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水拿起了手機。手機很不錯,最高檔的gps衛星手機。很大,拿在手裡很有感覺。
陳觀水在想手機對面的「楊首長」應該是誰,才會讓眼前的這個自己不認識但是一看就很有價值的日本老頭篤定,自己肯定會接下手機,甚至還可能肯定的會聽「楊首長」的話,把他給放掉。
一號嗎?
陳觀水現在能想起來的也就是昨天那張主席令上意氣飛揚的那個「楊」字了。
一號又會說什麼話呢?
讓我放了眼前的日本老頭?讓我停下現在的動作嗎?讓我投降嗎?讓我聽話嗎?讓我服從你的命令嗎?
陳觀水的嘴角帶出了一絲冷笑,拿起了手機,貼近了耳朵:「你好,哪位?我是陳觀水!」
陳觀水的話很強硬,有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強硬,也是做好了應對任何刁難的強硬。但是陳觀水聽到的手機對面傳來的話卻讓他愣住了。
「我是楊中華。」
一個中氣很足的老人的聲音洪亮的從手機那邊傳了過來。
確實是一號。
但是他的第二句話卻是:「陳觀水同志,我現在不和你說任何的道理,我只重複我說過的一句話,你現在是否仍然願意站到我們的革命隊伍里來?如果你的回答是是,那麼我的表態,祖國永遠是你的後盾。」
老人的聲音帶著一種強大的自信穿過空間,直接刺入了陳觀水的耳朵,刺入了陳觀水的大腦,刺傷了陳觀水的自尊心!
什麼叫「祖國永遠是我的後盾」?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殺了很多人了嗎?你難道不知道我已經不願意再接受你們的拘束了嗎?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我的作為已經逾越了太多的界限,甚至是到了可以引爆戰爭的地步了嗎?難道你真的以為你能抗得下我所有的作為和殺戮嗎?
真的非常的有意思。
這樣的一句話,真的非常的有意思。
陳觀水仰望著地下室的天花板,臉上陰晴不定。這樣的一句話,需要的勇氣,讓他很佩服。尤其是在自己已經做出了現在的這種事情之後,仍然敢堅持說出這句話,需要的強大信心和勇氣,更是讓陳觀水有了一點被折服的感覺。
過去的四年裡,自己看多了關於這個姓楊的老人的新聞,從來沒有想過還有和他直接通話的一天,更沒有想到自己揣測了那麼多卻根本摸不到他所想要表達的意思。陳觀水非常的意外。如果手機對面的是恐嚇、是威脅、是辱罵、是刁難、是勸阻,或者是欺騙、是誘哄,陳觀水還能接受,大不了就是打出去,打上天,打上天庭,打爛這個黑暗的世界。但是楊首長的話卻像是一陣狂風,吹盪乾淨了所有的霧霾,昭彰烈日,讓人根本不敢相信這是他作為中國一號可以說出口的話。
不過,陳觀水很喜歡。
既然你都可以說出這樣的話,那麼我又有什麼可以害怕和畏懼,不敢去接受你的承諾?
陳觀水的思維如同閃電,瞬間就確定了決心,直接接著手機對面的話音大聲肯定的回答道:「楊首長,祖國不拋棄我,我陳觀水就絕不會拋棄祖國。」
「哈哈哈,那就好,陳觀水少校,我現在對你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請你務必永遠的記住一條,不管將來發生任何的變化,也請你務必記住你是一個中國人,身體流著的是中國人的血脈。我楊中華不管將來會是如何,也不管你將來會是如何,請你務必記住,你陳觀水永遠都是我們中國人。」
「現在請把你對面的日本外相中橋先生放了吧,他是我們的老朋友了,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和他談談的。下面陳觀水同志你請自便,但是請不要忘記我們之間的約定。」
「好!」
陳觀水直接扔掉了手機和刀,乾脆的學著電影上超人的動作,跺了一下腳,直接撞碎了頭頂的所有障礙物,撞碎了所有一切,沖入天空,用一種超過音速的速度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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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你剛才不應該那麼說的。」
手機掛斷的對面,一個中年的男人站在以為身材魁梧的老人面前,臉上神情滿是糾結,痛苦萬分。不過這個男人的臉看起來很眼熟,如果把他和顏戀塵重合起來的話,能看出幾乎從同一個模子裡面出來的痕跡。他就是顏戀塵的同胞哥哥,在中央書記處任職的顏毅望。
現在他站在老人的身後,神情沉痛的進諫道:「主席,陳觀水在東海市胡亂殺人,已經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被動。他不服從主席令裡面的安排,擅自返回東海,擅自去殺死那麼多的人,擅自去做那麼多的事情,現在他又悍然進攻日本的領事館,殺了那麼多的日本外交官。主席,我們不能縱容陳觀水這樣的人啊!」
老人卻很輕鬆,隨意的端起桌上的茶水仔細的在品,根本就把眼前的男人當成是空氣。
在楊中華的心裡,眼前的男人格調和氣量果然還是太低,沒有經過省一級主官的培養果然還是不能成大器。竟然是根本就沒有看到陳觀水這個人身上的核心本質,純粹是把自己當成一個理所當然的統治階級來習慣性的從上而下的俯視,根本就不知道陳觀水這個人的真正意義!
