是意料中的。
「我才不看那種垃圾電影,我還是處男呢。」寧紀反駁道。
脫口而出後,寧紀就有些後悔了,猥瑣老臉也紅了起來。
這年頭,處男這頂帽子已經帶了顏色,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比綠帽子還難看。
宣萱捂著嘴巴偷偷笑了起來,笑不露出,很有大家閨秀的味道。
可是下一秒,這女人又無敵了。
「哈哈,笑死我了,你居然還是處男,真是笑死我了。」宣萱捂著嘴巴的手放在了肚子上,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寧紀的臉一下子黑了,姑奶奶這裡可是公共場合,你這麼一說老子是處男的事情就全知道了。
果然,早餐店裡的食客聽到這話,都如同看怪物一樣看著寧紀,指指點點。
「處男,他居然是處男。」
「吊絲男,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不行了,笑得喘不過氣了,哈哈」
「」
寧紀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感覺自己的人格都被踐踏的一文不值了。
拉起宣萱,寧紀就奔出了早餐店,這裡不能呆了。
「寧紀,你慢點兒,我快笑岔氣了。」宣萱在後面說道。
「我靠,有那麼好笑麼?」寧紀撇撇嘴。
宣萱停了下來,捂著肚子又笑了會兒,看到寧紀陰冷的臉後才忍住不笑。
「不好笑,姐姐也沒做過,不如便宜了你小子吧。」宣萱臉上掛著玩味笑意。
這倒不是開玩笑,宣萱還真的沒做過。
她和林薇一樣,都是要強的女人,都不願接受所謂的政治婚姻。所以兩女才成為好友。
雖然曾經有慕容克以未婚夫的身份出現在宣萱身邊,但宣萱也擺出那副生人勿進的樣子,慕容克臨死之前連美女小手都沒拉過。
「你?還是算了吧。」寧紀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世間所有男人都無法抵擋制服的誘惑,寧紀是個例外。
他喜歡護士裝,喜歡學生妹,也喜歡白領l,就是對警察很排斥。
天生的恐懼,不管後天怎麼努力也無法排除。就算是宣萱這樣的警花熱情如火,也無法叩開寧紀心裡的那扇門。
「怎麼?嫌姐姐不好看?不是我吹牛,整個閩都市追我的人都能從這裡排到外環。
便宜給你你還不要,現在我心情不好,你就是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給你上。」宣萱又無敵了。
寧紀撇撇嘴,擺出了十幾分鐘前宣萱的樣子,我不認識她。
「最後給你個機會,你到底要不要?這旁邊就有一家快捷賓館,不如我們去試試吧。」宣萱貼近了一些。
說話噴出熱乎乎的香氣都噴到了寧紀臉上,有點誘惑的意思了。
寧紀繼續搖頭,跟撥浪鼓似的,搞的宣萱難看不已。
老娘我長的就算不是傾國傾城,怎麼也算對得起觀眾吧,現在倒貼給你都不要,到底是什麼意思?
「走吧,回警局,贖你的朋友。」宣萱氣呼呼的攔了輛出租車。
昨天來到醫院後,宣萱就打電話讓同事把警車開走了,警車這東西不能在外面停的太久,不然會引起恐慌。
寧紀悶聲悶氣的跟了進去,與宣萱一同回到了警局。
剛進門,迎面就走來一個警員,站在宣萱面前就開始哭訴。
「玲姐,你可算回來了,那群混混的律師都吵吵一夜了,局長那兒都快壓不住了。」
這警察寧紀認得,上次他被關押的時候說過話,好像是叫張天。
幾個打手的律師已經來了很久,想要保人卻保不出去,因為人是宣萱點名抓的,張天不敢放人。
宣萱點頭,側身就走了過去,進了關押室。
關押室外,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站在那裡,看到宣萱之後也迎了過來。
「宣警官是吧,我是天華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我叫肖洋。
這次我受委託來保釋幾個人,可你們警局卻壓著不放,我覺得這已經對我的委託人造成了精神上的傷害。
根據華夏人民權益保護法,我可以」
肖洋滔滔不絕的說著,宣萱也耐著性子聽著。
三分鐘後,肖洋停了下來,抿了抿有些乾癟的嘴唇,「情況就是這樣,還不放人?」
宣萱號稱鏗鏘玫瑰,她不想賣的面子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何況這幾個人傷了寧紀,不好好料理一番是不會放人的。
眼見著宣萱要發作了,寧紀趕忙走了過去,擋在宣萱前面。
「這位律師,按照法律規定,警局有權扣留嫌犯二十四小時,現在才剛剛十幾個小時」寧紀話說到一半,卻被肖洋給打斷了。
「請問,你是警察嗎?」肖洋問道。
寧紀搖頭,不是。
「那你是律師嗎?」肖洋又問道。
寧紀又搖頭,不是。
「那你跟我費什麼話?」肖洋推了寧紀一把。
這年頭的律師,都有些趾高氣昂,眼睛都長在了天上。
這也是普通人不懂法律,不敢跟律師叫囂,這才把華夏律師養的這麼跋扈,都快趕上富二代了。
寧紀撣了撣自己被推的肩膀,呵呵一笑,後面的宣萱立刻就知道,這肖洋的下場不會太好。
果然,毫無預兆的寧紀就伸出右手,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肖洋只是個文弱書生,哪裡能躲得了寧紀這巴掌,實打實的挨了下來。
金絲眼鏡被打飛,臉上明顯的多出個五指印。這還是寧紀在普通狀態,要是換了昨天晚上潛能激發狀態,
估計這巴掌打不出個腦震盪,也能打個嘴歪眼斜。
「你這是毆打法務人員,我要告你,告的你牢底坐穿,我上面有人!」肖洋捂著臉吼道。
寧紀眯著眼睛掏掏耳朵,又是毫無預兆的一耳光打過去,肖洋被打的原地轉了個圈。
「你說什麼?」寧紀笑眯眯的問道。
肖洋捂著臉,滿眼冒金星,整個人都趴在了牆上。
「警官,他打人,你看到了嗎,他打我!」肖洋對著宣萱說道。
宣萱把頭一扭,擺出一副我沒看見的樣子,肖洋立刻蔫了。
也是,剛剛你還在跟人家裝逼扯淡,現在來求救,沒脾氣的人都不會搭理你。
況且,宣萱跟寧紀是什麼關係。別說是打人了,就是寧紀在宣萱面前殺人,宣萱都不會皺眉眨眼的。
「還有話要說麼?」寧紀的臉上依舊刮著人畜無害的笑容。
肖洋畏畏縮縮的搖頭,不敢說一句話。他怕自己再惹怒了這個人,會再挨上幾耳光。
「那好,滾吧,等警察調查清楚了自然會放人。」寧紀說道。
肖洋這次連頭也不敢點了,扶著牆匆匆離開,這裡還真黑,比法庭還黑。
寧紀吁了口氣,小樹不修不直溜,這貨就是欠揍。
還不等寧紀回頭看,就聽到一個花痴的聲音。
「哇,寧紀你好帥,好有男人魅力,我愛死你了。」
不用想,這聲音一定是宣萱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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