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血源巫師職業沒有變化?」
李牧本打算最後查看血源巫師職業強化後有什麼效果,結果血源巫師職業竟然沒有絲毫變化,仔細摸索了一下大致弄清楚了原因,因為血源巫師職業的核心血源葫蘆還沒有進化結束。
如果強行強化血源巫師職業,很可能導致血源葫蘆的進化出現問題。
血源葫蘆想要進化結束,至少需要幾年時間。
加速進化要麼藉助時間加速,要麼在血源葫蘆融入足夠血之本源。
過去他沒這個條件,但是現在他在戴上深淵假面以後,能將唯一偽裝本源給偽裝成其他唯一本源,只要偽裝成唯一血之本源,自然就能從血之源星竊取血之本源加速血源葫蘆的進化。
李牧此時有一種感覺,他早晚要和血之源星的血皇帝你死我活。
畢竟他的血源葫蘆想要進化最好的資糧就是血之本源,他現在這樣悄然竊取一些還好,未來血源葫蘆的胃口越來越大,血皇帝早晚會發現他的存在,到時候雙方爭奪血之源星必然你死我活。
李牧估算了一下,血之本源充足的情況下血源葫蘆最多一個月就能進化結束。
這中間的時間他不準備傻等,正好探查一下偽裝源星生成的特殊維度。
跟鏡像維度的進入方法不同,偽裝源星的特殊維度屬於極少數沒有固定入口的特殊維度。
但是想要進去的方法很簡單,只需要戴著面具仰望偽裝源星就行。
李牧抬頭看向偽裝源星,目不轉睛的看了一個時辰後瞬間消失在原地。
傳送結束,李牧微微一愣。
沒有險惡的環境,更沒有危險的魔獸。
周圍人來人往,他竟然回到了生活多年的泰坦機械城霜火城。
李牧看向沿街的店鋪,賣包子的大嬸,賣肉的大叔,都跟他記憶中沒有絲毫差別,因為超憶症讓他不會遺忘所有經歷,所以就算多年不見,他看到這些熟悉的人也不會感到絲毫陌生。
所以這算怎麼回事,弄了個幻境還是弄了個夢境?
觀察完周圍後李牧開始觀察自身,他現在所有超凡力量都消失了,仿佛真的回到了還沒有覺醒本源火種以前,能不知不覺將他的超凡力量封印,光憑這一點這個特殊維度就不簡單。
「特殊維度?」
李牧微微一愣。
特殊維度是什麼,他突然就想不起來特殊維度是什麼了?
這種遺忘記憶的情況,他兩輩子都沒遇到過。
但是現在的確忘記了一些什麼,還不等他想著要怎麼解決眼前的困境怎麼找回記憶,他已經突然忘記了自己剛才忘記事情這件事情本身,甚至他離開霜火城後的記憶都在快速消失。
這讓李牧意識到,如果所有記憶都忘掉他可能會被困死在這裡。
想到這裡,李牧開始強行呼喚深淵假面。
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力量或者是什麼生物造成當下局面,但是肯定和偽裝本源不可分割,畢竟這是依託於偽裝源星的……忘了
,既然如此深淵假面不可能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
果然隨著對深淵假面的呼喚,他的臉上多出一張有些虛幻的面具。
面具戴在臉上的瞬間,李牧看到的周圍的一切頓時發生變化。
根本沒有霜火城,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蟲子,周圍的行人是蟲子,包子鋪賣的包子是蟲子,霜火城的所有一切都是蟲子組成,甚至在他的頭上就趴著一隻大個的蟲子。
這些蟲子好像水母一樣,散發著朦朧的紅色光芒。
李牧抬手一把抓住頭頂的蟲子,但是他現在一點超凡力量都沒有完全摘不下來。
而深淵假面,只能讓他看到周圍的真實和退出這個世界。
但是他有種感覺,如果就這樣離開這個世界,很可能他的記憶甚至他的超凡力量都將留在這個世界,他能藉助深淵假面離開的只是喪失一切超凡力量的凡人之體。
「只有一個辦法了。」
李牧散掉深淵假面的力量。
周圍看到的無數水母一樣的蟲子消失了,霜火城重新出現。
他立刻用所有的錢購買了一些東西,這些東西不是獸骨就是新鮮的血肉。
東西買到走,李牧立刻來到一個偏僻的巷道。
還不到一分鐘,地上已經用獸骨拼出一個外圍九芒星內部好像蝙蝠一樣的魔法陣。
