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東,再好好想想,前段時間有沒有發生特別又奇怪的事情?」高名問道。
白城東皺起眉頭,不解的看著高名,說道,「怎麼了?高大哥,你好像很擔心隔壁慧姐,出什麼事了?」
這個節骨眼,一些事情沒必要再隱藏,白城東也是一個可靠可信之人,高名將一些事道了出來。
「什麼?慧姐長得像離家出走的嫂子?」白城東有點蒙,好像在聽故事。
高名示意這是秘密,不能對外人說。
「我明白。」
「你能幫我仔細的回憶一下?」
白城東緊皺眉頭,一臉的正經,細細回憶,想起一個雷雨夜裡,聽到躁動的聲音,以為是打雷,並未放在心上,難不成發生什麼。
「高大哥,你確定慧姐就是大嫂嗎?」
高名搖著頭。
「為何這麼著急找到她?懷疑她出事了?」
「城東,不瞞你說,我前兩天去了秦牛老家,家裡人都說秦牛沒有回去,這兩天也聯繫不上,他們開的快遞店已經關門,那些員工還有一個月的工資沒有拿到。」高名的心揪著。
白城東說道,「依我看,秦大哥不像是那種奸詐狡猾的人,難道真的遭遇什麼不測?高大哥,我們不如報警吧。」
高名想了想,還是搖頭,一則沒有證據證明他們已經不測,二則秦牛家人未報警,他們報警能有什麼用。
白城東目光微轉,說道,「我們接下來怎麼做?去哪裡尋找?」
高名沉思片刻,目光微轉,盯著一堵牆,牆的另一邊就是秦牛家。
「高大哥,你的意思是去他們家瞧瞧?」
高名嗯了一聲。
「可是沒經過主人容許,就這樣進去的話……好吧,人命關天,不管那麼多。」
白城東轉身回屋,拿了一根鐵棒,還有鉗子。
「你這是幹嘛?」
「撬門啊。」
高名哭笑不得,說道,「不用,撬門動靜太大,別沒有進去,先被鄰居舉報,這樣從窗戶翻過去。」
「翻窗戶?」
白城東站在陽台,觀察了一下,說道,「好。」
天色已黑,正是翻窗好時候。兩個人協作,一下子就翻了過去,站在陽台上,二人目光呆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客廳里茶几被掀翻,水果、書籍隨處可見,杯子被打碎,碎片散落到處都是,似乎還有血跡,血跡已經乾涸泛黑。
高名、白城東面面相覷,果然不出預料,秦牛、吳慧多半是出事。
「高大哥,報警吧。」
「不忙,再等等。」
打開陽台上的落地窗,一陣刺鼻的惡臭撲鼻而來,白城東聞見直接作嘔。
高名捂住了鼻腔,定力還算好,打開了客廳的燈,雜亂不堪的場景讓人頭皮發麻。
「不,老婆,你千萬不要出事……」
順著地上的血跡,高名去了臥房,一個枕頭被劃破,裡面的鵝絨像雪花一樣散落在各處,床上被單、枕巾都是血,點點滴滴,如天上的星星一般,雖然都已乾涸,可以想像當時的場景有多麼激烈。
到底發生什麼?
這些血是誰的?
高名正心急如焚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一聲驚叫,急忙跑出去一看,白城東被嚇得臉色慘白的倒在地上。
「城東,怎麼了?」
白城東臉色發白,嘴唇發紫,已然說不出話來,伸出顫抖的手指著廚房的冰箱。
高名順著指的方向望去,也嚇得後退好幾步,差點被嚇尿。
冰箱裡正裝著一顆頭頂光禿禿、還發白的人頭,他瞪著死魚眼,眼神散漫無光,嘴角流著血,因為冰凍著,血還是紅的,冰箱裡的燈光,略顯昏暗,致使那死人頭看起來詭異又驚悚,可以分辨出,這顆人頭正是秦牛。
高名、白城東呆滯的望著那顆死人頭,不知道該做什麼,被嚇得魂不附體,不知所以然。
碰的一聲。
突然有人破門而入,定眼望去,四五名警察沖了進來,手裡拿著槍,對著高名、白城東,警告道,「警察,舉起手來。」
高名、白城東早已被嚇呆,根本沒有反應,警察拿出手銬,上前將二人擒拿住。
其中一名警察看到了秦牛的死人頭,嚇得差點作嘔。
「怎麼了?」
「有……有死人啊。」
其他三名警察目光微轉,看到那駭人聽聞的畫面,或臉色大變,或收回目光,或滾動喉結,都被嚇得不輕。
其中一名警察反應過來,通知總部,讓增援,同時派法醫過來。
「收到。」
警察控制住高名、白城東,其中一名長得壯碩的警察審問道,「你們是誰?在這裡做什麼?這一切是不是你們做的?未免太心黑手辣。」
白城東手還在顫抖,嘴唇也泛白,完全說不出話來。
高名很快反應過來,回道,「警官,我們是住在隔壁的鄰居,我叫高名,他叫白城東,認識這家主人,因為有段時間沒有看見他們,覺得不對勁,於是就翻過窗戶過來看看,然後就……」
「真的嗎?不是你們做的?」壯碩警察質疑道。
「應該不是他們。」一位身強力壯、留著平頭的警察走過來說道,「他們身上乾淨、整潔,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有血跡,再則,依據對現場的初步判斷,這裡案發至今至少一天以上,他們如若是兇手,不應該在這裡呆一整天。」
「但是隊長,不少兇手都有再回到現場的習慣,看是否留下什麼罪證,以便銷毀。」壯碩警察提醒道。
平頭警察,也就是隊長點著頭,說道,「有的兇手的確有這樣的習慣,但是不至於翻窗戶讓人發現,我們趕過來,就是有人報警說,有小偷好像在窗戶翻,如此明目張胆的做法,不是自投羅網嗎?」
壯碩警察點著頭,轉而看了一眼高名、白城東,說道,「你們早已經察覺不對勁,為何不早早報警?這現場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嗎?留下一些指紋什麼的,不是純屬給自己找麻煩,給我們警察增加難度?」
「對不起,我們不敢確定是否真的出事,要是茫然報警,萬一這家主人沒事的話,我們不是事更大?」高名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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