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昌橋的下面就是安昌河,雖然是冬天,但河水也不淺,這跳下去絕對是十死無生,那女的背對著我,雙手抓著欄杆,一副藥跳下去的架勢。
這背影看著有點像趙妃兒啊,我還納悶趙妃兒怎麼莫名其妙的要跳河自盡?
不過當時我也顧不上去思考那麼多,趕緊把摩托車停下來喊道:「趙妃兒,你幹什麼?危險!你快下來。」
橋上的女子聽到我呼聲,慢慢的轉過頭來,在路燈下,我才看清楚,這不是趙妃兒,我頓時鬆了一口氣,不過這個女的看年紀也跟我們差不多,長得特別漂亮,論姿色感覺比陳夢琪更勝一籌,長大了必定是禍國殃民那種級別的。
她臉上私有淚痕,就這麼幽幽的看著我,讓我心神一盪,尷尬的說:「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她沒有跟我說話,又轉過頭去了,我本想一走了之,但又覺得不妥,即便是陌生人,也不能見死不救啊,況且她小小年紀,怎麼想著尋短見?
我把摩托車停靠在旁邊,試探著問道:「這麼晚了,你在這兒幹什麼?上面真的很危險。」
她背對著我開口說:「不關你的事,你少管。」聲音清冷,卻又帶著一絲的絕望。
我眼珠子轉了轉,然後笑著說道:「誰要管你了,我就是從這裡路過,看見你想跳河覺得好奇,你就把我當成一個圍觀的陌生人好了,你想跳就跳,我不會阻止你的。」
她回過頭來盯著我,即便是橫眉冷眼的樣子,也別有一番姿色。
她冷喝道:「你閉嘴,快滾!」
我聳了聳肩說:「這裡是公眾場合,我喜歡說話就說話,不想走就不走,你管天管地,還管我拉屎放屁?」
她罵了一句:「無聊,噁心!」
橋上的風很大,吹在我臉上感覺跟刀刮一般,她的長髮也被吹得飄揚了起來,我也沒有刻意的靠近她,繼續說道:「你到底跳不跳啊,今兒這天這麼冷,吹得我鼻涕都快流出來了,等你跳下去之後我好回家了,被窩裡裹著多舒服啊。」
她對我怒目而視,罵了一句滾!我掏出了手機,打開照相機說道:「你快跳啊,我拍個視頻發微博去,說不定我的微博就火了。嘖嘖,我看這河水賊冷吧,你跳下去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渾身被河水浸透,那種感覺就跟千萬根針扎進你的骨髓里似的,想想都覺得刺激,你別磨蹭了,快跳。」
我越是這樣說,她就越是不肯跳,估計心裡也猶豫得很,然後對我罵道:「跳個河都能遇到你這種無聊噁心的人。」
她慢慢的轉身過來,看樣子是不準備跳下去了,我也鬆了一口氣,但下午的時候下了雨,橋沿上有些濕滑,她轉身過來的時候,腳下一滑,整個人頓時失衡。
她發出一聲尖叫,我也嚇了一跳,趕緊沖了過去,不過還好她及時抓住了欄杆,但下半身也徹底懸空了,如果沒有人救她,手凍僵了,她遲早都會掉下去的。
我見她自己抓住了欄杆,這才趕緊伸手去抓住她的手,這傢伙也是嚇得夠嗆,不斷發出尖叫聲,臉色都白了,一雙腿瘋狂的在空中亂踢亂蹬。
我冷喝道:「你別動,我抓住你了,不會掉下去的。」
她畢竟也只是個十多歲的女孩,我很清楚,真正要面對死亡的時候,有多麼的可怕和恐懼。我說道:「你現在還想死嗎?你要是想死就鬆手,我也不用浪費力氣拽你上來。」
她一邊掙扎著,一邊說道:「混蛋,你快拉我上去,這麼高掉下去,我一定會死得很難看的。」
她說著說著竟然哭了,我也不逗她了,慢慢的把她拉了上來,給我累得也夠嗆的,我們倆都靠著欄杆,她驚魂未定的拍著頗有些規模的胸口,我也累得大口大口的喘氣。
見她沒事了,我才說道:「什麼事想不到要尋短見啊?現在知道死亡有多恐怖了?趕緊回家去吧,下次再這麼幹,可不一定有人來救你了。」
