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狠狠的一拳砸在陳觀水的臉上。
「砰」
接著又是一擊狠狠的拳砸在陳觀水的臉上。
「說,你為什麼要逃跑?你為什麼要衝擊門衛?中間你去了哪裡?」
宋平的臉緊壓在陳觀水的眼前,他的眼睛裡面都是憤怒的血絲,他的手上是陳觀水的血。
警-察打人。
不錯,還是堂堂正正的正處級的分局局長親自動手打人!
宋平現在的憤怒已經燒遍天際。現在的局面,已經比地陷崩塌還要慘烈。昨天晚上利用陸家的權勢敲打黃瑞國,榨乾淨了他所有的信息和價值,得到的勝利果實還沒有來得及品嘗!
天就塌了,海嘯就來了。
宋平抓著自己的腦袋,抓著自己的頭髮,痛苦的往牆上撞。
為什麼?
為什麼眼前的這個男人要衝擊武警門衛?為什麼他要跟在那個小王的後面衝擊門衛?為什麼是我,親手把這個危險的人物送到自己最敬愛的人身邊?
為什麼?
宋平都不敢想像,如果那個自己最愛的老人如果受到了哪怕一點點的傷害,自己會不會引槍自殺。
宋平都不知道自己接到消息的時候,當時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在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居然堂而皇之的在廣場上出現,宋平是召集了所有能動用的力量,哪怕是違規,哪怕是明天就被停職,就被雙規,就被雙開,但他依然是做了。
「砰」
繼續,狠狠的一拳砸在陳觀水的肚子上。
「哈哈哈」
陳觀水在笑,在放肆的笑,在放大聲音、無所顧忌的笑。現在的場面如此慘烈,陳觀水根本不放在心上。陳觀水笑的開懷,笑的暢快,是因為那種玄妙的感覺果然沒有錯。
好萊塢的廣場上,是無數的行人。好萊塢廣場的周圍,是無數的商店。在自己搶過話筒的那一秒,在自己放開喉嚨開始歌唱的那一刻,自己感覺到了。
原來,她就在廣場上。
我不知道她在哪裡,我不知道她在做什麼,我不知道她和誰在一起。
但是我知道,她一定聽到了我的聲音。
在被無數槍口包圍的那一刻,在廣場上所有人都在奔跑逃亡的那一秒,我看到了她。
(本章未完,請翻頁)她,原來真的在那裡。
她還是那樣的美麗,她還是那樣的堅強,她在我落眼淚。
「哈哈哈」
陳觀水繼續在笑,在被痛毆中狂笑。被打翻在地上,還在笑;被踢中肋骨,依然在笑;被憤怒到無邊無際的宋平揮舞椅子砸斷了腿,仍然在笑。
生命已經如此哀傷,我站在深淵,卻可以看到她的容顏,這就是天堂!
這就是我的天堂!
混亂中有人衝進了審訊室,有人抱住了如同狂獅的宋局長,有人抱住了如同瘋子一樣的陳觀水。所有人都在大喊大叫,所有人都在瘋狂,只有陳觀水依然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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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清醒,陳觀水發現自己被換了一個地方。
醫院。
而且是非常高級的醫院。
眼前的這個病房,足足有二十幾個平方,卻只有自己這一張病床。自己的右腿小腿被打了很厚的一層石膏,吊在那裡。自己的身上很多地方都綁著繃帶,很多很多地方都在酸痛。
陳觀水活動了一下頭,病房外邊很安靜,窗戶那裡都是拉上了薄薄的白紗窗簾,看不清外面是什麼樣子。看陽光,大概是下午三四點鐘的樣子。也就是說,自己又是莫名其妙的懵逼了七八個小時。
呵呵,真好玩。
房間裡很多器物上紅色的「陸軍華東總醫院」,還有這個病房裡面濃濃的軍隊味道,都說明了這裡究竟是哪裡。陸軍華東總醫院是東海市排名前十的大醫院,也是軍方高層離退休老幹部集中定點休養治療的地方。以前就聽坊間傳聞,陸軍華東總醫院的後面,被軍隊封鎖起來的十畝地上,樹立的四棟二十層的大樓全部都是高幹病房。想來自己現在享受的,就是這些高幹病房中的一個了吧。
門開,陸吉走了進來。
門扇打開的空隙,陳觀水看見的是一個荷槍實彈的軍隊士官。看肩章,還是一個資深上士。看武器,直接是微-沖,兩顆手雷明晃晃的掛在胸口。看著陳觀水看過來,他盯了一眼,拉上了門。
陳觀水看著陸吉。
陸吉也看著陳觀水。
陳觀水不想開口。難道說,我早上跑出去,救了那兩個小孩,然後順手殺了五個人,歡迎你把我就地槍決?
陸吉是不知
(本章未完,請翻頁)道應該怎麼開口。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已經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今天早上的事情突然爆發,自己剛剛把爺爺推回家,那邊警報聲就拉響了。自己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家裡爺爺的保健醫生,胡阿姨,跑過來貼著爺爺的耳朵說了什麼。然後自己就被隔離開來,看著爺爺和胡阿姨在房間裡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的打出去。
自己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爺爺那個時候是真的哭了,在打某一個電話的時候哭了。
再然後,有人來報告,事情已經結束。
究竟是什麼事情,究竟發生了什麼,陸吉一個都不知道。再下面的事情就是公開追捕眼前的這個逃犯,陳觀水!
扳斷gps定位器,打倒四名武警,搶走警棍,無緣無故消失一個多小時,卻是在一個商業廣場上搶了人家賣唱的麥克風,去唱一首一首的情歌。
早上的視頻,已經鋪滿了整個網絡。
《情歌王子?紅色通緝犯?請看四百警察包圍好萊塢廣場,就為這個男人!》
《他是誰?他為誰歌唱?槍口下的情歌,究竟是為了誰?》
《深情永不悔!這個男人好眼熟!》
無論是前面陳觀水在廣場上深情高歌的視頻還是後面數百警察鋪滿廣場的浩大場面,尤其是陳觀水在無數槍口包圍下,依然挺立胸膛,堅持著把那一首《愛如潮水》唱完。所有的人都在狼狽而逃,所有的警察都在面面相覷,只有他一個人,唱的淚流滿面。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做?
被抓到警局,眼前的這個男人就開始神經質一般的大笑,然後被怒火朝天的宋叔叔狂毆,直到砸斷右腿仍然在笑。
是什麼值得他這麼高興,以至於可以忘記生死和痛苦?
陸吉更想知道的是,為什麼眼前的這個男人會得到自己爺爺的認可?為什麼可以使用這個特許只能由爺爺來使用的高級病房?
為什麼?
為什麼爺爺要說他是一個好人?為什麼爺爺要說這是他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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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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