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神秘的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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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陸嘉第一次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跟我說這樣的事情,在感到震驚意外之餘,對我來說,更多的卻還是自己心中的深層反思。
我已經忘記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了,陸嘉對我的態度溫馴了很多,她不再像以前那樣爭強好勝,也沒有再對我實施慘不忍睹的暴力(虐)待。
原來隨著時間的變化,人真的也會跟著改變,就比如現在,很多我原以為永遠都不會變的事情,卻都在過去的某一個時間裡潛移默化的改變了。
我會心的笑著,伸出手臂把陸嘉擁在懷裡,這一次,陸嘉沒有推開我,而她也沒有伸手抱住我,美麗的笑容之下,卻隱約的藏著淡淡的心傷跟恐懼。
寒風蕭瑟,吹散了眼角的餘溫,也吹起了陸嘉長長的發稍。
不知過了多久,陸嘉的聲音才宛如絲縷般傳入我的耳朵,瞬間就把我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好啦,呆瓜,別抱了,趕緊去幫忙去,你一個大男人好意思讓我我們4個女人挖墓穴嗎。」
我恍然大悟,不覺的嘿嘿笑著,剛才是我太激動了,竟然忘記了自己還有任務在身,我可不是來這座荒島上遊玩,要是完不成任務,我感覺這絕對會是我人生中的一段陰影,至於為什麼,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鬆開陸嘉之後,陸嘉迅速的又後退了幾步,然後一雙圓目狠狠的瞪著我。
我傻傻的笑著:「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陸嘉傲慢的一撇嘴,哼哼道:「誰讓你剛才抱我來著。」
我無奈的哭喪著臉,委屈道:「難道抱自己媳婦也有錯嗎?」
我本來以為陸嘉聽到這句話之後會心軟的,可是我們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同一個頻道上,所以我又想錯了。
陸嘉氣鼓鼓的看著我,很富有的哲理的說到:「你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了,按照目前的發展趨勢來看,你以後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別人的老公,我可不想讓別人的老公來抱我。」
我聽完,立刻就愣住了,別人的老公,這是火星人的邏輯嗎?我什麼時候也沒有決定娶其她女人的呀,這些分明都是陸嘉自己在腦海里杜撰出來的結局,結果,我竟然被這麼一個杜撰的結局給打上了『不穩定』的標籤,要多冤枉就有多冤枉。
見我在發呆,陸嘉輕輕一笑,悄悄的跑上來抱住了我呆呆的腦袋,然後在我的額頭的輕輕的吻了一下。
本來我只是在發呆而已,被陸嘉莫名其妙的親了一下之後,我一下子就被石化了。
我:「……」
看著陸嘉,我吱吱唔唔的大半天都說不上來一句話。
陸嘉捏了捏我的鼻子,笑道:「趕緊走吧,剛剛是在逗你玩呢。呆瓜,你現在是越來越笨了。」
隨後,陸嘉銀鈴般的笑聲縈繞在耳邊,頃刻之間,一股溫暖的熱流從深心處緩緩的涌了出來,我幸福的一笑,拉起陸嘉的手走向了灌木林中。
一個方形的紅色小旗幟中間,南宮婉兒等人竟然真的已經挖出了至少7米的深坑,只是這個時候,包括南宮婉兒在內,薛曉琴,跟樊玲都無精打采的抱著鐵鏟,坐在草墊上休息。
我拉著陸嘉沿著很不均勻的階梯走了下去。
看著南宮婉兒等人,我疑惑不解的問道:「為什麼不挖了?」
薛曉琴抬起頭,一雙無助的眼神看著我,黯然失色的對我說到:「下面是很硬的「岩石,打不穿了。」
我一聽就樂了,原來是這個原因,我還以為是挖錯方向了呢,就岩石而已,用鐵鏟可定是不行的,但如果這個地方真的是龍冢墓穴的位置,那就一定是另藏玄機。
我走到樊玲身邊,從她的手裡接過鐵鏟,然後在深坑周圍試探著挖了幾鏟,與此同時,各種盜墓的場景都一一的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了畫面。
踩著腳下的岩石,我揮著鏟子自信的說道:「大家先把岩石上面的土都鏟走吧,如果我的推測沒錯,等我們鏟完了土,就應該可以找到進墓穴的路了。」
「你確定嗎?」樊玲眼睛裡泛著好奇的目光,驚訝的問道。
我很想說我不確定,這只是我的一種猜測而已,但是都已經挖到這個程度了,如果方向沒有搞錯,那就基本上接近最終的結果了,既然距離成功僅有一步之遙,那麼我絕對不會輕易的放棄,哪怕到了最後證實了我的判斷是錯的,我也無謂。
面對樊玲的疑問,我笑著點點頭,道:「當然確定了,你先跟陸嘉去上面歇一會,等我鏟完土之後,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樊玲的眼神猶豫了一下,然後嫣然一笑,笑盈盈的帶著陸嘉走上了地平面之上。
我的這一決策,雖然幾個mm心中都有疑惑,但最終還是按照我說的方法,把緊貼岩石的這一層土幾乎盡數的鏟進。
等土鏟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又帶著4個mm在岩石的上面灑了一層水,做完這一切,天也差不多快要黑了。
有了直升機的補給物,我們也就有了安全舒適的帳篷了,但這些帳篷都是簡易帳篷,搭起來很方便,所以,5個帳篷了,不到十分鐘就徹底的搭好了。
這一次的補給物非常的齊全,讓我們完全不用去考慮食物的問題,因此,儘管是在探險,但是給我的感覺卻是跟野營相差無幾。唯一的不同的或許就是,我們的這種『野營』更加的刺激,具有挑戰性,當然了,稍有不慎,就有可能給自己帶來生命危險。
為了不招來意想不到的麻煩,我們今晚並沒有生火,只是隨便的吃了一些冷食,然後大家都各自的鑽到了自己的帳篷里,放鬆的休息去了。
因為有了帳篷的防護,再加上樊玲的配置的特殊藥水,所以,我們今晚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美美的睡上一覺。
我以為我會一覺睡到太陽升起來,但是,凌晨的時候,我就被一陣輕快的歌聲的吵醒,唱歌的是一個女子,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女子的聲音並不是很好聽,比起南宮婉兒還差了很多,我也聽不懂歌中的內容,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竟然不受控制的從帳篷里走了出來,隨便的披上我的棉衣,一路尋聲走去。
月光淡淡,夜風習習,歌聲婉轉。
雖然這個季節的夜風還是非常的冷,但是我卻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寒冷,相反的,被夜風這麼一吹,我竟然還有一種很舒適的錯覺。
女子的歌聲飄渺不定,無論我怎麼尋找,都無法尋到這個唱歌的女子,她的歌聲明明就在耳邊,但是我卻無論如何都無法靠近,因為不管我走多遠,仿佛都無法拉近我與這歌聲之間的距離。
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在荒島上尋找著,我不記得自己走了多遠,就連回去的路也愈加的模糊不清了。
我抬起頭看著前方,除了灑了一地的月光,其它的就什麼也沒有了。
眼前皎潔的月光下,仿佛突然之間就升起了一團淡淡的薄霧,如幻如夢,我已經完全的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了。
薄霧的後面,隱約可見一女子朦朧的身影,但是細看之下,卻仍然只是一團細細的薄霧。
看著這薄霧,我的嘴角不覺的就浮現出一縷微笑,我裹緊身上的衣服,抬起右腳,走向了薄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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