手中提著的血肉撕破口袋,頓時灑落在魔法陣內。
鮮血順著獸骨流淌,獸骨立刻閃爍起猩紅血光,最後所有血肉全部融入獸骨,李牧立刻咬破自己的手腕將鮮血流淌進魔法陣,他的鮮血經過魔法陣的淬鍊化作一團蠕動的紅光。
這是血源巫師的一種魔法陣,能夠將自身鮮血轉化為魔血。
其實就是蘊含魔力的血,能夠操縱這些血液進行一定程度的攻防,屬於血源巫師控血能力的超級簡化版本,不過這卻是現在他除了深淵假面唯一能依靠的東西。
李牧激活深淵假面,他再次看到周圍霜火城的一切變成蟲子。
不過懸浮在身前的魔血,真實存在沒有絲毫虛假。
李牧伸手抓住魔血,動念間魔血化作一根鋒利的鋼絲繩,他在自己脖子上纏繞了一圈,用盡全力收縮鋒利的鋼絲繩咔嚓一下將他的脖子一分為二切了下來。
通過這種方式,他擺脫了抱在他頭頂的蟲子。
在這瞬間雖然頭沒了,但是李牧卻能感覺到超凡力量的回歸。
果然是頭上的蟲子壓制了他的超凡力量,現在超凡力量回歸,涅槃神火點燃脖子上立刻再生出新的頭顱,深淵假面也重新出現在他臉上,不過被捨棄的頭顱卻被蟲子在一瞬間包裹住。
下一刻蟲子產生了變化,蟲子變成了沒有戴深淵假面的李牧。
蟲子看向深淵假面,深淵假面在這一刻竟然逐漸虛化,這讓李牧和蟲子的臉上同時出現虛化的深淵假面,彼此都在爭奪深淵假面的控制權,同時偽裝成霜火城的無數蟲子都在此時撲向李牧。
配合這些蟲子,變成李牧的蟲子手中浮現虎魄凶兵。
在這瞬間,李牧展開了鏡像虛空。
鏡像虛空內的星河神陣,立刻將蟲子困在其中。
蟲子歪了歪腦袋,虎魄凶兵釋放出深淵血海,這讓李牧看的微微一喜。
這種特殊維度的不知名蟲子,雖然具備超級強大的偽裝能力,雖然連他的記憶都能竊取,超凡力量都能偽裝,但是卻無法偽裝深淵神獄的碎片,同時也無法偽裝他的超憶鏡像天賦。
而這兩點,會成為他戰勝這個蟲子的關鍵。
假的就是假的,偽裝的再好,冒牌貨也別想贏過他這個正牌貨。
李牧準備後發制人,所以等著對面的冒牌貨破開星河神陣進攻。
然而一秒兩秒八秒十秒過去,對面的冒牌貨竟然跟他一樣不主動出手。
滿懷警惕,李牧只能搶險動手。
他的手中瞬間浮現深淵畫軸,深淵畫筆落在手中生出無數殘影。
深淵畫筆有一個特殊的能力,那就是不管在深淵畫軸畫什麼東西,不管是畫一個蘋果還是畫一個世界,全部都需要一秒鐘不多也不少,這是火種技能本身產生的一種限制。
沒有這種限制,他能一秒鐘畫千萬個蘋果。
但是畫出一個世界,沒有以小時為單位的時間根本不可能。
深淵畫筆的這種限制,相當於將作畫時間進行了中和恆定在一秒,所以在顏料足夠的情況下,深淵畫筆畫出來的東西越複雜越占便宜,反而畫簡單的東西一秒鐘在神話之間的戰鬥中太漫長太浪費了。
李牧都做好了防備,虛空星珠準備抵擋一秒。
然而直到他在畫中畫出對面的冒牌貨,畫出冒牌貨被深淵枷鎖封印,對面的冒牌貨都沒有主動進攻,而是瞬間被深淵畫軸的力量封印在畫中的極樂深淵成為一幅飄著的畫。
李牧滿臉茫然,預想中的危險完全沒有出現。
深淵畫軸內封印的一切,深淵畫軸的背面都會自動浮現畫中存在的來歷。
配合神話心覺感知,李牧很快弄清楚這些蟲子的來歷。
這是偽裝蟲,誕生自假面維度的獨有魔獸。
他剛才看的那麼多偽裝蟲其實只是一隻,就是趴在他頭上偽裝成他的那一個,剩下的都是這隻偽裝蟲分裂出來的分身,偽裝蟲能夠讀取他的記憶偽裝出他記憶中的一切。
至於封印他的所有力量,這卻是假面維度對所有外來者進行的封印。
如果沒有及時除掉偽裝蟲,偽裝蟲就會汲取他的所有記憶,然後留下無數分身偽裝的世界,他會永遠生活在偽裝蟲偽裝的世界,反過來偽裝蟲會替代他繼承他的超凡力量生活在假面維度。
至於剛才偽裝蟲為什麼不反抗,那是因為這一隻偽裝蟲已經痴呆了。
偽裝蟲讀取他記憶的時候,出現了某種反噬變傻了。
否則在他第一次通過深淵假面看到偽裝蟲真面目的時候,偽裝蟲的母體就會操控所有分身將他淹沒控制住,根本不會給他通過魔法陣製造魔血然後自殺涅槃恢復超凡力量的機會。
「偽裝蟲在我的記憶中看到了什麼嚇成痴呆?」
李牧心中驚疑不定。
他怎麼不知道,他有能將偽裝蟲都嚇痴呆的恐怖記憶?
