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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開房門,啪嗒一聲打開了客廳里的燈,我指著說「請進,這是我們的鞋櫃!」
我拉開鞋櫃的時候,卻發現裡面只有我的鞋子,擺放的很整齊,全是張嫣平時幫我整理的。
我走進了衛生間,並沒有看到她經常用的電動牙刷。
我進了臥室,打開衣櫃,掛著的是我的幾件襯衣。
我走遍了房間,屋子裡關於張嫣的一切都不見了。
我一邊分析各種可能,一邊解釋說「不可能,這不可能。一定是哪裡出問題了。」
男調查員伸出手說「給我你的手機。」
他用我的手機撥通了我們院長的電話。
當晚,我住進了我們醫院的304病房,那病房挺大的,有空調,我屬於內部人員,特殊照顧。
我每天都在被迫吃藥,精神病院的鎮定藥不限量供應,永遠吃不完。
一個星期後,女調查員來了。因為我沒有家屬,她告訴我,組織上讓她成了我的臨時監護人。
她說「好些了嗎?」
我很安靜地對她敘述,儘量讓她覺得我很正常「三年前的冬天,那天很晚了,我估計得有十一點,下著雪,她站在205國道邊上,很冷,她在車的燈光里縮成一團。身邊有個行李箱。」
她打斷了我「王律,沒有張嫣,是你幻想出來的。現在你需要意識到自己病了。我很倒霉,我成了你的臨時監護人,我希望你儘快好起來。」
我早就想和調查員說我了解的信息,今天是個機會。張嫣說過,她家是金陵瞻園附近的寶佳花園小區。只不過,那是她姑姑家,她和我一樣也是個孤兒。
我說「她姑姑家住金陵市寶佳花園,瞻園附近,你可以去查。」
「王律,你一個親人都沒有嗎?哪怕是表哥,表姐,隨便一個。你沒養父母嗎?」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我大聲說「我沒瘋,我不可能瘋了,我們在一起三年啊!我求求你,你隨便查一下,給當地派出所打個電話,很簡單的。」
「我沒時間陪你瘋,我管不了你了,我竟然成了你的監護人,我都快瘋了知道嗎?」
「張嫣是白骨精,我把她殺了。我很後悔,我失去了她。要是能重來一次,我不會那麼做了。我愛她,哪怕她是白骨精。」
女調查員總算是失去了耐心,他閉上眼搖搖頭,甩開我的手,起身逃一樣離開了病房。
其實我已經很努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緒,包括和她說話的語氣,我在心裡排練了無數遍,等的就是今天見面的機會。但好像,我還是失敗了。
我堅信,我沒瘋。我在想,我要是不殺她,我是不是可以和她一直這麼過下去。哪怕她是白骨精。
人生就是這樣,沒有後悔藥吃。我只能一天天度過那每一秒都帶著悔恨的時間。
直到有一天,女調查員再次到來,他直接把我帶出了精神病院,回了派出所,拿出來一張張嫣的照片舉著說「王律,你認識她嗎?」
我看到張嫣照片的瞬間,我眼淚刷的一下流了下來。我伸出雙手接過來照片,捂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女調查員盯著我說「王律,這是和你同居的張嫣嗎?」
我嗓子裡像是塞了稻草,我說不出一個字,我只能像是一隻雞一樣點頭。
女調查員說「張嫣身上有什麼明顯的特徵嗎?你們同居了三年,你應該對她很熟悉。」
我說「她的臀部有燙傷,右邊。」
女調查員非常激動,她抓著我的手小聲說「王律,你給我聽好了,張嫣三年前失蹤了。你說你把他殺了,屍體呢?你好好想想。」
我這時候搖搖頭,我說「不知道,我記不清了。她是白骨精,我把她殺了,在家裡床上放了三天,然後我去自首了,就這樣!你們只要是正式的警察,就應該相信我,就算是不信,你也要先記下來,也許以後用得著。」
「你說三年前你在205國道旁遇到她,還有個旅行箱。那箱子呢?」
我還是搖搖頭,我真的不記得了。
「你是不是拘禁了她?然後殺了她,然後把她所有的痕跡都擦除了,對嗎?王律,你必須講清楚,張嫣的姑姑找了她三年了。」
我搖著頭說「我沒有,我們是真心相愛,你根本不知道我多愛她,她也愛我。」
「她說過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嗎?國道旁,下著雪的那個冬夜。」
「她是被黑出租扔在了那裡,她是來這裡找同學的。她同學在港務局工作,是個女同學。」
「出租車為什麼把她扔那裡呢?」
「好像是吵起來了,黑出租,沒什麼好人。細節我沒問。這種事很多,火車站有很多黑出租。」
「還記得在哪裡撿到張嫣的嗎?我是說具體地點。」
我點點頭說「鳳凰山大橋。你們終於信我了,我很欣慰。」
女調查員這時候站了起來,拉著我的手腕說「你得帶我去一趟。」
我坐著巡邏車,男調查員開著巡邏車,女的坐在我旁邊。
我們三個人到了當年我撿到張嫣的地方。
下車之後,兩個調查員帶著我走到了大橋下面,開始細緻的搜查。
很快就在一堆鵝卵石里找到了一個旅行箱。
男調查員把旅行箱扒了出來,拉開了拉鏈,打開之後,我們看到這裡面裝著一具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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