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見到她,她就是那樣。不愛說話,性格孤僻。我們和她說什麼,她不是搖頭就是點頭,偶爾簡單的回答幾個字。大概是因為家在農村的緣故吧,總感覺她有些自卑。平時走路始終聳著肩、勾著背,眼神一直盯著地面,和我們說話時,也很少直視我們的眼睛」
我和白無交換了一個眼神,越聽越覺得奇怪。
既然陳麗已經被遊魂糾纏了至少48天,她不是應該出現一些不適的反應嗎?
為什麼通過廖倩的描述,陳麗的情況由始至終沒有任何改變,仿佛已經習慣被鬼糾纏,又或者,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鬼纏上?
「你們沒有問過她嗎?」我好奇的問廖倩,「有關陳麗被鬼纏上的事,你們一次也沒有問過她,她有沒有出現不適的症狀?」
「有,就是問了,所以我才」說到此處,廖倩長長嘆了口氣,「今天是星期六,上午有選修課。如果不是因為這該死的選修課,我這周末根本不會留在學校!而下午,下午又」
她緊張的描述起今天下午發生的事。
吃過午飯後,廖倩接到一位和她父母比較熟悉的阿姨打來的電話,讓她去美術學院外的商品街,幫忙買一些繪畫用品。
回到學校時已經是下午2點左右,廖倩準備先回寢室收拾一下東西,就坐地鐵回家。
沒想到剛到寢室門口,就看見姚萱神情呆滯的站在門外,死死的盯著門內某處。
她好奇走了過去,順著姚萱的目光望向室內。
那時陳麗就直直的站在牆面上掛著的長方形穿衣鏡前,自言自語的對著鏡子說話。
具體說了什麼,廖倩和姚萱並沒有聽清。
但她們感覺得到,那時陳麗看著鏡子裡的眼神,充滿了恨意,和她們平時熟悉的陳麗完全不同!
而有關詢問的事,之前姚萱和金玲也問過陳麗。
據廖倩回憶,那是她第一次見到陳麗的眼神,變得和以往不同。
「上個月軍訓結束後,金玲就旁敲側擊的問過陳麗,有沒有覺得什麼地方不舒服。誰知道,金玲反而被陳麗用陰森森的語氣反問,她應該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廖倩的眼神緊張極了,還有些害怕,「我們已經感覺到陳麗的不對,但類似的情況,出現的次數並不多。一開始沒有在意,現在又不知道該告訴誰,找誰幫忙。而且金玲和姚萱都是從外地來的,大多數時間只能待在寢室。她們不熟悉周圍環境,下午又不想我離開,讓我陪著她們在新街附近找了很久的出租房,但價錢並不便宜」
我大概已經知道廖倩為什麼會在周六的晚上,急匆匆的跑來找我。
她之前不是從郵電大學趕來的,而是從新街直接跑到來興大。
「她們今晚住在賓館嗎?」
「是」面對我的疑問,廖倩無奈嘆氣,「學校一年的住宿費不過1200元。如果在校外租房,一個月至少800元。金玲和姚萱家裡的環境並不是很好,每個月的生活費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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