百思不得其解,李牧鎖定偽裝蟲開始用深淵之心聆聽心聲。
這讓他很快看到了他被偽裝蟲奪走的那部分已經忘掉的記憶,隨著看到的記憶越來越多,他被偽裝蟲奪走的記憶已經全部找回來,但是在記憶的最後,偽裝蟲奪走的記憶中竟然還有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記憶。
這不是別的記憶,正是他從未有過印象的出生當天被他遺忘的記憶。
李牧看到一個身高三米的身影抱著他降臨藍星,這個身影背後有著殘破的不死冥鳳羽翼。
渾身燃燒著涅槃神火,這種狀態分明就是鳳凰號的艦體融合狀態。
這個抱著他出現的存在,顯然就是鳳凰號的上一任艦長也是花仙和店長的友人。
看得出來他傷的很重,甚至涅槃神火都無法阻止傷勢的惡化,但是這個籠罩在涅槃之火中的身影,還是小心翼翼的用涅槃神火包裹著他嬰兒的稚嫩身體,最後小心的將他送到距離最近的醫院。
緊接著這個人在他的嬰兒床前,渾身在涅槃之火中燃燒成虛無只剩下鳳凰號。
鳳凰號也在涅槃,所有附屬模塊除了熟悉的幻想之錨其餘全部崩潰。
即便如此,鳳凰號的艦載火種也沒有在涅槃中復甦。
李牧眉頭緊皺,這些記憶解釋了他的部分來歷,但是無法解釋為什麼這一天的記憶他自己看不到,無法解釋偽裝蟲為什麼看到這些記憶後會變成痴呆?
李牧拿起深淵畫軸,嘗試將看到的記憶全部留在畫中。
然而隨著一切記憶呈現在畫中,他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將記憶中看到的那個艦體融合狀態的身影畫在畫中,不管怎麼畫最後都會變成一團黑霧,這讓他意識到那個身影他能看,但是別人甚至是深淵畫軸都不能看不能畫。
他看了沒事,但是其他人看了十有八九跟偽裝蟲一個下場。
但是問題來了,花仙和店長的友人有那麼恐怖嗎?
連看都不行,要知道就是神話九級都沒有這麼厲害,能讓神話一級的偽裝蟲看一下就痴呆掉,難道說鳳凰號的上一任艦長死前已經超越了神話九級,或者說真正恐怖的是隱藏在涅槃神火中的致命傷勢。
某個存在對其造成的傷勢,才是不可直視不可記錄的危險根源。
關於自己的身世,李牧想過很多種可能。
他可能來自於深淵宇宙海,他可能是深淵神獄某個大能的轉世,他也可能是顛覆深淵神獄的那些存在中某個恐怖存在的轉世,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他覺醒的天賦會強的恐怖。
但是猜測只是猜測,這一次是他第一次距離自己的身世這麼近。
但是還不足以知道他的身世,只知道他是上一代鳳凰號的艦長帶到藍星,但是藍星到底在哪完全說不清,反正不是那些異宇宙的藍星,而且能肯定他和鳳凰號的上任艦長沒有血緣關係。
因為在鳳凰號上任艦長安置他的時候,對他展現的絕對不是親情而是恐懼。
鳳凰號上任艦長雖然小心的安置好他還留下了鳳凰號,但是那種感覺更像是老鼠遇見貓,最後更像是不得不充滿恐懼和恨意的自我結束生命,似乎鳳凰號的上任艦長到死都在害怕他。
想要揭開他的身世,看來還是要前往鳳凰號上任艦長最後前往的深淵宇宙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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