我跟她萍水相逢,救了人之後就打算走了,她用髒兮兮的手擦了擦眼淚說道:「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
我說:「名字不重要,反正你我也不認識,這麼晚了,安昌河這邊不好打車,你家住哪兒,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送你回去。」
她搖了搖頭說不想回家,問我可不可以陪她去喝酒,我皺了皺眉頭說:「我不會喝酒,你年紀也不大吧,學什麼不好,學人喝酒。」
她則說:「不需要你喝,我自己喝就行了,那我送到可以喝酒的地方就走。」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便讓她上車,我車上只有一個頭盔,乾脆就把頭盔給她了,我就這麼騎著車,我問她想去哪兒喝酒,她說都可以,只要有酒就可以,正好經過一家大排檔燒烤,我把車停下,指了指大排檔說那就這兒吧。
她皺著眉頭,似乎有點嫌棄說道:「我從來沒有在這種地方吃過東西,你能送我去酒吧或者ktv嗎?」
我心裡暗想,這妞還是個有錢人啊,那幹嘛尋短見,真是蛇精病。她一個人去酒吧,很容易遇到危險的,我說這兒的酒好喝,就這兒了。
我走進去點了些烤串,讓老闆拎了幾瓶啤酒過來,她站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之後才進來。
也不知道這丫頭碰到什麼事了,我也不好問別人的隱私,她接連就喝了三杯,我趕緊把她勸住了,這他媽的要是喝醉了我咋辦,總不能把她扔在這兒啊。
她根本不理我,一瓶酒三兩下就喝光了,這時候烤串也端了上來,她一開始不肯吃,在我的勸說下吃了點之後直夸好吃,比平常吃的那些東西好吃一千倍。
她的吃相還是挺斯文的,就是一個勁兒的灌酒,不一會兒三瓶酒就喝光了,不過看她俏臉緋紅的樣子,感覺也差不多了。
我趕緊拉著她走,問她家在哪兒,她也不肯說,我無奈之下問她今晚住哪兒,她也說不知道,最後我把她給帶回家去了,我媽見我帶這個陌生的女孩兒回來,問我她是誰,我把事兒說了一下後,我媽同情心泛濫的說她估計也是個可憐的女兒,否則這么小年紀怎麼回去尋短見。
我家裡小,就兩個房間,只能讓她跟我媽睡。
第二天她醒了之後,竟然不肯走了,我媽見她可憐,就讓她暫時住在我家裡,她說她叫白以默,問她為啥尋短見,她也不肯說。
我說了我的名字後,她竟然知道,問我:「你就是那個超級班的狀元陳楓?」
我說你咋知道的,她說:「你可是最近的風雲人物,微博上都在議論你的事,我當然知道。」
她在我家待了三天,對自己的事隻字不提,倒是打聽我的事,她聽完後說:「我能明白那種面對死亡的恐懼,但你比我堅強,我很佩服你。」
我試著套她的話,可這丫頭精明得很,我啥也沒問出來。
然後那天下午吧,來一輛奔馳豪車,白以默看到車上的人之後扭頭就跑,結果還是被逮住了,我媽還出言阻攔,對方說是白以默的姑父,我看白以默挺怕他的,但也沒否認。
白以默被她的姑父給帶走了,這些事我也沒有太放在心上,這對我來說,不過只是一點小插曲而已,而我接下來要面對的卻是人生的大事,我該選擇去哪所學校。
眼見過幾天就要開學了,超級班那邊肯定是不可能去了,我倒也看開了,實在不行我只能繼續留在三中讀書。
就在開學前一天,徐老師竟然主動給我打來了電話,讓我很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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