超人!
會飛的超人!
中國的超人!
到現在為止仍然恪守一條紅線、不願意主動屠戮自己國人的超人!
一個不顧忌任何壓力,可以肆無忌憚出手去和國家的敵人戰鬥的超人!
這樣的人,我如果不拉攏過來做一面民族主義的大旗,做一面振奮所有國民精神的大旗,做一個護佑中華再次崛起的保護神,我就不配坐在一號的位置上!
殺幾個外國人,算個屁啊!
中國是五大流氓之一,天生就要有會耍流氓的覺悟!
顏毅望,你不過是一個內殘外忍的小人罷了。
老人甩甩手,像攆蒼蠅一樣的把中年男人趕出了自己的辦公室,默默的在心裡的那張名單上把他的名字劃掉。
「滴·······」
是桌上的電話在響。門被推開,門外的機要秘書和一號辦公室主任快步走了進來。
「主席,這是美利堅總統莫托先生的來電。他想和你溝通關於東海發生的事情,和關於陳觀水的事情。」
「哦?這就找上門來了嗎?好啊,給我接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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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觀水飛的很快,飛的很低,呼嘯著從東海的高樓大廈中飛過。
就像是一個完全不講道理的瘋子,陳觀水直接撞進了某一座摩天大樓的某一層,直截了當的砸死了房間裡面的那幾個白人或黑人。不需要去管什麼法律,也不需要去管什麼約束,更不需要什麼證據,反正感覺裡面這些人身上都有著漆黑如墨的黑氣,都讓自己非常的不舒服,那麼自己殺掉就是了。
或者是從天而降,閃光拳頭砸碎廠房,砸碎了地下室的偽裝,砸碎了地下室里藏著的所有男人。殺人如血,鮮血塗地,一個走私東歐女人的蛇窟,一個囚禁了超過五十名白人性奴的地下妓院,一個可以肆意昭彰去發泄所有邪惡的地方,被陳觀水徹底毀滅。
或者是一處藏身在港口工廠區裡的地下黑診所,被陳觀水乾脆的掀了蓋子,殺死了外圍放哨的所有人,殺死了裡面所有的醫生和護士,殺死了那個還在等待著的病人。地下漆黑的鐵籠里,躺著待宰的幾個肉人。
或者是一處偏僻的小碼頭,幾條不大的漁船被陳觀水扔上了岸,碾碎了碼頭裡面一個十幾戶人家的小村落,磨出了藏在地面之下的一個倉庫,存放了太多走私的違禁物品。陳觀水不需要管是從國內出去,或者是從國外進來,反正光憑倉庫裡面的那些黃色包裝磚塊一樣的東西就已經足以交代殺人的理由了。
連續摧毀了四個地方,陳觀水在南邊的匯海區金銀鎮的郊外海岸線上停下了腳步。
腦海裡面的感覺可以感知到的邪惡很多,但是陳觀水匆匆一瞥,幾乎都是小偷小摸、地痞流氓的貨色。泛濫的信息,再加上那種模糊到極致一樣的感應,陳觀水只能去消滅自己視野裡面最邪惡最可惡的那一個點。
陳觀水只能保證自己殺死的那些人罪有應得,卻仍然是對現在東海市的亂局沒有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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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民是站在窗前,看著遠處喧騰的夜空,看了很久。
手機裡面的新聞不斷的刷屏,各種渠道傳遞過來的信息讓羅民是坐了下來。陳觀水突然間的發怒,突然間的狂暴,徹底摧毀了皇冠櫻花大酒店和日本領事館,接合剛才收到的日本宮內廳次長一鶴東人的秘密前來,羅民是想到了很多。
羅民是想笑,更想向那個殺了一鶴東人的陳觀水道謝。
真的是沒有想到,日本宮內廳的鼻子真的很尖,完全沒有證據,僅僅憑著猜測,就敢到東海來找自己的麻煩。果然,自己跳出水面,可以引出大群的毒蛇,那麼在遠方的東京,那個人應該已經得手了吧。
「陸哥,在看什麼呢?」顏戀塵依偎了過來。
顏戀塵剛剛清洗過,身上還帶著一種很好聞的香味,而且是羅民是最喜歡的那種很淺的薰衣草味道。
「陸哥,聽說日本宮內廳的人在京城向中央提出抗議,說是有中國特工竊取了日本皇室的機密,你知道是什麼東西嗎?」
羅民是轉頭看向顏戀塵,顏戀塵的臉上表情很慵懶,像是剛剛吃飽的貓偶然舞動了一下爪子。
羅民是玩味的笑了。
香榭別墅酒店的門前開進了一輛豪華的勞斯萊斯,杜如梅坐在後面,攬著一個很漂亮的女人,衝著門衛遞出了一張金色卡。
駕駛座上的魯紅河把杜如梅送去了酒店b區的獨立別墅,留下他在裡面和那個女人過夜,而他將轎車開去了酒店主樓的地下車庫。
魯紅河挑選了一個很不錯的位置,利用建築的死角,無聲無息的下了車,混進了電梯,然後准準的按下了八樓的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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